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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3章生生世世都不离开你!(大结局)
虽然此刻他们已经离开了南疆的都城昊城,但是身后追兵仍在,段华音还穷追不舍,而且沈凌绝的蛊毒,非段华音的血不能解。
沈凌绝自知自己是走不了的,在得知自己身份和有两个可爱孩子的喜悦之后,他扶住了凤凝烟的肩膀,轻声道:
“烟儿,我还不能跟你走。不解相思蛊,我随时还会被段华音所控制,说不定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来。”
“如今你已经离开昊城,又有自己人接应,我是时候回去了。”
“不!”凤凝烟泪如雨下,“我好不容易找回你,宁南军在等你,大玥在等你,我们的孩子也在等你!我不要你回到段华音那里去!”
沈凌绝却笑得幸福:“好烟儿,我只是去拿药引,你相信我,很快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凤凝烟不断摇着头,握着沈凌绝的手不肯放开,直到他低头吻住了她,久违的缠绵一吻,让她彻底投降……
“你放心,段氏兄妹现在还没有怀疑我,我会尽快设法解了相思蛊。不出三日,我一定回到大玥,回到你身边。”
沈凌绝不放心地叮咛之后,紧紧握了握凤凝烟的手,然后佯作被推出马车似的,跌落在地上,滚到了道旁,后面的追兵立刻上前将他保护起来。
凤凝烟攀着车窗望着段华音策马而来,跃落在沈凌绝的身旁,抱着他喜不自胜。
接着,一片烟尘,便将她和沈凌绝远远隔开。
转回身,她将苦涩的泪水往肚子里咽,持刀喝止了车夫,斩断车辕,跨上骏马,叱一声“驾!”,便策马消失在原野尽头。
响亮而夺目的响箭直射天空,解语阁弟子从四面八方无声无息地靠近。
看着那天穹一抹明亮光芒,沈凌绝的心缓缓沉静下来,对身旁叽叽喳喳问他有没有受伤的段华音说道:“我没事,公主,回府吧。”
南疆与南雍关之间的路途本就不远,再加上凤凝烟走的是解语阁之前挖通的地道,不到一个时辰就回到了南雍关。
自她去南疆后,凤威已率兵亲自驻扎南雍关,等待她归来。
看见凤凝烟从地道里走出来,身旁却只有解语阁的弟子,并没有沈凌绝,凤威上前,不安地问:“皇上他……”
“爹……”凤凝烟悲声说道,“他的相思蛊未解,所以只能回到段华音身边了……”
说着,她直觉五内俱焚,浑身脱力,顿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凤威急忙抱住了女儿,便往中军帐奔去。
凤凝烟这一昏迷,竟是昏迷了一天一夜,到了次日早上才醒来。
等她睁开眼睛,却见床边或站或坐,全都是人。
朦胧中,她认出正在床边为她拆除手上纱布的正是叶柏苦!
而他身后站着的,是凤威、景棋、楚昭、阿遥和兰珠等人……
“你们怎么来了!”凤凝烟以为是自己做梦,一坐而起。
兰珠早已忍不住,扑到床前,跪在凤凝烟面前,落泪道:“圣上!你总算是醒了!你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凤凝烟实在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赶来南雍关,看见他们,如同看见家人一般,只觉得无比亲切,可也不由想起沈凌绝,悲伤难抑,在拥抱阿遥和兰珠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阿遥忙劝慰道:“圣上不要悲伤,皇上虽然没能跟您一起回来,但大玥军队已经集结待发,等到荡平南疆之日,咱们就好好把皇上迎回来。”
凤凝烟看着阿遥和兰珠的发髻高挽,虽然难掩风尘仆仆的疲惫,但怎么看都是新婚少妇幸福的模样,心中欣慰极了。
景棋和楚昭也走上前,叩拜在地道:“圣上,卑职从京城赶来,就是为了亲手砍下段流韶的头颅!为了收服南疆,卑职们愿意身先士卒,请圣上恩准!”
