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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江看了又看, 确定答案没什么问题以后, 冲关越嘿嘿一笑,捏着嗓子像葫芦娃喊爷爷一样,嗲嗲的喊了一声:“爸爸!”
晚自习前的教室, 虽然不算安静, 但也不吵啊!
勾江这一声尖锐的爸爸,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换做平时,安静过后就是哄堂大笑的, 但今天谁也笑出声来,都憋着,低着头, 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勾江挠了挠头, 边转头边说:“怎么突然安——”
静字还没说出来,他看见教室门口站着的男人,勾江瞪大了眼睛,发出惊惧的叫声:“爸?!”
“你怎么来了啊?!”
勾江亲爸,勾承平。
自从勾江他妈拒绝来开家长会以后,他爸经常作为家长来学校,班上学生基本都认识。
毕竟长得好, 老腊肉又香。
跟勾江处一块儿, 又特别搞笑。
这不, 勾承平看着自己儿子一声冷笑:“我不来,能知道我儿子亲自给我头顶染青青草原色呢!”
“不是,爸, 不是啊!你听我解释,”勾江跳到关越身边,撞了撞关越的胳膊肘,拼命的向他眨眼睛,“越越,是不是你刚才告诉我,我爸在外头,对吧对吧?”
关越撇嘴摊手,“你说什么就什么吧。”
勾江松了口气,走向关承平,讨好笑道:“爸,你刚听见了吧?我是因为越越告诉我,你来了,我喊你呢!”
在勾江走到跟前时,关承平对着他小腿揣了一脚,“你个敢做不敢当的狗崽子!”
勾江皱脸咧牙,勾腰摸腿,单脚边往外蹦边喊,“爸!不是,你踹我做什么?我他妈狗崽子,你是啥啊?!”
两父子,一个打一个追,声音远得听不见以后,原本安静的教室终于忍不住,个个拍桌狂笑。
关越也笑趴在祁慎身上。
祁慎虚扶他肩背,拍了拍道:“起来,我们再看物理题。”
关越刚在数学这里,得到了自信。数学乃理科之父,他数学都可以,物理肯定也是小意思!
他自信满满的接过了祁慎给的物理题。
第一遍看题。
嗯?这个字他都认识,怎么着合起来就看不大懂了?
传送带?无初速度匀速运动?问他怎么留下运动最长痕迹?
关越烦躁抠头,磨牙咧嘴,很是不高兴道:“祁哥,这图什么玩意儿?有病吗?是有病吗?没事儿还斜放着,有什么意义吗?!他是卖猪的吗?要搞这种斜着的传送带,把家猪传到大卡车里,拉出去卖?”
祁慎:“……”
这可真是他妈的神比喻了。
物理老师听了想锤人。
祁慎吸了口气,把那个传送带上的物体比作了一头猪,给关越分析起了题目,用上数学的逻辑思维,关越很快就明白这种题目怎么做了。
他兴致勃勃翻开同种类型的题目去做,但卡在了公式上,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想不出来,就扭头问:“祁哥,刚才那个公式是什么来着?”
祁慎顿了一下,心里有些发闷,但面上不显山露水,很有耐心的把公式又念了一遍给关越听。
刚念完,刘平夹着书进来了,窗户那儿站着好几个任课老师,老周也在,学生不明觉厉。
晚自习第一节 课,应该是学生们自己查漏补缺,写作业的课。
有时候会被后面两节课的老师占用一下,考个考试,但今天没有要考试的科目啊!
而且,这么多老师是什么情况?
很快,班上所有的学生,都发现老师们全都盯着关越在。
沉迷于写物理题,增他自信的关越,对此一无所知。
直至刘平咳嗽了一声说:“趁着自习时间,我来检查一下《将进酒》背诵情况哈,关越,你来背一下。”
关越在写题,根本没听见刘平的声音。
刘平拧眉,心想难道还没背到,还在用心背?
他看了一眼外头守着,盯着的几名任课老师,考虑了一下,没有向以往一样骂人,而是从讲台走向去,到关越跟前。
刘平尽可能的温和语气说:“关越,没完全背到也不要紧,能被多少背多少,你自信——”
话还没说完,刘平看见了关越正在写的东西。
数字,力的分析图……这他妈是在写物理!
刘平忍无可忍,“关越!”
关越惊跳而起,看见刘平,茫然道:“啊?”
“你,你在干什么?”刘平深呼吸了好几次,告诉自己这小子说不准背熟了,所以换个科目了,“我让你起来……”
“老师,我来背。”祁慎截断了刘平的话,流畅的背完了《将进酒》,最后问,“刘老师,可以去检查其他人了吧?”
这是解围了,隐晦的告诉刘平,关越背不到,不要找气受了。
刘平磨了磨后牙槽,甩手离开。
“检查什么?有什么好检查的,一个《将进酒》都背不到,我看你们不用考试了!”
说完,气哼哼的离开教室了。
一出门,被还不了解情况的任课老师围上,几个老师一块离开,边走边问:“刘老师,怎么回事儿啊?突然就不检查了呢?”
