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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邈缓缓跪在了他的面前,泪水打湿了他的裤腿,他麻木的问道:“怎么会是我的妻子呢?我才十七,我还没结婚呢,苏绽,那个,不能算表白吧?”
他像是瞬间清醒了过来,笑望着陈飞邈,嘲笑他的无知:“苏绽在健身房等着我呢,我们说好了的,今天叫她新的招式,你在这里发什么疯。不过你老了到是真的,你看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十七,倒好像二十七了,不,应该还要更老一点,你活该你,让你不知道节制,身体被掏空了吧?让苏绽看到,她一定会嘲笑你,未老先衰,你很有面子啊你……”
他喋喋不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想要摆脱这些人的纠缠,想要逃离这里。
这里的一切,让他窒息,令他心生胆怯。
可是他的双脚就像是被束缚住了一样,让他根本走不掉,笔和协议再一次送到了他的手里来,他整个人像是被分离成了两个,他虽然竭力抗争,可手还是不听使唤,颤抖着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不会原谅我了,她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他喃喃说道,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
这样的怯懦,这样的无能,根本就不是他,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蹲在地上,一个劲的念叨那两句话。
心里却在想着,不该是这样的,怎么能这样呢?明明上次他和苏绽两个人还在签那个什么结婚协议。现在,他的妻子就躺在手术室里面,大夫告诉他,他们的孩子没有了。
他的妻子是谁,苏绽呢?
他想问陈飞邈苏绽去了哪里,可是却开不了口,只能像个废材一样蹲在那里,语无伦次的说着什么,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望不到尽头的走廊里,修清岷终于出现了,他想站起来,走过去,告诉他,手术室里躺的是他的妻子,或者拽过那个护士来,告诉她,这个才是修三爷。
曲如眉却紧紧跟在修清岷的身后,她神情焦急,神色悲戚的跑到了他的面前,在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将他拉了起来,一巴掌就扇到了他的脸上。
“你当初怎么说的?你是怎么和我保证的,你不是说你会护着她爱着她不让她受伤么?这就是你口口声声所说的保护和爱么?”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木然的承受着曲如眉所有的指控和责骂。
曲如眉被拉走了,修清岷将她抱在了怀里,和声细语的劝慰着,陈飞邈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容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这里,似乎要安慰,最终欲言又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走了出来,宣布了结果。
孩子自然是没保住,不过大人保住了。
担架床从病房里推出来,他不死心一样的看过去,病床上女人苍白无生气的面容偏偏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足以让他坠入无尽深渊。
听不到了,看不到了,想要逃离这里的念头越发的疯狂。
是谁走了过来,在他面前,低声说道:“都是你,才害得她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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