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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死肥猪还穿的红内裤,真骚!”
“你们看,他屁股大的连平角裤都撑不下了!”
“哈哈哈……”
“好臭!死肥猪尿在裤子里了!臭死了!”
“卧槽!去死吧!”
“靠!离他远点!恶心死了!”
“我没有……没有尿裤子……没有!”谭旻泽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大口喘着气,“呼……”
豆大的汗水浸湿了额前厚长的刘海,他伸手将湿发抓至头顶,露出了少年棱角分明的侧脸,麦色光洁的皮肤,剑眉英挺斜飞,乌黑深邃的眸还蕴着水汽,眼尾缀着一点黑痣,平添一丝妖冶,高挺的鼻,削薄微启的唇,五官精致的好像上帝最得意的作品。
又想起初中时的噩梦了……
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五点十分,反正也睡不着了,索性早点去学校吧。
七点十分——
“你还睡!今天是转学的第一天!你敢迟到,老娘打断你的腿!”
桑然睡得正香,却被人一脚踹开门,暴力地掀开棉被,尖锐的嗓音险些让他双耳失聪。
“桑大姐!你嗓子再大点,你儿子就该聋了!”桑然冲她嚎了一句,又烦躁地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桑月见人还赖在床上,顿时火冒三丈,脱下自己的拖鞋走到床边,照着桑然穿着粉色流氓兔大裤衩子的屁股就是一顿猛打。
叫嚣着:“起不起来?不起来我打死你!”
“啊!”桑然像弹簧一般猛地弹起来,吃痛地捂着火辣辣的屁股,大声嚷嚷:“真他妈的不是亲儿子!”
桑月怒极反笑,扬起手中的拖鞋就作势要打,“对!你不是我亲儿子,你是我从垃圾堆里给捡来的!”
桑然害怕地忙摆手,“妈,好妈妈,我错了,我这就起床。”他防备地看着桑月手中的武器,往后退到床边,穿上了自己的灰色流氓兔拖鞋。
嬉皮笑脸道:“您看,我要换衣服了,您一个大姑娘站这里不合适吧。”
桑月笑骂,“都34了,还大姑娘,快点弄好,我开咱家那小电驴送你过去。”
“那就有劳桑姐姐了。”
“叫妈!臭小子!”说完便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桑然叹了口气,就这暴脾气,他是不指望这辈子还有哪个皮糙肉厚能抗打的叔叔能收走他妈了。
桑然自出生时就没见过他父亲,也没有别的亲戚,全由桑月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长大,靠着家里的一间快餐店两个人也还算过的可以。
听桑月说,她高三那年不学好,和渣男同学做错了事,才有了他,那个男生知道后,吓得直接转学跑到了国外。
桑月怀孕的事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她成绩本来也不好,校方对她没有半分容忍,私下找她劝她申请退学。
那时候她脾气倔,和学校杠上,就是不退学,校方没办法,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她身体本就不好的母亲,结果母亲得知后,直接气得心脏病突发,在医院里没能抢救过来。
一夜之间,桑月失去了自己唯一的亲人,这一切都是她不自爱酿下的后果,母亲去世了,生活支出没了来源,她不得不退学打工谋生。
桑然是她在厕所里生下的,那时她想着,这孩子是她种下的恶果,她不会去医院接生,若这孩子能活着生下来,算他命大,若是一尸两命,就算是她的报应。
也许真的是他命大,当她奄奄一息地抱着哭喊不止的孩子时,终于露出了笑容,她以为自己会恨这个孩子,但她错了,桑然是这世界给她的仅有的温存,最好的礼物,她活下去的意义。
桑月最美好的青春年华是在他人的唾弃与不断挥洒的汗水中消耗的,她将一切都给了桑然,给了他一个不完整但温馨的家。
萃华中学,高一八班,早晨七点三十五——
“唉!听说了吗?我们班今天好像有转学生要来。”
长着一张小脸,白白净净的男生转身好奇道:“谁啊?男生还是女生?”
高壮黝黑的大个子是班上的体育委员,有一个和自己外貌不符合的名字——林翔翔。
他偷偷瞅了一眼坐在讲台上批改作业的班主任,小声道:“男生,我上周五见他妈带着他去见了伟哥。”
伟哥是他们的班主任,全名罗大伟,在校入职不到一年,刚好赶上当他们班的班主任,年纪不过三十,为人幽默风趣,不像其他老师一样墨守成规,班上的人都亲切地称他一声伟哥。
陈臣闻言,十分失望,“男生啊,我们班男生已经够多了,怎么还来。”
林翔翔嫌弃地揶揄:“就你长着这张奶里奶气的小白脸,女生也只会把你当弟弟,就别妄想别的了。”
小奶脸陈臣面色不愉,用颇具威慑力的目光斜睨了他一眼,就要转身,这时林翔翔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唉!我话还没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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