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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回国，才会碰上你爸爸，后面才有你出生。”这样的因果关系，在秦霁澄看来，就是所有可以解释的范围的。

“我只能说是因缘际会，因为按照我原来的计划，是不会生下你的。”应该说不是我来生下孩子的。

秦霁澄回想起当年荒唐的事情，已经能够一笑置之。

“所以在我看来，或许你应该理解为，正因为你哥哥，你才可以到这个世界上来看看转转。”秦霁澄这话就现实很多了。

“但是你们没有管过我快不快乐。”

顾澈吼出这句话的时候，秦霁澄竟然怔住了。

他觉得似曾相识，是不是自己也讲过这样的话？

是了，当年，自己是不是对着秦骋讲过？

所以自己也变成了那个被质问“生存和快乐那个重要”的人了吗？

秦霁澄久久没有回话。

直到顾澈不想再等了，转身想要夺门而去的时候。

秦霁澄才回过神来。

“快乐固然重要，但是能生而为人，还不够吗？”秦霁澄忽然觉得，其实自己早就懂了这个道理，但是却在逃避，也总在假装懵懂。

但是这话说得，顾澈听了却很气急了。

“当年我也问过一个人，我问他，为什么把我生了出来，却给我那么黑暗的童年？”秦霁澄望着窗外的蓝天，从什么时候起我成了你，或者说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理解你了？

“顾澈，我不喜欢比惨式安慰，所以我不会跟你举例子，来反衬出你过去的十几年有多幸福快乐。”秦霁澄正色道，“你所渴望的，其实是人心不足。”

这话说得就过了，贺臻马上就顶了顶秦霁澄的手，示意他差不多得了。

“你闭嘴，是你逼我让他面对现实的。”秦霁澄瞪了贺臻一眼。

“顾澈，我不想跟你说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反而，这个世界本就是不公平，你家里富足，不愁吃不愁穿，病了还能住最好的医院最好的病房。家族什么地位，爸爸什么身份？你本身又没有身体缺陷，长的高，长得好看，头脑也好使，实际上你什么好处都占尽了，你还想要什么？”秦霁澄一口气把话说完。

“行了，你们都滚出去。”秦霁澄发布逐客令。

贺臻无奈地推着顾澈几下，一起出了病房。

“干爹，我刚刚明明很生气的。”顾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但是为什么妈妈明明数落了我一通，我现在反而通体舒畅，甚至有点兴奋？”

“呵，因为你抖m。”贺臻开始明白什么才叫做语言艺术了。

就是明明骂人骂的爽，偏偏对方不会生气。

等会，那这就不能叫骂人啊。

啧，要是自己能像刚才那样，被那种骂法，换他也不生气啊。

贺臻心里默默给秦霁澄写了个大写的“服”字。

还是澄澄高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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