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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蔻蔻绕着楼下又找了圈,没看到陆邻,反而看到许行白往她走过来。
他朝着他笑了笑:“蔻姐,找老陆?”
顾蔻蔻点头:“你看到他了?”
“嗯,看到了。”他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刚刚金越约他出去,你也知道,金越这个龟孙和老陆一向就不太对头,我就跟着去看了下,没想到听到了些别的东西。”
“听到了什么?”
“金越说,你在老陆心里边儿,还不如他车库里的车,让老陆把你也给他玩儿一下。”许行白嗤笑出声,面露嘲讽,“要是我,肯定会打死这个龟孙的,蔻姐,你说是不是?”
顾蔻蔻点点头,心里猛然跳动,既是因为金越那番有些让人恶心的话,也是因为她误会陆邻骂了他。
而许行白,这是在故意和她说。
她匆忙问:“许先生,你看到陆邻去哪儿没有?我找了一圈没找到人。”
他抬起头,手指向了二楼:“二楼有个阳台,我看到他去那边了。”
顾蔻蔻立马转身,走了没两步,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许先生,谢谢你。”
许行白举起手中的酒杯:“应该的。”
踏着高跟又去了二楼,她问了人阳台的位置,一路过去,没有迷路。
她推开阳台的白色大门,灯光微醺,映下藤蔓的影子,在一场喧闹的婚宴中,这里显然是一处净土。
陆邻坐在一边,身边放着一瓶红酒,他一仰头,全都喝光。
听到门开了,他不乐意地扯开挂在脖子上的领带,“金越你他妈有完没完……”
话没说完,陆邻止住了声音。
他的视线凝固在顾蔻蔻身上,她站在灯下,一副岁月静好的温和模样。
他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伸手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无言转过头来,喝了一大口。
喝完后,他伸手搓了下眼睛,搓的眼尾都发红了。
顾蔻蔻心里也泛起一阵酸涩,有些懊悔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谁家孩子不是用哄的?
她关上阳台的门,坐到陆邻身边去,木质的椅子微微发凉。
她轻声喊了他:“陆邻。”
陆邻不看她,闷头把刚刚倒的酒喝完,又搓了下眼睛,声音低哑干涩:“离婚了,别搭理我。”
顾蔻蔻沉默一瞬,“刚刚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你。”
当时她看到陆邻离开之后,就已经渐渐想明白了过来,虽然陆邻挺混的,可绝不是一个为了几辆车就打架生事的人,况且还是在金全的婚宴上。
陆邻拂开酒杯,酒杯撞在酒瓶上,噼里啪啦乱响。
陆邻:“不,你骂得对。”
“我知道你生气了,要是换成我,我肯定也生气。”
陆邻呵了声,鼻孔朝天,一副嚣张的样子:“你那小气劲儿,肯定又把我给拉黑呗,谁他妈稀罕啊。”
他仰着头,灯光倾斜而下,照在他的脸颊上,顾蔻蔻清楚看到了他眼尾微红。
她心中蓦然一紧,红唇翕动:“对…对不起。”
她垂下头,懊悔极了。
两个人沉默了下来,只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许久许久,不远处有烟花绽放来开,璀璨夺目。
陆邻岔开腿,斜斜坐着,仰望着夜空之中的烟花,终于开口问:“顾蔻蔻,我问你一个事儿,你老实回答我。”
“你问。”
陆邻歪头,想要认真和她对视,可眸光一接触,他又仓皇别开头,闷声问她:“你之前和我结婚,是不是特别憋屈?恨不得打死我?”
原来是这个问题。
顾蔻蔻观察了下陆邻的神色,才回答:“一开始的确挺憋屈的,我爸让我嫁给你,还是因为利益,我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你从小就跋扈任性,我对你也没什么好感。”
陆邻敛眸,纤长的睫毛弯起一个弧度来,显得他特别无辜。
顾蔻蔻急忙接过话继续说道:“陆邻,其实当时我真的很害怕,我第一次结婚……”
陆邻冷哼一声,不满地嚷嚷:“谁不是第一次呢!”
顾蔻蔻失笑,原本有些沉重,现在被陆邻这么一打岔,轻松不少,她扬起笑容来,继续说下去:“我害怕你像是他们说的那样,特别特别坏,可领证那天,我搬去你的小别墅,特别是到了晚上,我害怕死了,结果你进屋来,没有动我,抱着一床被子就走了。”
想起了当时的事情,顾蔻蔻唇畔的酒窝深了很多,“我当时就想,其实你也不太像别人说的那样。”
陆邻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些,脚轻微抖了下,掩饰不住的得意。
他脑海里忽然又想起金越说的话,又问了一句:“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是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嚣张任性的人?”
沉默。
顾蔻蔻又沉默了,陆邻又准备问一遍时,身边忽然传来了低低的一声“嗯”。
陆邻:“……”
他把手揣进兜里,从椅子上坐起来,挑起眉头,抬腿就在椅子上踹了脚:“顾蔻蔻,你这是安慰人的态度吗?你不知道骗下我吗?夸我一句脾气好年轻有为怎么了?!”
椅子被他踢得后移,顾蔻蔻扶住把手,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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