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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中的金丝雀,手脚被套上链条,身心都被禁锢。
他偶尔再想深些,便越觉得自己可悲。
他眉目冷淡,自胸口涌上来的闷痛终于让他忍不住捂着唇咳嗽了起来。
自观景台回来那日起,不知怎的,留下了一个咳嗽的毛病,心口仿若拿刀子在搅,每每咳嗽一声,便扯着根线,连着心脏痛的要命。
宇文彻喊徐太医来看了这毛病,可也只是开了一副药,日日煎着喝了,这毛病不见好,倒是越来越严重。
他原本想同宇文彻说。只是近来朝堂之上似乎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宇文彻少有回来。即便是赶回来陪他用膳,也是行迹匆匆。眉目间忧思繁重、倦意深厚。
他原本也想问问,只是每试探性的开口,却都会被表面敷衍,让他无法再问下去。
这么久的温柔,让他几乎忘了,苏瑾是背叛过宇文彻的。
哪怕如今情深意重,到底是心有隔阂。朝堂之上的事情自然不会再同他说。
更何况,哪里来的情深意重。
*
通往宫城的大路,积雪勉强被扫清。
“紧急军情!”嘶哑至破音的高喝声远远传来,马蹄踏入还未完全融化的积雪当中,卷起不少的雪花。身上还未干涸的血迹以及脸上的灰尘看起来狼狈又可怖。将士背上的红色旗帜刺眼夺目,声音不过堪堪传过,身影便如一阵风一般从街道上掠过去,眨眼间只远远看到背影。
百姓们匆匆回避,看着远去的背影一路议论纷纷。
“发生什么事了?”
“迟南有安远大将军镇守应当无事,许是车师国又……”
同百姓的低低议论不同,华贵恢宏的金銮殿上,身着明黄的皇帝坐在最上首的龙椅之上,却觉得一股寒意自心底,一阵阵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的臣子跪了一殿,各种声音如同这世上最恶毒的藤蔓,缠着他,逼迫着他,撕扯着他,要将他拉到最深的沼泽之中去。
让他坠入深渊。
“陛下!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至重。近者男宠瑾贼,出自世家,滥叨辅佐之阶,实有欺罔之罪。淫乱后宫,败坏朝纲。臣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而今战乱已起,瑾贼祸国之象已然大显!望圣上三思!”
“陛下当念先皇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除暴于未萌,祖宗幸甚!”
“奸党瑾贼,祸国殃民!如奸臣难制,臣等誓以死清君侧!”
“臣等誓以死清君侧!”
众卿将头重重磕下,声音汇聚在一起,成为一把无坚不摧的钢刀,劈开宇文彻所有的坚持和固执。
“报――!边关急报!”拉长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宇文彻狠狠的捏着手指,指节捏的发疼。眼神却幽深平静,毫无波澜。喉中冷静的挤出一个字,“宣。”
将士未曾整理仪容,依旧是灰头土脸、身上还沾着血迹,不过此刻已经无人在意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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