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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霁澄也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像个疯子，缩在一角，攒着被子，头发也因为汗水紧紧粘着脸，说完那些最丑陋的话，嘴唇都还在颤抖。

“哈哈，顾烆，有时候我真羡慕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敢，我呢，一句示弱的话都不敢，怕你们觉得我博同情，卖可怜。我当然知道你们觉得我孱弱得很，性子也懦弱……”秦霁澄讲着讲着，声音也断掉。

整个人似乎陷入了待机状态，就那么缩着，抱着自己的膝盖，一动不动。

顾烆也手足无措，唤了几声，秦霁澄也没有回应。想要去触碰，又想起他刚才的排斥反应。

没过多久，秦霁澄忽然把曲起的膝盖放平，整个人好像已经调试过来一样。

“顾烆，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舅舅和你爸爸的事？”说完，秦霁澄的嘴角边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是的，本来顾烆只觉得，秦霁澄单说无凭，所以无所谓他的“知情”，但是现在，他不得不怀疑秦霁澄是不是有什么后招。

如果是会影响到整个顾家的……

“秦骋的一个手下，他记得当年还是秦骋的贴身助理时，亲眼见到过，你的父亲跟你的舅舅在接吻。”事实上原话是说，顾笙晏趁着秦骋睡着，偷偷地亲上去。但是这个本身就没有证据，所以只用来刺激和恐吓的话，夸大亦不为过。

不意外，顾烆皱上了眉头。

“然后……你猜，我是拿到什么证据才敢在这里威胁你？”没点把握又怎么敢这样大放厥词当然，这一切都多亏了贺臻的帮助。

“澄澄，你不要逼我。”顾烆终于露出一丝慌张。

“看吧。你爸爸临死前还在跟你舅舅互诉衷肠呢。”秦霁澄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面，顾笙晏只能依靠呼吸机进行呼吸，喉咙的肿胀挤压了声带，他甚至不能好好发声，

但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顾笙晏的眼神有多么缱绻，而秦骋的眼神又带有多少的遗憾。

他们的肢体接触，只有交握的双手，但是缺陷的多么缠绵，说是朋友，兄弟，都解释不过来。

秦霁澄看着顾烆一动不动看完了整个视频，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想效果，但是他又不意外。

“已经想好危机公关了吧？”秦霁澄收起手机。

“澄澄……死者为大。”如果不会说话，不如不说。

这话真的成功恶心到秦霁澄，“哈……哈哈哈……”秦霁澄笑声不止。

“你看，对于这件事情，你第一时间不是觉得自己被欺骗，你没有情感上的伤害，只有对后果的估量，你甚至已经开始想怎么阻止我，要是真的发布了你要怎么止损……”长大后，他就成了跟他父亲一样的人。

“哈哈，发布了！”秦霁澄看了看时间，便连上网络，准备去看事情的发酵程度。

然而，秦霁澄的计划被无情地阻止了。

打开手机网络，平静无波。

“澄澄，你输了。”难怪顾烆这么冷静！冷静得过分。

秦霁澄灰白般的脸似是昭示他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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