就连叶柏苦也无畏地道:“微臣虽然只通医术,但也愿以微薄之力报效皇恩,有我在,保证受伤的将士都能得到最及时有效的医治。”
看着大家都已经准备好参加这最后一战,凤凝烟心里顿时燃起了激情和希望。
而这一天一夜,她虽然昏迷着,但叶柏苦却没有休息,他为她用了最好的药,令她背上的伤口迅速愈合,手上的烫伤也好的差不多,连疤痕都没有留下一点。
凤凝烟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和逃离南疆那天相比,犹如焕然新生,或许是叶柏苦还喂她吃了补药的缘故,精神更是抖擞。
凤威看女儿已经恢复了,便走上前说道:“圣上,南疆传来消息,说段流韶已经亲自率兵而来,如今驻扎在南雍关南四十里,算来半日之内就会到达南雍关下。”
凤凝烟听罢点了点头,走到营帐门口,看着帐外初升的朝阳,沉声道:“是时候了。拿朕的金龙铠甲来!”
阿遥和兰珠听了,将早已准备好的龙铠端上来,小心地为凤凝烟穿戴上,而凤威则亲手将凤家家传的凤鸣枪奉上。
凤凝烟手握凤鸣枪,与凤威一起大步登上点将台,向台下喝令道:“朕将御驾亲征,应南疆皇帝段流韶的挑战!三军集结!点将!”
话音落,军营四周号角浩荡,鼓声震天,三军的呼声更是仿佛山崩海啸一般,令天穹变色!
与此同时,南疆的边界,段流韶也已经一身戎装,站在战车上,对面前的军队发出最响亮的号令。
自从上次南雍关战败,他也算是吸取了狂妄自大的教训,静心向老将虞朔请教兵法韬略,并按照虞朔的方法练兵。
如今南疆军队的战力以及装备,和当初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整齐威武的阵容,让段流韶生出万丈豪情,这是他孤注一掷的一战,倾尽国力的一战,他必须赢!
战前的宣誓惊天动地,就在此时,军队后方驰来两匹快马,马上正是段华音和沈凌绝,二人皆是一身戎装。
段华音到了段流韶跟前,说道:“皇上,华音与驸马请战!华音也是南疆儿女,又身为皇室公主,不能独善其身,求皇兄恩准。”
段流韶早就驳回了段华音这个请求,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固执。
“华音……”他还要劝阻,段华音却跪叩在地:“这是我们和大玥的恩怨,南疆胜败在此一举,求皇兄让我与你一起承担!”
段流韶见妹妹如此坚持,便不再反对,亲手将妹妹扶起来,只是看着沈凌绝,他却有几分不放心。
段华音知道他担忧什么,毕竟沈凌绝本是大玥皇帝,而凤凝烟此战的目的也是为了他。
她低声对段流韶说道:“皇兄不必担心,宁玦武功高绝,若为先锋,锐不可当。而且因为相思蛊的影响,他是一心向着我们的。”说着,缓缓转动手上的骨镯,那镯子上的红光,就越来越强。
段流韶闻言,知道关键时刻段华音会用相思蛊控制沈凌绝,若是那样,以沈凌绝的武功和智谋,绝对所向披靡。
而且,他更明白,沈凌绝是凤凝烟的软肋,有他在,凤凝烟就会畏首畏尾,战力将大打折扣!
他点了点头,便号令军队出发。
当大玥国境瞭望台上的士兵看见遮天蔽日的烟尘,立刻燃起狼烟。
这时,南雍关城门大开,景棋、楚昭、李沛、廖光文四员先锋大将一身戎装,护卫着身穿金色铠甲的凤凝烟,率领千军万马冲了出来。
南雍关下天然屏障雍河上,早已搭建了无数浮桥,先锋营四路人马同时从浮桥上渡过了雍河,顷刻间占领了河对岸。
而凤威则率领两万精兵骠骑,在南雍关上以远望镜观察敌军的动向。
很快,段流韶的军队已经越过边界,抵达南雍关外。
而雍河南岸,四面皆数起旗帜,四路大军少说也有五万人,早已列成战阵,大有合而击之的架势。
段流韶见状,拿起远望镜一看,却见凤凝烟骑着一匹枣红色战马,身穿金龙铠甲,手持丈余凤鸣枪,威风凛凛站在万军之前。
隔着数十丈远,都能感受到她对南疆军队的不屑一顾。
景棋和楚昭早已拿着远望镜观看敌军阵势,不料竟看见军中有一女将,而这女将身旁站着的,竟然是沈凌绝!
“圣上你看!”楚昭激动极了,指着前方说道,“是皇上!”
凤凝烟惊喜万分,用远望镜仔细一瞧,就看见沈凌绝果然和段华音一起坐在军阵内的战车上。
“想不到段华音竟然敢来,那倒省事了!”
