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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飞机？不着急的话，一起吃个早餐吧。”秦霁澄竟这么说？

165 罪名

顾烆的脑海仿佛被轰炸的干净。

没有拒绝，也没有喜形于色，只是糊里糊涂地就跟着上了秦霁澄的车。

“爸爸，我想去买冰淇淋！”顾澈扯了扯应清月的袖子，“外婆，我们去一起去买好不好。”

难得妈妈主动留下爸爸，他自然要识趣一点。

“谢谢你。”秦霁澄先开口。

“还有，抱歉，当时没有去看你。”

“没事。”上一次跟秦霁澄说话，是电话里。

再上一次是在黑夜里三言两语的不欢而散。

再往前数，就是在国内医院，秦霁澄的病房里。

说的话是多些，但是那次自己醉了，行为完全出乎自己预料。

“这句谢谢，也包括你给我的心理医生提供讯息，他说，你帮了很大的忙。”秦霁澄说道。

“没什么，你可以谢谢贺臻，是他找我的。”

“他那边，我谢过了。”秦霁澄其实在面对顾烆的手，还是很不自在。

“我妈说了，有时候很决绝，但是有时候，又不懂当断则断。”秦霁澄明显是要跟自己说什么，所以顾烆也没有插嘴。

“按理说我不应该还记得那些陈年旧事，但是……我们之间，好像是我先招惹你的。”

“我当时，很无助，所以我逼自己去靠近你，寻求你的帮忙。”

“我用了感情当挡箭牌，是我利用了你。”

揭开自己疮疤的感觉并不好受，秦霁澄搅拌着杯中咖啡的动作也停止了。

“你从小就没有赢过我，还记得吗？”尽管当时秦霁澄还拥有着顾家大少爷的身份。

“原因，当然是我比你成熟，思维也比你全面。”

“那你凭什么认为你能利用我？”顾烆却把秦霁澄揽了上身的罪名扒拉下来。

秦霁澄严重流露出惊异之色。

“我看着你从假戏变成真做，也看着我自己从假戏到真做。”

“直到，听说你死了的时候，才发现，其实我根本没有做过戏。”顾烆苦笑。

他知道，顾烆竟然知道自己的目的不纯，也对，现在回想，自己当时的转变确实有点快，有点刻意了。

“那时候，我就后悔了，后悔没有把你关起来，后悔让你走。所以，我再见到你，就不可能放任你离开，我也那么做了。”

“其中唯一的失误就是，我以为自己运筹帷幄，但却根本不了解你。”顾烆也在艰难地回忆过去，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面对自己做过的蠢事，着实心酸。

“至少，有了顾澈，也救了瑞安。我虽然不能释怀，但是却明白，世事常常有得有失。”秦霁澄是想把话说开，而不是来谴责谁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意思。

“也是巧，我们之间，从没有一句准话的‘开始’，也没有一句准话的‘结束’。”秦霁澄扯出一丝极难看的笑意。

“所以，我今天想跟你说的，就是……顾烆，我不恨你了，我们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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