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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挽吓得要死,双手猛然护住了胸口,她颤抖着回头一看。
江逸诚手里抓着她的高领毛衣正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叶挽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看着西装革履的江逸诚叶挽一阵尴尬,她移开眼神,从江逸诚手里拿回毛衣,“谢谢,这个毛衣领子太长了不好脱。”
说完,叶挽就飞快跑回了主卧,关上门之后叶挽双手捂住脸,果不其然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她庆幸着自己刚刚的表现够镇定,不然脸就丢大了。
客厅里江逸诚依旧在原地站立着,刚刚看到的风景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海蓝色下包裹的嫩白浑圆,纤细紧致的腰……
江逸诚忽然觉得身上原本合体的西装勒地他有些喘不过气,喉咙里也是大火烧过般的干燥,他松开领带,又顺手捞过叶挽的杯子,将里面的凉水一饮而尽。
小插曲过后,两人之间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叶挽照旧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已经半夜十二点,江逸诚坐在沙发那头看着剧本也没有要去休息的意思。
就在江逸诚沉浸在剧本中的时候,叶挽忽然亢奋了起来,拽着江逸诚的手臂使劲摇晃着。
“啊!江逸诚,丁老师给我发邮件了哈哈哈,丁老师也太好了吧!”
江逸诚切身地感受到了叶挽的喜悦,手臂上被叶挽掐地生疼。
叶挽兴奋地有些上头,高兴地都想打滚。
“丁老师?”江逸诚似乎也被叶挽感染,问话里也带着笑意。
“对啊,丁老师!”叶挽捧着电脑献宝似的给江逸诚看,“丁老师可是我们国家的科学院院士,上次见他的时候我提过一嘴目前课题进展不顺利,没想到他竟然记在了心里,还给我发来了他的看法和建议,还有很多参考资料,江逸诚,我实在是太开心了。”
叶挽向江逸诚解说的时候,眼神澄澈透亮,那股子炽诚与热爱,如彗星略过夜空般烫灼过江逸诚的心房,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叶挽的那天。
那天他在北宁大学有一场路演,去会场的时候正好路过叶挽所在的生科院,在此之前,父亲给他看过叶家姐妹的照片,所以当她双手拎着装满实验耗材的塑料筐从车前经过时,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叶家的小女儿。
塑料筐里的装的东西太多,她走到车前时,塑料筐正好从中间断裂,锥形瓶、培养皿散落了一地。
叶挽一手一半塑料筐,自顾自地笑了起来,青春学生意气风发,稚嫩的脸庞上看不到一丁点怒意和不耐。
路上东西散落了一大堆,江逸诚以为叶挽会去找人帮忙,没想到叶挽反应快极了,她将两半塑料筐叠放成了一个三角的斗,整齐地将小的玻璃器皿码在了斗里,随后又把身上的实验服一脱,用白大褂包住了剩下的器皿,搞定一切的她脚步轻快地走进了生科院。
此刻的江逸诚看着叶挽,六年过去了,她的眼神依旧没变,那份单纯的热爱世间最难得。
叶挽怀着敬意把邮箱里的文件一份一份下载下来,丁老师是国际知名病毒学科学家,88岁的高龄依旧精神矍铄,虽然已经从实验室里退出去了,但依旧没有停下科研。
“叶挽,已经半夜了,该去休息了,明天再看丁老师给你的文件也来得及。”江逸诚忍不住提醒道。
叶挽听进了江逸诚的话,可怜巴巴地说:“我知道现在该去休息了,但是江逸诚,我现在太激动了,肯定睡不着。”
江逸诚别过头不去看叶挽的眼睛。
“要不咱俩聊会天吧。”叶挽阖上笔记本,盘腿坐在沙发上正对着江逸诚。
江逸诚和叶挽虽然表面上是夫妻,但实则结婚六年几乎零交流,江逸诚似乎也来了兴趣,他将手臂搭在沙发背上,侧过身子微微一笑,“聊些什么?”
叶挽不得不承认她被此刻的江逸诚帅到了,两个小时之前那个在名利场上十分耀眼的影帝,现在卸下所有光环坐在她的身边,深灰色极普通的家居服也难掩他身上的精致贵气。
江逸诚的家庭本就是影视行业的业内,再加上他确实有表演的天赋,出道以来几乎顺风顺水,叶挽刚刚上大一那一年,江逸诚22岁,凭借一部《雾凇杀人事件》拿下了第一座影帝奖杯,此后,他的表演事业就像开挂了一般,几乎每一部电影都在奖项上收获颇丰,甚至有几部电影还在上映的当年冲上票房前几位的榜单。
除了优秀到令人发指的业务能力,江逸诚的人格魅力也更让他的粉丝死心塌地,出道十几年零绯闻,与女演员合作时刻都保持着绅士风度,与他合作过的人都交口称赞,对粉丝更是雨中送伞、寒中送暖,他是完美的,不然实验室里的那些小姑娘也不会对他死心塌地。
叶挽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小骄傲,这么优秀的男人户口本上妻子那一栏里写的是她的姓名。
“你有没有什么不想聊的。”叶挽问的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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