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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都碎了。

也几乎彻底死心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在想着将夜九黎如何如何。

“疼吗？”他当时声音有些颤抖的问云期。

云期神色一滞，被埋进泥土的指尖颤抖了一阵子，才勉强的笑了笑：“...........y......Q.....Z........W..........5..........C........... O........M..............言...............情.........中...............文..........网...还行。”

他知道云期当时不过是逞强而已。

而一个月之后，云期落魄的来到魔界，一脚踹开他的门，浑身是血的跪在他面前。

他浑身上下已经被耗的毫无生气，就垂头猛地跪在那里，像是死了一般。

“十四？”他心里一惊，跟着他跪了下去，接住他毫无生气的身子：“你…你还行吗？”

云期当时浑身一僵，脸色惨白的抬起头，眼眶里憋得都是泪水：“…我撑不下去了，我不行…知晓，如今我走投无路，你不要怪我来找你。”

他当时伪装性情大变，闹的众叛亲离，被众长弹劾撤去了族长之位老轰出了凤凰之境。

他懂那种感觉的，分明这一切都是自己策划的，分明这个结果是自己最希望的。

可是当一切发生的时候，却依旧绝望不已。

“怎么会呢。”暮知晓当时心疼的说不出来别的话，只是不断的给他输送灵力，无助的拿另一只手给他擦眼泪。

我很感激最后的时候，你还能想着来找我，只是…

看着自己的挚爱这样狼狈，生不如死，他当然还是一样的心碎…这样的心痛将他耗到浑身一点温度都没有了。

这一个月，他也未曾闭眼。

因为只要一闭眼，就在想云期此刻到底有多痛苦。

“我…我多希望，能有多一点的人信任我，我多么希望，这些人就像云陌一般，无条件的相信我。”云期一张嘴便呕出一口血，半晌有些狼狈的靠在他肩头笑了：“可是我高估我自己了，没有人，除了云陌和十三，没有任何人愿意相信我。”

“我这一辈子，都是白活。”

暮知晓被他这句话激的浑身一抖，他无声的低头，抱住云期的肩膀，眼泪开始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心疼的要命。

然而他只要伸手去碰他的手，便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逐渐流失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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