这话是Miss Wang问的,理科班里,背诵量比较大的就是她的课,和刘老师这个语文老师的课了。
如果关越愿意学习,背诵的不错,她也是打算向刘老师取经了。
刘平冷哼了一声,“这得问周老师!我不晓得你们是哪儿知道关越那小子背了一天《将进酒》的,我只知道,我过去看的时候,他在写物理题!”
甩下这句话后,刘平也不管其他老师了,匆匆离开,心里暗暗道,是闺女不可爱吗?不陪闺女跑到学校来受气!要是他再管关越那小子,他刘字就倒过来写!
刘平离开后,老周成了其他任课老师新一轮的围问对象。
和刘平刚开始一样茫然不解的老周。
老周很爽快,“几位老师等一下,我去瞧瞧。”
这一回老周才到教室门口,就看见关越和祁慎俩脑袋贴一块儿,祁慎一直讲,关越不住点头。
老周顿了一下,他想这解密了。
不是他们那个老师教育得当,让关越开窍了,奋发了,而是祁慎在其中起作用。
老周在教室里喊了一句:“别叽叽喳喳了,查漏补缺啊,关越都在努力了,你们凭什么不努力啊?!”
教育了一通后,老周离开了教室,在几个老师围上来的时候,老周语重心长道:“各位老师,以后咱们该怎么上课,就怎么上课,至于关越……有人管了。”
各任课老师:“???”
所以,白忙活一场?
晚自习后。
关越拖着祁慎往校医务室跑。
本来在知道梁项是骗他的以后,关越就想过去把猫要回来了的,但是想到梁项的威胁,没有拉斐尔纠缠他,他要是跑过来着祁哥怎么办?
这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出教学楼的时候,看见楼下蒋尽欢在跟一个中年男人讲话,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关越看见蒋尽欢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
“简直无耻!”蒋尽欢骂道。
关越有些奇怪,过去问:“蒋尽欢,你怎么了?”
蒋尽欢其实不大想把这事儿告诉关越,他已经欠了关越不少了。即便有一种熟悉感萦绕心头,但蒋尽欢也不大想再让关越为自己的事儿,做些不好的事儿来。
这时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秦小赐冷不丁问了一句:“关越?你们要去哪儿?”
中年男人听见这个名字时,倏的抬头,紧盯关越。
在蒋尽欢拧眉看向秦小赐的时候,中年男人说:“我替大少打听了关于老太爷与王云英女士的谈话,老太爷说只要王云英女士将一切过错全部自己背了,等事情平息后,会想办法把她弄出来,同时还会赠予蒋氏集团8%的股份予蒋凭意,保证他依旧是蒋家少爷,拥有继承权。”
蒋尽欢长吐一口浊气,把视线从秦小赐身上挪开,与关越说:“关越,麻烦你替我谢谢叶先生,若不是他派人将曾桥送到蒋家去,蒋家也不会退让到这个程度,王云英更不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说这么多,就是希望关越把这件事当作结束了。
关越不太明白蒋尽欢,疑问:“做几年牢,就是受到应有的惩罚了?你妈死了哎,死了。”
而且,关越觉得蒋合也不无辜啊!蒋凭意也是!就让王云英一个人去做几年牢,抵了蒋尽欢亲妈的命?
关越撇了撇嘴,他还是觉得像以前一样,让蒋家垮台,让王云英生不如死,让蒋凭意为他的渣付出代价,才叫报仇。
“好了,”在关越大义凛然要帮忙之前,祁慎握住了关越的手,瞥了秦小赐一眼后,与关越说,“再不去接拉斐尔,就迟了。”
关越惊了一下,“对!拉斐尔还在梁项那儿!”
说完他冲蒋尽欢表现失望道:“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蒋尽欢:“?”
变,他哪里变了?
没有人回答他,关越与祁慎匆匆离去,留下他在原地沉默不语。
秦小赐向中年管家使了个眼色,在管家告别以后,秦小赐在教学楼下路灯熄灭的时候,幽幽说:“你没变,正直,阳光,温柔……磨难抹不掉你的本性,所以我来?”
秦小赐的声音很低,沙哑得可动摇人心。
尤其是累了,想寻求避风港,逃避现实的人,极易被蛊惑。
蒋尽欢有一瞬间犹豫,但想到秦小赐,立马惊醒,斩钉截铁道:“不!”
他不能因为一己自私,让秦小赐替他背负仇恨,踽踽独行。
要去深渊,也该是他去,而不是秦小赐!
“祁哥。”关越快到校医务室的时候,拽住了祁慎。
路灯明亮,五十米左右的巷子被照得通明。灯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贴在一起。
祁慎问:“怎么了?”
他以为关越是要问蒋尽欢的事儿。
毕竟在关越对蒋尽欢,有很深的感情。
但没想,关越抠了抠他的手心说:“祁哥,你能不能在这里等我啊,梁项他好烦,肯定要缠着你的。”
祁慎:“……”
没等祁慎顺着关越的话,答应他的要求,梁项从巷子里的另一头出来了,他抱着一只小猫,边朝关越他们走来,边说:“喂喂喂,说人坏话,能不能背着人说啊?”
