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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株殷红的曼珠沙华伴随着诸葛玥的离开已然消散。
整个病房之中陷入了巨大的悲戚之中。
傅戈抱着诸葛玥的身体, 喃喃自问:“这些年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凤衷双目猩红,站在她们身侧,虽是沉默, 但其悲色不少于傅戈一丝一毫。
这么多年的羁绊, 这么多年的形同陌路, 他本以为他与她之间只有一世的纠缠, 可是当看到她躺在这里,再也不可能醒来的时候, 凤衷心中才明白不管曾经互相伤害过多少次,他们之间仍然存在无法剪断的感情,不是爱情,胜似亲情。
沈清川万分狼狈的爬到诸葛玥面前,涕泗横流, 撕心裂肺的说:“玥儿,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信了别人, 才害你成为这个样子!我有罪,我一定替你报仇!”
傅戈始终抱着诸葛玥,对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置若罔闻,仿佛独自处于一个世界。她的眸子之中不再如往常那样深邃冷静, 她望着一处, 便只是望着一处。
云景心中一疼,他见过这个女人果敢自负的时候,见过她刚毅强大的时候,还见过她从容淡雅的时候, 唯独此时, 这样万念俱灰的神情,他第一次见, 却未曾如此强烈希望不再相见。
云景走到傅戈身边蹲下身子,右手停在傅戈的后背前面,停顿了数秒才落了下来,“傅戈,坚强一点,你还有我。”
傅戈年轻的时候经历了太多残酷的战争,她原以为自己早已经心硬如铁,不会再为什么事情表现出巨大的悲恸,可是此时,她最看重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她这才明白她并非心硬如铁,只是未到伤心处。
傅戈眼前一片模糊,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落进嘴里,她常听起别人说眼泪是咸的,现在尝起来,眼泪果然是咸的。
这间屋子之中还有另一处悲痛,丁子瑜正看着那株曼珠沙华消失的地方,看了许久,脸上的表情从不可置信变为惊慌失措,再到现在的痛苦不堪。
他坐在病床前的木地板上,双手抱着头,没有一点心思和傅戈等人争论什么。
他怔怔看着病床上脸色没有一丝血色的女人,讷讷说:“绫儿,你别睡了,我知道你是在和我开玩笑,你快醒来好不好?这么多年了,你闹也闹够了,快醒醒吧,我真的想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病床上的女孩子只是平静躺着,没有一点回应。
丁子瑜无法从巨大的变故中走出来,一间屋子中自有两处忧愁。
“丁先生,现在要怎么办?”一个冰冷而没有一丝温度的男声在中众人身后响起。
不用看就知道是沈鸿霄的声音。
血液已经染红了裹住伤口的布条,荀湛面色苍白,唇色如纸,额角上冒着大量的虚汗,对于诸葛玥的死,他心中也极度难过,可是此时听到沈鸿霄的话,除了难过之外,另外一种从胸腔中喷薄出来的怒意正在烧毁着他的理智。
“沈鸿霄,你这个叛徒,你怎么对得起国家对你的信任,你怎么对得起兄弟们对你的信任?你这个人渣!”
荀湛骂的咬牙切齿,沈鸿霄却无动于衷,他像一个傀儡一样站在丁子瑜面前,他低着头,像是随时等候调遣的,没有生命的一个玩偶一般,那样子实在有几分未知的可怖。
丁子瑜听了荀湛的话,从悲痛中抽身出来,他那双藏在金丝框眼镜下的眼睛扫向傅戈还有她怀中已经死去的诸葛玥。
丁子瑜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傅戈前面,满眼嘲讽,嘴角带着嗜血的微笑,声音似乎从地狱中来,他说:“她活不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我要你们为她陪葬!”
他转头看向沈鸿霄,嗓子中幽幽挤出一个字:“杀!”
说完之后他重新走到丁绫的床前,为她拔掉插满全身的管子,讷讷道:“绫儿,对不起,我输了,十年之约到了,我没能救活你,所以,我按照我们的约定,还你想要的尊严。”
管子拔掉一半的时候,丁绫床前的那个动态监测仪已经在疯狂的鸣叫,示意着病人正在面临着生命危险。
丁子瑜的双手颤抖的厉害,他双眼布满血丝,里面是无法掩藏的巨大伤痛。
沈鸿霄收到丁子瑜的命令,已然开始发起进攻,身后的黑衣人已经越围越近。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再去伤害荀湛。
丁子瑜没有看傅戈一眼,直接抱起丁绫走出了这个房间。
那个需要丁子瑜指纹识别和瞳孔识别无坚不摧的房门重重关上。
在屋子中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场战争只有你死我活,没有任何妥协的可能。
云景眼眸深邃,在看到房门关上的瞬间,心中明白,他们必须拖延住时间,等待外援,否则就算他们战胜沈鸿霄,丁子瑜也会动用炸。弹之类的武器将他们炸为灰烬。
沈鸿霄已经开始发动攻击,凤衷虽然悲痛,但是照目前来看,在场中唯一可以与这些冷酷杀手对抗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云景站起来,站到凤衷身边,十分冷静的分析:“凤衷,我们要做的不是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所有人,我们要做的是拖延时间,等待外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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