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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景战私自外出到预备区的旅程中,遇到了曾经的旧识米雪和她新的同伴,但米雪并没认出我,我和景战顺手帮了他们,在自我介绍的时候我随便报出了假名:张乐。
景战挑着眉毛看了我一眼,跟着说道:“我叫景阳冈!”
“我司马钢铁!”壮汉捡回了地上的空匣95,“玉天新区你们应该知道吧,我是玉天二团的兵,你们俩要是没地方去就跟我们走吧,我们还有几个同伴等着呢,大家一块回新区还能有个照应。”
我点点头,“我们就是奔玉天新区来的。”
司马钢铁比了下大拇指,扶起那辆小自行车,检查了一下还凑合能骑,“行,那咱别废话了,赶紧走吧!”
背头男这时走到我身边伸出手,看看我又看看马,礼貌着说道:“我叫杨又德,你们的马可真不错!”
我也伸手跟他握住,“你好,你们前面带路吧,我俩跟着。”
之后杨又德还是骑车载着米雪,司马钢铁自己骑那辆小车,我和景战各自骑马跟在后面,路上我用前面听不到的音量问景战对这仨人的印象,景战认为如果动起手这三个人里威胁最大的无疑是那个司马钢铁。
景战的理由,首先司马钢铁的块头最大,他领口露出的脖子上有着清晰的斜方肌和胸锁乳突肌线条,一看就是专门练过,抗击打能力要远远高于另外一男一女。肩膀宽大,两大臂的粗壮足够撑起袖子,但衣服下的胸肌不是很明显,他打出的拳应该会很有力度而且有耐力。撸起袖子露出的一点小臂上的肌肉也很充实,更说明了他的击打能力。另外刚才他两条大粗腿蹬飞跑男的那一下懂得借力用力,但也需要强壮的腰腹肌和腿部肌肉才能做到。
除此之外,司马钢铁在说话之余一双眼睛持续的对我们俩保持着警惕,而且有意无意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个女孩米雪,但从司马钢铁看待米雪的眼神中又没发现有情愫的感觉,所以应该是身为军人的责任让他这么做的。据此景战判断这个大个子应该确实是玉天二团的士兵而非自己偷换的衣服,而且这个司马钢铁就算不是有勇有谋也是胆大心细的那类。
说完这些景战又补充道:“这种人最麻烦,不仅他一个人不好对付,在他们的队伍里应该也挺得人心,和他翻脸的话容易引起众怒。”
景战自从当上我的保镖以后就习惯性的设想和任何接近我的人敌对,虽然原本他那个破嘴也总得罪人。
我点点头肯定了景战的分析,接着又说出自己对那个杨又德的看法。这个背头男从见面到现在都给人一种绅士感,对我们帮助他们以后的礼貌程度过于亲切,而他对待米雪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都更能让人轻易看出他对米雪的爱慕,介绍自己的时候并没有介绍米雪的名字也能看出他对她的保护,我现在马上想起来的一个最适合他的成语就是道貌岸然。
听完我的话,景战撇撇嘴,“爷们,你这是吃醋!人家姑娘不认得你了你心里不平衡!”
“我只高兴她比以前更坚强了!”我噗嗤一乐,“你要知道任何男人真正喜欢一个女人,无论他本性多么热情奔放,也一定会有多多少少的紧张或者羞涩,表现过于直白的只有两种,要么贪图躯体,要么觊觎背景,这事几千年来都没变过。从这个杨又德的眼里我看不出他对米雪的邪念,但是从米雪和司马钢铁的表现上看他俩的友情应该很好,杨又德保护着米雪,等于间接和司马钢铁巩固了关系。”
“累昂,”景战听完扶了一下脑袋,“现在人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末世法则,恐怕很难找到傻白甜了吧!”
“傻白甜也没准有运气好的,”我稍微加快了些速度,“这趟没白溜出来,我们就跟着去看看吧!”
在前往与司马钢铁的同伴汇合的路上,双方也进行了简单的交流,从对话中我们得知,司马钢铁原本是玉天二团派来保卫总务建筑队的一员,后来因为玉天一团送来了一部分幸存者,司马钢铁的上级就让他带队与一个班的战友一起将幸存者们送回防御区内部。没想到半路出了岔子,他们先是遭到了变异大猩猩的袭击,慌乱中有幸存者擅自离队结果闯入丧尸群,司马钢铁再次整合队伍逃到安全地带的时候,一个班的士兵只剩下三个,所保护的幸存者也折损过半了。
而后又有一名战友受伤,司马钢铁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先让队伍停下,自己就要跑出来寻找药品,留下另一名战友保护其他人。由于担心司马钢铁一个人外出会有危险,杨又德和米雪才主动跟他一起出来,这两人都是那一队幸存者里面的。
我们跟着司马钢铁他们钻进了一条巷子,沿着路拐了两个弯,路边被水泥盖封住的排水沟里散发着阵阵恶臭。
最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大型建筑门前,大门斜上方的墙壁上还有个破洞,这里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好像以前就来过。
刚站到门口,我们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男人尖锐的喊叫声——
“你别蒙我们了!那傻大个儿都去了多久了!?还说去找药,现在这种环境哪那么容易就找到药啊!他们仨肯定已经扔下我们跑了!我一早就说你们这帮臭当兵的靠不住!那个杨又德也是个假仁假义的货!姓米的那个娘们儿也就只会装高尚!我们大老远逃难过来本来以为能跟着你们去玉天新区,这可倒好,直接给我们扔这不管了!还留下一个说不定什么时候死的病号!就这么等着他死了再变成丧尸,到时候咱全都得倒霉!”
听到这番抱怨我瞄了一眼景战,这种乱开炮得罪所有人的人也算傻白甜的一种了。
男人的抱怨在一道震耳的撞击声后戛然而止,另外一个男声冷静地回应道:“言荆南,我最后告诉你一次,钢子说了只要活着就会回来那就是一定会回来,他是我兄弟,你再说他一句试试!”
这个言荆南似乎被震慑住了,也没有再多吭声,这时站在我面前的司马钢铁叩响了大门,压着声音喊道:“我们回来了,把门打开!”
一阵脚步声,有人跑到了门里面贴着门板凝声问道:“钢子?”
“是我!”
里面的人将大门打开了一道足够单人通过的缝隙,一个和司马钢铁一样穿着07式丛林迷彩服的精瘦男兵探出头来,看来就是司马钢铁的战友之一,他扫了我们一眼,“那俩人是谁?”
“路上遇到的,没事!”司马钢铁把自行车放在一边,自己率先走了进去。
进门之前杨又德凑到我和景战身边低声嘱咐道:“跟你们说一声,一会进去尽量别说话,那些人都各有心思,别给自己惹麻烦。”
“我知道了,谢谢。”说完这话的时候我发现米雪一直在盯着我,但她什么也不说,没一会又扭回头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见我和景战拉着两匹马,门里面的男兵又把大门拉开的更大一些,“把马牵进来吧,放外面不安全。”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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