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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成语, 叫怒发冲冠, 魏来一直以为那是古人的放屁之词。
然而, 逆着光, 他发现初殷软软的头毛一根根以微妙的速度炸起来了,仿佛一颗摩擦生静电的毛毛球。
问题很严重。魏来连忙抬手,把炸起来的毛按了下去,还顺便rua了几下。
初殷:“……”
魏来:“……”
初殷用力摇头,把魏来的手晃下来, 冷声道:“你别以为你摸摸我头, 你骗我的事就过去了。”
魏来扭屁股撒娇, 试图蒙混过关, “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我不也好好的嘛~来来屁股痛痛, 不要生来来的气啦~”
初殷嘴角一抽, 显然作为家里另一朵娇花,并不吃这一套, 弹了魏来一脸米, 作势不要理他了,魏来连忙卡在初殷腿间, 尽量真诚道:“哎哎, 你别走, 你听我解释!”
初殷道:“好,你解释。”
魏来再次词穷,不知从何说起。
这说来可话长了。
似乎从小到大, 他一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人。
老爸不待见他,嫌弃他娘炮,老妈不待见他,认为他的出生破坏了她的美貌。
总之,魏来的一切都扔给了保姆。
有时候会遇到保姆无法解决的情况,比如魏来沉迷学习,体弱多病,一年十二个月,有一半时间在感冒。
魏刚正当了一辈子铁血真男人,无法容忍儿子居然是朵病弱娇花,不许他吃药也不准他挂水,命令他靠自身意志力打败病魔。所以,在魏来的潜意识里,生病一个人扛是理所当然的事。
在学校,魏来也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仅仅幼儿园,魏来的自理能力就强得可怕,别的小朋友丢三落四,挑食尿床,可魏来不会。所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老师很难给予魏来特殊关注,一想起他,只有一个印象:省心,优秀。
工作了之后,魏来逐渐放飞自我,可他依然是所有人依赖的对象,他的名字就意味着安全感。
魏来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弱点,有任何狼狈的时候,换句话说,就是他死要面子,棺材盖都要自己倍儿有面地盖上。
那时,魏来无比庆幸初殷不在,他在医院看不见,听不见,脑袋疼得满地打滚,哭着求医生把他头砍掉的场面,简直是难看至极。他宁愿悄无声息地死在手术台上,也希望自己在初殷心里,永远是他风华正茂的妖精爸爸。
初殷听完,哦了一声,跳下厨台,继续洗米。
魏来小心翼翼道:“你好了吗?还生气吗?”
初殷道:“不知道。”
魏来:“……”
之后,初殷变得很奇怪,他没发脾气,反而变成了一只贴心小棉袄,就守在魏来身边,喝水也用不着他动手,初殷插根吸管,亲手喂到魏来嘴边。
魏来水喝多了,要去厕所,初殷道:“我抱你去吗?”
魏来:“……不用。”
初殷没管,一把抄起魏来,公主抱,抱进了厕所。
魏来嘴上说:“哎呀,不用。”
身体却很诚实,捏了捏初殷的胸肌,喜滋滋,“再转一圈呗~”
初殷华丽丽地给魏来转了三圈,在马桶前把人放下了。
初殷关怀备至道:“要扶鸟吗?”
魏来咳了一声:“这倒不必。”
“噢。”
初殷人不走,就盯着魏来,魏来道:“你盯着我干嘛?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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