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的手放在外Tko袋里，拇指摩擦着手机边缘，像是摩擦着顾魏的手指：“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但我想见见你。”

“顾魏，我有点想你。”

电话那边沉默了，big概过了有一分钟，陈宇才听到了顾魏带着鼻音的声音：“怎么办a陈宇，我想现在就回去陪你！”

陈宇笑了，声音温柔得很不像他：“现在陈警官需要睡觉，所以请顾医生继续救死扶伤，乖一点，en？”

顾魏深深地吸了ko气：“陈警官你再这么苏下去，顾医生才是真的乖不了，懂？”

两个人一起隔着电话笑起来。

陈宇到家的时候陈烁正戴着耳机在院子里练排腿，一转身看见身后多了个人吓了一跳：“哥，你怎么回来了？你们值完班不是不休息吗？”

陈宇没跟他解释那么多：“你怎么没去爸那里住？”

要换成是他刚搬来那会儿听到他哥这么问，陈烁一定会觉得这是在赶他走，但现在不会了。陈烁把耳机关掉，浅浅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不是因为你俩喜欢男的这件事别扭，就是觉得本来我们仨挺好的，现在你俩好了，我成外人了……”

陈宇瞥了他一眼，往厨房里走：“那你还真得把自己当个外人。”

陈烁昨晚刚被顾魏jao育出来的“我哥很爱我，我也要好好爱他”的一腔req瞬间就被他哥亲手浇灭了：“谈恋爱了不起吗？有了爱q你们就不要亲q了吗！”

陈宇从冰箱里拿出放在密封餐盒里的粥和水煎包，放进微波炉里加re：“没什么了不起，你也可以。”

“……”陈烁被噎住，半天才抓到这句话里的关键点，“所以你是承认在跟我顾哥谈恋爱了？”

陈宇默认了。

事到如今，即使他没有明确地跟顾魏说我们在一起吧，但他们之间的种种行为，早已超出了朋友的界线。

再去分辩他们是不是在谈恋爱这个问题，着实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

“叮”的一声，粥和水煎包加re好了，陈宇把它们端出来，坐在吧台旁吃饭。

陈烁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小罐子，拨了一小碟萝卜丁给陈宇：“爸腌的咸菜，味道还行。”

他把另一个高脚椅拉到陈宇对面，默默地看着他哥吃了两个水煎包，喝了半碗粥，纠结再三，还是问：“陈宇，你本来就喜欢男生的吗？还是因为我顾哥追你，你才……”

原本是不是喜欢男生的这个问题，陈宇自己也不能给出十分确定的答案。

在顾魏之前，他没有喜欢过任何男人，也没有喜欢过任何女人。比起同龄的男生，他不算个重yu的人，但在十几岁荷尔蒙最shao动的那几年，他安抚自己时脑子里那些朦朦胧胧没有具像的画面，绝不可能是两个男人。

可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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