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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这样，就算赔掉性命也不可能让对方宽恕，可萧落还是按照计划走了下去。

因为看见过失控的人，所以更加在意手下可以扭转的。

所以才会做得这么不留情面，做得这么无已会还。

“其实你会选择杀了我们，也只是因为许家人的诅咒。我知道你不接受这个借口，可事实确实如此。”

“我接受，但我现在是在问你。乐安，你觉得自己这么做，值不值？”

“值。”象是已经准备了许久，第一次说出来，带着无尽的力量，坚定的让人惊讶。

就像十皇子为了八皇子搅进这场纷争，就像柳贵妃为了许霖独活数十年那样，萧落对许问竹，也有自己才知晓的执念。

“那我问你，你觉得我把你绑起来，关在这里，值不值？”许问竹看着月光的双眸并没有什么光彩，他背对着萧落，并没有威胁的意思。彷彿这只是一场无所谓的谈话。

“值。”萧落闭了闭眼，“我不知道我的死对你有多大的伤害，对于一些垂死的人而言，闭上眼，只是一个动作，连决定都不是。”

决定自己是否走下去的是命运，决定自己一生好坏的是世人。

而他，已与这尘世无关。

38 - 指点

他们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萧落需要休息，许问竹也需要整理自己的情绪。

目送着许问竹合上门，萧落缓缓撑起身，他知道自己又被软禁起来了，但这次却是得到他首肯的。

不像曾经那么多次，两个人打得头破血流，情不甘不愿地被关进来。

那时候他们可当真是没什么情分了，萧落虽然不要他性命，却也没让他好受。

或许是许问竹对他产生了什么诡异的错觉，以至于对他毫不顾忌情面，每次都下手很重。

闭了闭眼，萧落想要忘记过去的种种，却被推门归来的人轻松解开。

“怎么还不休息？”

许问竹这里自然比萧落的住处要舒服百倍千倍，虽然不及曾经的皇宫，但***Y***Q***Z***W***5***C***O***M#言&&&情#中文&&&&网在这战乱年间，却也是一处没有美女，却胜似温柔乡的地方。

“那你进来做什么？”萧落淡淡地问，他倒是不怕许问竹做什么，反正自己也阻止不了什么。

“叶斐还没有回来。”许问竹伸手解***Y***Q***Z***W***5***C***O***M#言&&&情#中文&&&&网开萧落的外衣，按他在床上躺好，盖上被子，“闭眼，睡觉吧。”

“你呢？”总不会就这么一直盯着吧。

许问竹彷彿是正常了片刻就不安分，他道，“我看看你还是不是曾经那副模样。”

“不是。”萧落道。

他只是不想让许问竹再说下去，才这么说。他从未想过，许问竹会露出悲伤的表情，明明只是一闪而过，却万分真切。

“是…我知道，没有人还是故人，但是…算了。”许问竹没有说下去。

他起了身，象是又要走，却犹豫不决，脚步迈开，却又顿住。他不曾看萧落，却又格外重视萧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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