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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讽刺竟未能激起许问竹的愤怒，反而让对方怔愣在原地。

不辱使命，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惜萧落并没有与他解释的意思，他摇摇晃晃地下了祭台。众大臣纷纷给他让路。

他轻轻咳了一声，只觉热量在从身体里快速流逝，血顺着嘴角一滴滴落下，让他眼前不断出现幻觉。

他彷彿又回到了幼年，一无是处地看着打伞站在他面前的小皇子…

那个小皇子是梁朝未来的君主，是他的一个小哥哥。

“你说你要带着墨儿去游历，我答应你，但是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他做皇帝，或许可以救梁朝，但救不了他自己。你为了梁朝着想，我就为了他着想。”

“你恨我。”

“不，我只是听说他喜欢我。”

回忆，化作春日的第一场雨，嵌进土壤，许问竹恍惚了许久才冲过去将人抱起来，马不停蹄地带回了皇宫。

那之后萧落整整昏迷了一周，宫中资深太医无一敢下药医治，只求陛下为帝师早做打算。

许问竹看着那整日昏昏欲睡的人，终于开恩答应对方放他出宫。

一年后，萧落带着一盏茶出现在许问竹大婚的仪式上。近乎强逼着将茶喝完，从此再未能活着踏出皇宫。

直到很久以后，许问竹病逝宫中，以另一种姿态重返人间，才知道那是一杯什么茶，萧落，又究竟为他做了多少。

24 - 矛盾

如果可以，萧落不希望任何人提起他的过去，无论好坏。因为他曾经真得有过一段特别好的生活，无忧无虑，像个傻子，没有奔波疲惫之苦，也不曾失去什么。

他不想任何人提起来告诉他，曾经的自己有多幸福，现在的自己又有多惨。

可是对于许问竹而言，他们之间的唯一还适合聊得，也就只剩下那段时间了，所以萧落认为，他是讨厌这个孩子的。

“是啊，就算你对我做那样的事，我还是不会伤害你分毫，这种事情你不是应该早就心知肚明吗？如果不是这样，你又怎么能毫无防备的来报复我？“萧落疲惫地从许问竹身上下来，不知想到什么，他竟然还笑了笑，”我已经足够惨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呢？报复什么的，就不能一次性做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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