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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一般是比较亲近的人之间才会叫的,而萧礼却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告诉了霍汌。
他此时就是想让霍汌知道,我从一开始就对你看中,想将你当做亲近之人对待的。
霍汌瘦小的身体在他怀里微微有些僵硬、发抖,半晌后终于不安地道:“殿下……?”
萧礼温热的呼吸流淌在耳边,似醉非醉:“阿深,先陪本殿睡觉,本殿困了,其他的,明日再说。”
霍汌身体更加地僵硬着,呼吸紧滞,但他也只能说:“是……”
萧礼拥着他在榻上躺下来,像抱着一只小宠物一样,手指在他背后顺了顺毛,声音温柔似水:“睡吧。”
霍汌更加紧张地手指紧捏着,清眸慌乱闪动。
萧礼的呼吸就在他耳后,双手似无意地揽在他身上,两人一起闭上了眼。
就这样只是躺着,再没有其他任何的动作。
霍汌在他怀里更是紧张的一动不敢动,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到了天亮。
因为胳膊受了伤剑,所以萧礼这几日也不再出去,跟着霍汌一起去看他上课。
先是识字,再教骑射,后面的药理学习,萧礼直接自己来教,他带着霍汌来到了之前那个种满药草的院子里,指着实物一个一个告诉药名,药效,以及如何配药使用。
霍汌面上虽然看着仍旧对他畏惧着,但一整天下来,也终于有些放松,临近傍晚,两人停在了之前一起种的那几株白前草前。
“《本草经集注》云,白前出近道,根似细辛而大,色白不柔易折,气嗽方多用之。”萧礼一袭淡茶色的衣袍,站在院中的落日下熠熠生辉,眼眸也似蕴含着耀眼的光芒,他朝着霍汌说道。
霍汌有些怔愣的样子,皱眉,表示自己并不是怎么听得明白。
萧礼笑了笑,又给他仔细地解释说:“意思是,白前生长在人较近容易看到的地方,如江边河岸之类,它的入药部分是在根部,根似另一种药草‘细辛’的根,但又比细辛稍大,颜色白,不柔软,很容易折断,想要治疗咳嗽降气可以多使用它。”
霍汌听完,表示自己这下明白了,点点头:“云深谨记。”
萧礼又笑起,似一抹余晖洒天际:“记不记得下,都无所谓,本殿这会只是想出来跟你随意走走。”
说着时,西边的太阳就已经落下了,夜露降临,四周渐渐升起些寒气,萧礼取了自己身后披风,给霍汌系在了身上。
霍汌微微有些一愣,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清亮的眸在自己肩上看了看,又抬头不安地望向萧礼:“殿下。”
萧礼道:“回罢。”转了身。
霍汌迟疑了下,跟在他身后。
一起用完晚餐,接下来萧礼胳膊上的剑伤需要清洗换药。
他褪掉外衣,背对着霍汌,露出看似清瘦实则高大挺拔的身躯,觉察出霍汌有些不自在,他也没有勉强,道:“阿深,那你就在外面等着,等本殿洗完之后,你再过来帮本殿上药。”
“喏。”霍汌脸颊适时地升起了一丝薄红,往后退了几步,退出了帘子外。
府里有专门洗澡的池子,但是萧礼没去,他命人就在殿中帘子后面放了一桶热水。
隔着帘子,可以看到里面翻腾着的水汽,似袅袅烟雾。
系统:“他是想勾引你吗?”
霍汌:“…………”瞎说什么……,实话。
佯装成没听到的样子,霍汌转而说:“毛毛,你今天不睡?”
系统一副精力十足的样子,整个羽毛都抖擞了起来,中气十足:“刚睡醒!”
霍汌:“……”
霍汌闭上了眼,他此时突然有些身体不自在,不是假装,而是真的不自在。听着里面的水声,忽然体内有些燥热升上来。
他之前不相信系统说他是只性淫妖的事,可此时听着里面的水声却忽然不安躁动起来。
系统似乎也发觉了什么,疑惑问他:“阿汌,你怎么了?”
“我没事。”霍汌强压着心底的躁动,努力不去听那些声音,额上有些细汗冒出来,直到听到里面有出水穿衣服的声音,他才又立即睁开了眼,强制自己神色恢复到了之前。
“进来吧。”里面声音带着丝水汽说道。
霍汌让自己猛地清醒了一下,立即抬脚走过去,掀开了帘子,结果整个人呼吸又猛地一抽。
萧礼正光着上半身,身上的水珠还未擦干,看着晶莹剔透,他此时正将受伤的那只胳膊抬起来,自己观看着伤势。看见霍汌进来,他才又将胳膊放下说:“你帮我上药。”
“是。”霍汌低头应了声,强忍着体内怪异的感觉,走过去拿起了旁边的白色药瓶。
萧礼的皮肤很细腻,这样就显得伤口尤为突出,深深的一道,即使这么多天过去了,也依旧看着触目惊心,血淋淋的。
如果没有系统可以窥探萧礼的内心,霍汌觉得自己可能会真以为他是想帮皇上挡剑,但偏偏系统是可以窥探的,所以霍汌知道他是故意设计了这么一场戏,目的就是在皇上面前刷好感。
作为皇子,基本是没有人会对皇位不向往的,所以霍汌能理解他这么做,只是一个连对自己都能这么下狠手的人,可见心思有多深沉。
霍汌表面上沉稳着,但手指却不禁微微有些发抖,小心翼翼地将药粉给他撒了上去,然后立即去取来白布包扎。
见他眉头一直紧张地蹙着,萧礼忽然笑道:“你是担心本殿?怕本殿受不了这疼痛?”
霍汌手指猛地一顿,似乎是被人窥见了内心,立即慌乱局促地抬头:“我……殿下。”可最终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是啊,他原本只是一个最低贱的奴隶,如同牛马一样,是萧礼让他从奴隶变成了人,他伤口溃烂,误用了有毒的火鹤花,也是萧礼出现告诉了他如何解毒,如果不是萧礼告诉他治疗伤口的方子,他可能现在早死了。
所以,他当然会担心萧礼。只是,他又有资格担心吗?……他们身份天差地别。
霍汌的眼神里有些隐隐的克制,可这份克制又太薄弱,很容易就被看穿。
正无措着,萧礼手指又忽然伸过来亲昵地抚了抚他头发,说道:“不用担心,本殿无碍。”
霍汌低着头,沉默不语,继续仔细地将他最后的一点伤口包好。
接下来的几天。
霍汌看似依旧对萧礼恭敬畏惧着,可那双眼却总不经意地落在萧礼身上,在被发现时,又立即慌乱地移开,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谨慎又克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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