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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天秦炳添和李自信也跟来了。

晏殊蔚的状态很糟糕，像个拾荒者一样颓然甚至邋遢。

秦炳添只看了一眼便不忍直视，他轻蔑地看着晏殊蔚，嘴角尽是冷讽之意。

“晏殊蔚，看来你这过得挺随心所欲的嘛，我估摸着也没少给自己的良心编造借口吧。”

“秦炳添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还说这种风凉话？我让你来可不是落尽下石的，你、你再这样就给我滚出去！”

李自信走到潘子岳面前。

“李自信你让开！”潘子岳叫嚣着就要上去赶人，李自信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喝道：“别闹，让饼饼说。”

“好你个李自信，你们……你们俩是一伙的！”

秦炳添看到根本无动于衷的晏殊蔚，气得抓住他的领口，奈何他力气小，拽不动，个子又矮了好一截儿，仰着头着实有些费力，连气势都削弱了好多——这在平时一定会是令人啼笑皆非的画面，可是没有人笑得出来。

李自信双眼警惕地盯着晏殊蔚，生怕他会动手打秦炳添。

秦炳添改为去抓晏殊蔚的肩膀，气汹汹道：“晏殊蔚你他妈振作一点！你这样要死不活的样给谁看？嗯？你不是喜欢他吗？你去找他啊！就这么放弃了还谈什么爱？你以为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就能安心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晏殊蔚你就是自欺欺人！”

晏殊蔚动也不动，任由秦炳添指着他鼻子骂，依然古今无波。

“我真是错看了你，终究还是他错付了你！阿信哥哥，我们走！”

李自信放开潘子岳，拉着秦炳添就要离开。

“那我能怎么办？”

身后响起沙哑的声音，像沙漠中被温泉刚刚浇灌过却立马又蒸发了水分一样的沙哑干瘪，很难听。

秦炳添和李自信停住脚步。

“该找的该问的，不该找的不该问的，我全都做过了，可他在哪里呢？秦炳添你告诉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半晌，秦炳添才发出声音来：“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呵。他听到一声冷哼。

“但起码你不能像现在这样，晏殊蔚，如果你放弃的话，那他也许就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你的身边了。”

呜呜呜……

压抑的呜咽声在晏殊蔚的卧室里来回飘荡着，秦炳添的双眼也无法自抑的湿润。他用力抹了抹眼角，转过身去：“晏殊蔚，明天楚一一会到学校来，你来么？”

“当然要去！”潘子岳正愁苦劝他回学校无果呢，好不容易老班才答应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老大！这是难得的好机会，这次我们一起逼问楚一一，不信他不说，如果他不说那我们就不让他走，跟踪他也行，我就不信，他不回去找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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