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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心情,想必萧崖主定能感同身受吧。为了一个人,萧崖主也曾想过放弃这来之不易的自由,回到那斗兽场中,不过是那人不愿意罢了。”秦笙平静地望着萧珣瞬间变化的脸色,抬手将一杯酒推到萧珣面前。
萧珣定定地望着他,他眼中没有一丝戳破别人秘密的尴尬或心虚,也没有威胁与嘲弄,平静得好像只是在阐述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
这个男人,比他想象得要更为可怕。
那片温柔沉静的湖水深处,埋藏着神秘的,未知的,令人恐惧的东西。
萧珣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无力,这个男人让他捉摸不透,把小九交给他,也不知是好是坏。但是,至少他在亮他的牌了,他是故意让他看到,那湖水深处的东西的影子的。
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干净纯真的小世子,也长大了。在呼啦啦倾塌的大厦下,在苍凉的断壁颓垣间,在遍地白骨之上,在这坎坷人世之中,终于褪去了最后残留的一丝天真,放下佛灯,拿起屠刀,立地成魔。
一个男人的势力,永远是在刀光剑影中拼杀出来的。
一个男人的荣光,永远是用满身伤痕换来的。
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谁也干净不了。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会永远陪在小九身边吗?”萧珣紧紧地握着酒杯,目光凌厉地盯向他。
他知道,小九已经再也经不起任何失去了,尤其是关于这个男人,她心尖的朱砂痣。
秦笙笑了一笑,一字一句,仿佛此生最慎重的誓言,一停一顿,仿佛要烙印进灵魂深处,“我此生不过随心而活罢了,她是我的心,我便随她而活。”
依稀间仿佛当年空山寺那个清朗俊秀的青衣少年背对着心爱的姑娘,面脸通红却仍做镇定地表白。
那年,山月当知心底事。
萧珣举起酒杯朝他敬了敬,然后一饮而尽,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他盯着秦笙,眼里的狠厉与威胁清清楚楚,“你记着你今日所说的话,若是你负了她……”
他突然间沉默了下来,然后自嘲地笑了一声,“你不会负她的,你不是我,小九也不是她。你们终究比我们更狠,也更幸运。”
秦笙没有说话,萧珣说得对,比起他和那个女人,他们的确更为幸运,尘埃落尽,命运恩赐他们重新来过的机会。
前些日子,他听说,她终于生下了第一个儿子,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像极了她,可是那个男人并不在乎,因为那并不是他的第一个儿子。
他一直知道她过得并不好,但他什么也没做。
他知道这是她的选择,他没有资格插手。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好了,秦大公子,我们出来这么久,小九也该着急了,我们回去吧。”萧珣站起身来,神色又恢复了以往的吊儿郎当,只是看秦笙的眼里却多了几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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