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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晏宁笑了笑，“现代社会，大家都是文明人了。”

“刚刚从原始森林里爬出来的文明人吗？”赵山似是被他逗乐了，“在这里呆久了，听你说这种话感觉真新鲜呐，好吧。文明人，你信不信文明人发起狠来也是很厉害的？”

“我信。”晏宁道，“所以能告诉我你的真实想法吗？”

“不可能。”赵山道。

“好。”晏宁点了点头。

他这么爽快的态度，倒让赵山愣了愣：“没了吗？”

“没了。”晏宁道，“我相信这是你的真实想法。还是你想告诉我你突然之间被感动了想要自我牺牲了？”

“那倒没有。”赵山道，“只不过我之前跟崔左许诺过，说是给他100%的保证的。你这样我很难做。”

“是你自己说的。”晏宁笑了，“我又没逼你说。”

“小屁孩儿。”赵山又乐了，“哎，真好。”

“嗯？”晏宁托着下巴看他，有些过长的刘海挡了一点眼睛，让他的目光看起来有些意味不明，“怎么了？”

“很久没跟你这么好好说过话了。”赵山道，“现在想想真是恍如隔世。”

没等晏宁说话，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一想到这是因为你在觊觎你叔我的这条不太值钱的小命才对我态度良好，我还是有些心塞的。”

“我们可以好好说话的。”晏宁笑了笑，“原因不在我。”

“你这十分钟就打算跟我闲聊吗。”赵山看着他，笑容慢慢地敛了些，“我是不乐意跟你聊天，你真的不着急吗，大家现在的希望可都寄托在你身上，保不齐到时候有人会怪你。”

“不着急啊。”晏宁姿势都没动一动，像是照顾赵山有些焦躁的情绪一般，换了个话题，却是个让赵山更加笑不出来的话题，“你之前把我骗过去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他没有说是什么时候，可他们心里都清楚是哪一次。

“没想什么。”赵山停了一会儿，舒出一口气，“我没骗你，当时何夏来找我的时候，我的脑子完全就是一片空白，那个时候对于那只野兽也没什么办法，林全还在一旁看着，我……”

“不要找借口。”晏宁静静地打断了他的话。

“我想赢。”赵山道，“我想活。”

“我记得你一开始的时候跟我说，你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其实无所谓。”晏宁道，“当然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

“你怎么来问我呢？”赵山苦笑，“我以为你最通透了。”

“我姐姐和我说。”晏宁看着他，声音放得很平常，“永远不要想当然地根据自己的判断去做事。我觉得，还是你自己亲口告诉我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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