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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醒了!”
一处简陋茅草屋内,只见一素裙女孩趴在一名白衣书生的身上,双眼红肿,喜笑颜开。
“公子?”白衣书生迷糊睁开眼,有些呆滞。
“公子,你可把雅儿给吓死了。”她说着,扶着书生起身。
这一间小小的草屋里,除了一桌一椅一床之外,其余的便只剩下堆积成山的书籍。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儿?”白衣书生迷离地问。
“公子,你说什么呢,我是公子的侍女,南宫雅儿啊。”
“雅儿?”书生摇了摇头,
“公子你不记得了吗?”雅儿急了,连忙叫道,“公子你叫凌江,是咱们平海镇出的第一个秀才呢!”
“毫无印象。”白衣书生摇头。
他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怎么可能!”雅儿慌了,不禁大叫着,趴在凌江身前,眼眶里再度流下泪水,两只纤细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白衣,“公子你可别吓唬雅儿啊……”
凌江有些心疼,轻轻用手擦拭她眼角的泪,“乖,不哭了。”
喔喔喔!
屋外传来了一声鸡叫,雅儿恍然大悟一般,猛地站了起来,擦着泪水道“糟了,雅儿顾着担忧公子,忘记帮大黄哥哥喂鸡了。”
“大黄哥哥是谁?”
“大黄哥哥就是我们的邻居呀,家里已经好几天揭不开锅了,公子吃的米饭都是从大黄哥哥家里拿的。”雅儿边走边说。
凌江看着雅儿离开草屋,他低着头,凝视着自己的双手。
“我叫凌江?平海镇的秀才?雅儿是我的侍女?”他低声喃喃自语,神情依旧呆滞。
过了好一会,雅儿端起一碗热腾腾的米粥走了进来“公子,粥熬好了,你快趁热吃。”
看着雅儿手里那碗稀薄的粥,几乎看不见多少米粒,凌江不禁感到一股悲凉。
他瞥了一眼满屋的书,看着雅儿问“雅儿,平海镇上有书铺吗?”
听到书铺二字,把雅儿给吓了一跳,“公子去书铺作甚?”
“卖书。”凌江瞥了一眼满屋子的书堆,沉声说道。
“卖书?”
雅儿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这还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公子吗?
公子十五岁就考上了秀才,得县太爷赏识,哪怕是家里无田地,无壮丁,县里每月也都会给些银两供给生活。
可自打公子中了秀才之后,接连两年都没考中举人,这第一位秀才的名号,逐渐也就变得不中听了。更有人私下里骂着,只会读书的酸秀才。
“家里不是没钱了吗?这么多书留着也浪费,卖了吧,去换点米回来。”凌江轻声说道。
“公子不可!”雅儿急了,“公子还要留着这些书去考举人,怎么能卖了呢!”
“入不敷出,活如贱狗,这举人……不考也罢。”
凌江和雅儿吃过早饭,便把这满地凌乱的书给整理起来,搬出屋外。
两人忙活了一早上,家里的书堆起来,竟然能有半个人高,可以想象以前的凌江是何等嗜书如命。
“公子你在这儿先歇息会,雅儿去问问张大爷家问问能不能牵一头驴来把这些书拉到镇上。”
凌江和雅儿正说着,突然瞧见从远处走来一个中年人,他身穿棕色的衣袍,身子挺直得如同一根笔杆一般。他两手托着后背,两眼中带着带着一股很吓人的气势,让人只是远观便起了敬畏胆怯之心。
“公子,九叔来了。”雅儿见状,连忙低声提醒道。
“九叔又是谁?”凌江问。
“公子的堂叔,辈分里排行第九,所以就被大家称为凌九叔。”雅儿解释道,“九叔可是很厉害的人,是咱们平海镇最有名的通灵先生。”
“通灵先生是……”眼看着距离茅草屋越来越近,凌江不禁有些心虚,一会凌九叔要是问起话来,自己一问三不知,那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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