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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旺财!”扎须大汉向着牢房外大喝一声。没一会儿,昨日那皂衣狱卒已出现在铁栏外。
“铁老七,有什么事?”许旺财懒洋洋的扛着刀,望着大汉。
“去知会贾三一声,就说老子想通了,让他来我这走一趟吧。”大汉口气淡得像是在吩咐自家家仆。
狱卒脸色变了变,跟着眼睛便亮了起来。虽说职位卑下,但在这一亩三分地除了眼前这大汉,还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今天听到大汉的话语,狱卒知道自己在这暗无天日,连老鼠也不愿常来的鬼地方待不了多久了。
“吱呀—”,满是铁锈的牢门被打了开来,一个顶着满头赤发的圆滚滚的中年男子正向这里走来,男子穿着件大红绣花的狐狸袍子,一面走一面擦着汗。皂衣狱卒已小跑着开了门,弯着腰恭谨地立在门侧,眉眼低垂,连呼吸都已低不可闻,显见是对赤发男子畏惧已极。
扎须大汉转过身,紧盯着那个不停擦汗的胖子,身上的衣衫轻轻摆动,也不知是愤怒还是戒备。
“铁老七,这大老远的把我叫来,可别让我失望。”红发胖子提起衣袍抖了一抖,仰头望了望,又拿着手帕在脸上不停地擦,好像这里并不是幽暗阴冷的地牢,而是赤日高悬的盛夏。
“贾三,”扎须大汉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在这个胖子面前,铁老七也必须慎重,只消一句说错,便是万劫不复,“楚大哥留的名单就在青木岩,我也想通啦,咱们几个兄弟如今怕也没剩几个。这几年修为也已荒废,以咱们兄弟的名头,即便出去也难有活路,今天索性将那名单交给你,我只求往后的日子能离开这鬼地方,过得畅快一些。”
胖子未置可否,盯着铁老七的双眼看了许久,这才叹了口气,“七弟,当初咱们兄弟七人一个头磕在地上,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但如今四弟杳无音信,大哥也早已走了,便也只剩咱们二人还能时常见见。你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当哥哥的又如何能好过?只是拿不到那名单,将军那里哥哥也不好交代,只能拼尽全力保兄弟一条性命。”说着胖子伸手擦了擦眼睛,湿润润,倒像是真的动了情。
“三哥,”扎须大汉看着这胖子的表演,实在忍不下去,只得开口打断,“这里阴冷潮湿,平日连老鼠也见不到几只,谁耐烦待在这里?但咱们兄弟身边又没有合适的人,任谁去,对方都不放心。如今好啦,这小兄弟昨日才进来,与大家都不熟悉,又没什么不干净的底子,正是可用的人选。”
“只他一人前去?”胖子有些意外,自己这七弟自己清楚,并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自己将他关进此处这么久也未曾见他屈服,今天竟然这么轻易便同意?胖子总觉得有些蹊跷。但见只有白景文一人前往,立时心定了不少。昨日巡马将他抓来只是例行公事,并未牵扯其它,这小子柔柔弱弱,自己多派些人手,他还能飞了不成?这般想着,胖子便点了点头。
昨夜哥哥一夜未归,平日哥哥的那些朋友从未往家里带过,白莲花并不认识。若放在往日,不要说一夜未归,就算十天半月看不见人影都是寻常,但眼下哥哥已改了性子,心里想的都是如何让这个家变得更好,更何况父亲和自己接连出事,哥哥断不会在这个时候不捎个话儿来,便彻夜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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