关越是条件反射的挡在了祁慎跟前,试图隔开梁项,不让其与祁慎接触,防备心从骨子里透出来了。
“小猫给我,你这个骗子。”
这一回见到关越和祁慎,和上一次见到不同,梁项视线完全没有放在祁慎身上,没有眼神交流,甚至无视。
他将拉斐尔给关越,同时怼了一句:“对,我骗子,我这个骗子给你照顾这只猫,照顾了一天呢!”
刚说完,被关越抱回来的拉斐尔开始喵喵叫,蹬腿踹脚,要回梁项那儿去。
关越:“??!”
梁项特虚伪的说:“不行不行!我不可能再帮你养猫了,别往我这儿来!今天养了你一天,我被你缠死了!”
原本因为拉斐尔叛变的关越,但听梁项所言,关越又忍不住想,拉斐尔不错啊!如果让梁项帮养猫的话,拉斐尔缠着他,那就代表梁项没法到祁哥面前搔首弄姿了啊!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我给你钱,”关越兴致勃勃提议,“小猫吃的喝的用的,我全部出,你帮我养……养一段时间,行吗?”
梁项后退了两步,鉴定摇头:“不,我不差这个钱。”
梁项这么说,关越更确定拉斐尔得存在让梁项无法脱身,骚不起来。
关越便是开始威逼利诱。
一举报,二告状,三/退让。
举报他走家里关系到校医务室是因为对学生心怀不轨。
与关斐告状,要不接受养猫,那就面对风暴吧!
梁项以一副受迫压的状态退让,但补充了一句:“养可以,但你得给我一点空间自由吧?每周日,我休假的时候,你把猫带回去,怎么样?”
关越一想,威逼利诱也足够了,退一步大家都好,也就答应了下来。
他挼了一把小猫的头,心里暗暗道:“拉斐尔!展现你死缠人的功力吧!”
把猫给了梁项以后,拽着祁慎喜滋滋的跑了。
期间梁项完全没有故意勾搭祁慎,这让关越的防备心降低了一些,对于梁项也没有从初始时那么的深恶痛绝了。
他在回去的路上,喜形于色,活见一个偷了腥的猫,“祁哥,梁项现在养猫了,拉斐尔最喜欢缠人了,肯定把他缠得没法过来勾搭你了。”
虽然知道这是梁项故意搞出来的事儿,但祁慎还是没忍住,解释了一句,“他勾搭不了我。”
关越笑而不语,他可是看了不少恋爱相关书的,书上写着明明白白,不……关越突然一愣,不什么来着?他怎么一时记不起来了?
他走路慢了下来,刚才还带笑的眉眼,突然敛去了笑意。
旁边看着祁慎,见此,问:“怎么了?”
关越抠了抠脑袋,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这是没什么的样子?
显然不是。
但如今的祁慎草木皆兵,他怕问狠了,关越脑中绷紧的弦断裂。在关越艰难的否认时,他也不去追问,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
“那赶紧回家,我们继续做题。”
“哦……”关越不大想做题了,白天做了好多了,晚上他想和祁哥一起吃鸡。
两人讲话的声音渐行渐远,他们并不知道在小巷外头的树林里,有两个人。
是转学生傅宁,他将蒋凭意摁在树上,捂着他的嘴,不让人讲话。
刚准备松开的时候,傅宁听见梁项说:“关老板。”
傅宁眼皮子一跳,关斐?
竟然和这个医生搞到一起,傅宁准备挪开的手,又捂紧了几分。
本想搞到一点大炸雷,去让叶景明炸一下,最好是炸到叶景明和关斐分道扬镳。
可没想到听见的却是关斐忧心忡忡的说:“这样没问题吧?”
梁项说:“没问题,他本来对我极其排斥,把这种对心理医生的排斥,不留痕迹的转移成他觉得我喜欢祁慎,再加上小猫引他每周跟我见一次,发现我并不喜欢祁慎以后,对我也就不那么排斥了,那么心理疾病上的治疗,就可以开始了。”
关斐叹了口气:“治疗上面,梁医生有想好什么办法吗?”
“加强他的心理,应对真实。”梁项说了这么一句。
关斐无奈苦笑:“这么说的话,是在心理不够坚强的时候,不建议让他去见盛景了?就算我们计划好了一个虚假的剧本?”
其实梁项对关越的情况大致有些了解。
对比关越亲属,认定他是从其他世界重生啊,穿越啊什么之类的想法,梁项觉得关越属于无法从一些胡乱的记忆里走出来。
换句话说,就是跟那些记忆共情了。
不过梁项不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执行一个心理医生的职责,陈述一个事实道:“我觉得,如果不是特殊情况,还是认知真是比较好,而且你们也不确定这位盛景先生,愿不愿意配合你们演戏,不是吗?在很多不确定的情况,最保守也是最好的治疗手段,就是让他面对曾经一切好与不好,坚强起来,变得更有韧性,这样以后就算盛景不给好答案,他也能够面对一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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