她放下远望镜,对身后四将道:“皇上和她在一起,一旦开战,刀剑无眼,恐伤及龙体。景棋,楚昭,你们率领部下摆开阵法后,便找机会换上敌军的铠甲,混到敌军之中,将皇上和段华音都带回来。若带不回,就设法取段华音的血,让皇上服用解药。”
景棋和楚昭立刻抱拳领命,立刻带领各自一万人马,在阵前摆开了凤舞九天阵。
整个战阵仿佛一只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涅槃凤凰,将雍河护卫得滴水不漏。
凤凝烟又对李沛、廖光文道:“解语阁密报说,南疆这次集结了五万军队前来,但其中只有中路这三万是段流韶和虞朔亲自操练的。东西路两万士兵不过是临时从南疆其他州县调集,相比之下战斗力薄弱,经验不足,你二人可分而击之。造成南疆军队混乱之象,乱敌军心。”
“至于那三万强兵,开一个缺口让他们过来,朕和赤炎营、骠骑营等着他们!”
李沛廖光文也领命,当即率领他们的部下,绕过凤舞九天阵,喊杀声震天地冲向段流韶的东西两路大军。
凤凝烟扬起手中的长枪,高声喝道:“大玥的战士们!杀!”
一声零下,凤舞九天阵仿佛巨大的磨盘,直向敌军冲去。
那南疆士兵也磨练许久,只等今日,个个意气风发,不顾生死,瞬间便陷入了九天凤舞阵。
段流韶身为主帅,自然不需要应对东西两路以及中路的攻击,他的目标本来就是对方的主帅,凤凝烟。
他扬起蟠龙岁月刀,看着这熟悉的场面,一心只想血洗前耻。
他对着凤凝烟喝道:“凤少帅!这一战,我段流韶等得很久了!”
凤凝烟冷笑:“那么朕就让你死得心服口服!放马过来!”
段流韶求胜心切,当即打马奔向凤凝烟,所过之处,但有大玥士兵来拦阻,他便手持蟠龙岁月刀,横劈竖砍,顷刻间斩杀十余人于马下。
凤凝烟打马上前,在两人靠近时,凤鸣枪逶迤而出。
在沉重而来势汹汹的蟠龙碎月刀的攻势下,长枪的灵活优势更加明显。只是一眨眼间,她已经攻出十多招。
段流韶只觉得眼花缭乱,根本看不清她手中凤鸣枪的来路,唯有将蟠龙碎月刀舞的密不透风,“叮叮当当”的金属交击声中,火星四溅!
凤凝烟见段流韶的刀法大有精进,不由也对那个帝师虞朔生出几分钦佩之意。
如果不是虞朔苦心教导,段流韶以及他的南疆军队不可能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里,战力提升这么快。
她的正面进攻被段流韶防得滴水不漏,也正是因为虞朔对凤家枪法十分了解,段流韶对阵凤家主帅,自然也已经把凤凝烟的枪法路数吃透了。
两人就这样胶着了十多个回合,不曾分出胜负,凤凝烟立刻调转马头,直接翻身下马,转动凤鸣枪下端的铜手柄,只见枪头往下的部分突然弹出一柄锋利的月牙形钩镰。
段流韶一见心惊,因为骑兵最怕的就是步兵的钩镰枪。这种钩镰枪,进可攻,退可斩马足,只要使用者身法灵活,就可以在骑兵脚下任意翻滚腾挪,眨眼间就能废掉几匹、十几匹战马,在乱战之时,更防不胜防!
他知道凤凝烟要拿着钩镰枪来对付他,想要调转马头,可是已经来不及,凤凝烟就地一滚,仰面从马腹的下方滑过,手中的凤鸣枪一钩而过,顷刻间血色迸射,段流韶的战马前蹄突断,向前轰然倒地。
段流韶摔下战马,匆匆站起,但沉重的蟠龙碎月刀带得他身子趔趄,一转身,只见一道白光如闪电一样袭向他胸前。
“段流韶!受死吧!”凤凝烟爆喝一声,一枪搠出。
段流韶忙侧身避开,忙举起蟠龙碎月刀格挡。
“叮当”一声清脆的声音之后,枪尖被刀锋别歪,恰恰从他的铠甲缝隙里穿过!
凤凝烟一击不中,撤枪再刺,直接把段流韶的铠甲都削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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