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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安看着顾澈略带迷茫的小脸，心里更是疼惜，“小澈，你很聪明，这点，你自己应该知道。”

“但是你不适合物理学的世界。你不喜欢物理，你对物理没有足够的求知欲，也没有足够的敬畏。”瑞安不懂得拐弯抹角。

他抱紧了顾澈，他知道自己的话很伤人。

“不！”果然，顾澈很不认同这样定位自己。

“小澈，乖，听我说完。”瑞安的语气前所未有地温柔。

“不要为了任何人而学，就算是，就算是妈妈也不要。”对着顾澈，瑞安只好也称秦霁澄为“妈妈”。

“我没有！”顾澈小声地说道。

“哥哥以前也这样，以为学好了物理，妈妈就会对自己不一样，会更关注自己。”瑞安也想起自己小的时候。

像海绵一样吸收物理知识，就是希望有一天自己的努力和成绩会被看到。

“但是，妈妈后来发现了，他说这是不对的。他说任何东西都可以复杂，但是热爱必须是单纯的。”瑞安双手按着顾澈的肩。

“妈妈说他以前学习物理也是带有目的性的，直到现在，一想起这点，他就觉得恶心难受，尤其是他真正爱上物理学之后，他更讨厌以前的自己。”瑞安转述的话，罗尔和贺臻都听见了。

“他还跟孩子将这些？”贺臻觉得这些话太复杂了吧，他敢讲，但是凭什么觉得瑞安能听懂？

“是他的风格。”罗尔却一脸了然。

“你多了解了解我好**Y/Q/Z/W/5/C/O/M**不好！”贺臻不满地给了罗尔一肘子。

罗尔猝不及防地大吸一口冷气，狠狠地瞪了贺臻一样，眼神里写满“今晚你给我等着……”

“但是，但是，你们还是继续学物理啊……”顾澈已经有点想哭了，一方面那是因为自己的心思被看穿，还有就是，自己的努力似乎被否定了。

“是，因为我们都热爱物理。”瑞安点点头，“哭什么，我又没有叫你放弃，只是你要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喜欢什么，不要因为想讨好任何人而去做任何事情，你不需要的。”瑞安看着弟弟都快哭出来了，于心不忍啊。

“不要浪费你的时间，不要浪费你的聪明，不要因为自己学什么都很容易就自傲。”早慧的孩子往往让自己的才华流走，那才是真的不值。

“哥哥，妈妈真的那么说吗？”顾澈的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泪花。

原来，自己说了那么多，顾澈却只留意到一个‘妈妈说’吗？

瑞安有点泄气，但是转念一想，能达到结果就好。

“好吧，我会好好思考的。”顾澈接过他干爹递来的纸巾。

然后小声哔哔了一句，“我想见妈妈……”

众人汗颜，看来只有“妈妈”才是应付顾澈的杀手锏，什么晓之以理是没用的。

贺臻心里不由想着，澄澄，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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