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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毳点头,东北的两大家之一, 白、毛两家, 白家主盘在长白山以北,大概就是清朝宁古塔那一块儿, 往南,就是毛家的地盘。
阿毳老家在长白山万灵洞, 和白家打的交道最多, 怎么会不清楚白家。
阿蚁道:“就是和他家定的亲,早些年,姜半仙带着我家姑娘在东北住过好一阵, 等着仙家猫的真身和我家姑娘融得差不多了, 才离开的,那时候,姜半仙同时教过白家和毛家一些术法, 白家当时的当家人, 还是上一任白旗,瞧上了我家姑娘呗。”
阿毳听了就道:“上一任?那现在得是个老头了吧, 白家我可是晓得的,当家人世世代代都叫白旗,一旦成了当家人, 不能婚配, 练的就是童子功,他怎么会看上你家姑娘?”
“不是他看上。”阿蚁说,“是他有位义子, 诶,这个太复杂,不和你多说了。”
阿蚁说完,瞧着阿毳有些泄气,许是觉得没趣,阿蚁又找了个话题:“不过,人家怎么就成老头了?不是有谣传么,说白家当家人只要不破身,就能长生不老,永葆青春。”
“这句话,真真是夸张了。”阿毳比阿蚁更清楚实情,“也会老,只是,白家的功法和仙家猫的本事类似,大抵就是固本培元,老得比常人慢一些,现任的那位白旗,不就已经活了七十多岁了嘛,我在夷陵见过他一面,看起来,不到三十。”
阿蚁手脚快,做饭烧菜也是大刀阔斧的来,还没等到姜琰琰起来,豆腐脑洒了糖,包子也出屉了。
阿蚁看到裹了白糖的豆腐脑很嫌弃,连续“啧”了好几声:“你们长沙的豆腐脑,咋这么吃,卤汤呢?黄豆香菜都不放的?”
阿蚁斜了阿毳一眼:“我又不是没去过北方,晓得你们那儿的奇怪吃法,爱吃不吃,四份,全放的是糖。”
阿毳声音低了低:“不是我挑啊,是我家先生,只吃咸的不吃甜的。”
阿蚁正搬着大石头去压豆腐块,努嘴朝着院子里葡萄架下吃早饭的两人,向阿毳示意:“我瞧着半神吃得挺开心的。”
姜琰琰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早起就有得东西吃,她自然也是不挑的,阿蚁煮的,都好吃。
尤其是这豆腐脑。
姜琰琰用白色的瓷汤匙一勺一勺搅着豆腐脑,成块的豆腐块被她搅成了渣,这样拌了糖,才入味。
尝了一口,姜琰琰觉得甜度不够,又加了一勺糖,一大勺下去,甜得牙齿缝都带着甜香,她笑眯眯地看着闻东:“我就爱吃这甜的,怎么样,好吃吧。”
闻东只用汤匙小小地挖了一勺,抿了抿,朝着姜琰琰:“嗯,好吃。”
姜琰琰吃得个半饱,就开始慢蹭蹭地啃包子皮,姜琰琰从小就挑事,喜甜喜肉,不吃爱吃素,和闻东的口味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两人能坐一桌吃饭,也是为难。
阿蚁很贴心,给闻东做了专门的素包子,口感还算是不错,闻东吃完了,就取了一卷书坐在旁边等着,余光里,姜琰琰吃包子皮如同嚼蜡,一口包子皮得灌两口豆腐脑汤才能咽的下。
“你不喜欢吃?”闻东搁下书卷,看着姜琰琰微微皱起的眉头,这丫头吃个东西都这么真情实感,一难吃,连眉头都跟着紧凑了起来。
姜琰琰轻轻叹气:“包子皮,不好吃。”
“那你给我吧。”闻东朝着姜琰琰伸手,很是自然。
“不,不好吧。”姜琰琰嘴上不好意思,可身体已经十分诚实。
闻东接过被姜琰琰咬了一半的包子皮,顺理成章地往嘴里送,复又低头看书:“你继续吃,不喜欢吃的,留给我,别浪费了。”
本来吧,姜琰琰还总是安慰自己,想吃包子馅就得吃皮,这叫先苦后甜,闻东这样一说,姜琰琰放肆了。
闻东接连接了两个被专门掏空的包子皮,有些皱眉。
又看着姜琰琰手脚麻利地用筷子直接把包子给掏空了,肉馅落在碗心,油光水滑的,闻东忍不住了:“你也稍微矜持一点,哪有这样挑食的。”
姜琰琰连忙咬了一口包子馅,眼光装作怯怯的样子:“是你说可以给你吃的。”
得,这还成了他惯着的了。
闻东大口咬了一口包子皮,闷闷说:“还是你爷爷说得对,带孙女他比我有经验,往后,肉要吃,菜也是要吃的,那个,”闻东很自然地张口喊了一声“阿蚁”,继而吩咐,“中午的汤,改成白菜豆腐吧。”
要吃素,不如要了姜琰琰的命。
姜琰琰扫荡完最后一个包子馅,擦了擦嘴,问闻东:“上午有人来找过我吗?”
姜琰琰的意思,是问虞家人。
闻东点头,眼皮子依旧没从书页上抬起来:“有。”
“虞夫人?”
“不是,是那个姓杨的。”
“哦。”姜琰琰也猜到了,姓杨的也是代替虞家来的,主人家不来,派了个跑腿的。
“人呢?”姜琰琰又问。
闻东这才是抬起头,指了指关得紧紧的院门口:“来的时候,你还在睡,我和他说,等你醒了再说,让他等着。”
“人就一直站在门口等?”姜琰琰眼眶微微睁大了一圈。
“是。”闻东说,“现在应该还在,不过,我的意思……。”
“那就让他再等着吧。”姜琰琰耸肩拍手,“赶我出门的是虞夫人和虞先生,我这人,做事儿很公平,谁把我赶出来的,谁把我请回去,就认这死理。”
话语才落,墙头突然落下一只角鹰,利爪扣着墙沿,直勾勾地盯着姜琰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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