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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萧落低头一路快走，走到许霖身边。

许问竹正坐在那里无聊，见萧落一言不发地走了过来，一下也来了兴趣，抓住萧落身前的环佩玩了起来。

许霖不去理会膝上的幼子，擡手支起萧落的头，“怎么，寡人吓到你了？”

萧落不敢后退，乖乖任由许霖捏着下巴，看着他用指肚磨砂自己的下巴，他轻声道，“陛下，六皇子喜欢谁，便跟着谁就是了，何必为难无辜的人呢？”

说罢，他重新把眼帘垂下。

许霖眯眼看着他，“你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因为什么？”若是再往前一点，萧落自然说不了这种漂亮话，虽然那边都不想得罪也不忍伤害，但萧落并没有保护诸位的本事。

“不敢。”萧落干脆把眼闭上。

许霖松了手，“来人，拟旨，从即日起，六皇子许问竹为柳贵妃长子，柳贵妃不得再有他子，皇后…皇后膝下太子，三皇子，不准在称其为母后。”

“陛下。”殿下跪着的二人都是一愣。

萧落愣了愣，睁开错愕的眼正对上许霖看过来的目光，“你，萧落，从今日起，是六皇子一人的老师，至死而终。”

“…”

“都退下吧。”

没有解释，或许是来不及解释，许霖已经不再言语。

萧落被身边公公催促着，只能躬身行礼后离开。

出了大殿，皇后吵闹着扇了柳贵妃一耳光，柳贵妃不敢回手，被扇的摔在地上，头顶朱钗落在地上摔个粉碎，她撑着身子，一头秀发垂落，狼狈不已，光洁的脸颊上一道血痕甚是明显。

萧落犹豫了一下，衣袖突然被人抓住。

萧落猛一回身，只见许问竹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衣袖，“师父。”

小孩儿的声音很小，颤巍巍的，掩饰不住的恐惧让他显得格外可怜。

没有人会想到他长大后会是何种模样，现在的他，只是一只没有利爪和尖齿的幼崽。

看着许问竹右眼下的痣，好似一滴泪，刚好滑落。

这模样实在可怜，让人不禁心软。

萧落想了想，拉起孩子的手。

远处的争斗早已结束，柳贵妃被下人小心翼翼地扶起来。

“小殿下。”

萧落犹豫了下，行了一礼后压着小孩的身子道，“快，给娘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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