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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始终还在一起。

【5】在人间

从工作间出来的时候，余今已经和后面来的顾客聊得热火朝天了。老板收了钱，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给了简宁西一张名片，说：“有事儿可以联系我。”

简宁西收好了名片，和余今一起出了门。

门外是暖融融的冬日阳光，简宁西站在阳光里，厚厚的羊绒围巾挡了她的大半张脸，看着过往的行人有些出神。

一如纪司青所说，如今街头的年味儿已经十分浓郁。临街的店铺个个张灯结彩，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红灯笼。这条步行街上的行人大多数是些学生，呼朋引伴、三五成群，他们的脸上是还不知沉重为何物的稚嫩和比阳光更灿烂蓬勃的朝气。简宁西看着他们，眼底的光芒晦暗不明，站了好一会儿，才用一种不知是怀念还是遗憾的口吻说：“我上大学的时候，小砚早就已经从美国拿了博士学位回来了。”

余今还是出事后第一次来看她，并不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和人主动说起池砚，但既是听她说起这些，他就正经起来，面上却看起来依旧轻松，笑道：“难得你们这些人还能不自卑，听得我连书都快读不下去了。”

简宁西也跟着笑了笑，说：“习惯了，因为他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

她即使在爱上池砚之前，对他的友谊里也始终带着敬佩。她坚信他会走向伟大，将来一定是会受万众瞩目的人。可是如今想来，她宁愿从不祈盼什么伟大，只希望他只是个再普通、再平凡不过的人，和她平平顺顺地过一辈子。

余今看着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泪光，移开视线朝远处看去，看似不经意地提议道：“还有一阵儿才吃午饭，我带你去我们学校转转吧，最近在办一个摄影比赛，我昨天闲着没事儿去看过了，还不错。”

简宁西正要拒绝，余今的目光突然瑟缩着收了回来，不容分说地拽着她的袖子边跑边说：“天哪，我女神过来了！快点儿，让她看见你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冷不防被余今这么一拽，简宁西有些趔趄，刚稳住身子，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被迫跟着他朝一条小路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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