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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注定会是一场不欢而散。

霍汌怒意压制着, 最终又闭上了眼，也不做反抗, 就任他这样强势地吻着。

吻到嘴里被充满了血腥味, 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他也不会再有任何的反应。

感觉他此刻浑身的冰冷僵硬, 萧元似乎又有些心疼了，终于放开了他，深邃的眸看着他嘴角鲜红的血, 想伸手帮他擦一下。

“我……, 我真不是有意要对你这样强硬。”他低头有些自责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看到这些就很生气, 不是要故意要对你这样。”

他说着手指移到霍汌嘴角, 有些因自己刚才的失控而指尖发颤, 想帮霍汌轻拭去他嘴角的血迹。

看到这些血, 没有任何的成就与愉悦, 心里发疼的却是自己。

霍汌平静着, 平静看着他，不做任何的回应, 待他又想将人拥进怀里的时候，霍汌道：“王爷对下官的羞辱可还够了？”

萧元一僵，他的确一开始是带着故意羞辱的, 故意说那些话, 也是故意要将霍汌嘴里咬出血, 想看霍汌羞愧、发怒、软弱的样子。

但很快，他自己就后悔了，霍汌没有给他任何自己想要的回应，只有平静，平静底下是一层更远的疏离。

萧元：“我……”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有这样无措懊恼的时候，竟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霍汌从他身边移开了，嘴里往外啐了一口血唾沫，又用自己袖口抹去了嘴角血迹，道：“时辰不早，王爷早些休息吧，下官告退。”

萧元：“……”

霍汌转了身，眸底平静，除了他此时脸色苍白以外，再让人看不出有任何的异常。

萧元胸口起伏，内里一阵翻滚、发闷，盯着他背影。

霍汌背部很好看，挺直，又富有韧性，让人看着，的确是容易心生欲望，想要将他衣服扯下来，好好观赏那漂亮的身躯。

萧元看着，又似乎突然发现了些不对劲，他的右脚腕，走路时好似有些僵硬，抬起时费力，落下时机械……，但并不影响他身体的平衡，也不影响他的走路姿势，依然看着让人对他心生欲望。

欲望是每个人都会有，会对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生出欲望，萧元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他就是喜欢一个人，想要得到。

在霍汌背影彻底看不见之后，他心里的那点疑惑也很快消去了，只剩下无尽的懊恼跟气闷。

霍汌回去之后。

系统：“萧元进度+5。”总31。

霍汌脱了鞋子，平日还好，今晚不知道为什么，脚底磨破出了血。

不知道是不是他目前生命逃出了生死之外，所以身体也跟一般人不一样，不会有任何的体味，脱了鞋子，房间里也不会有任何的味道。

系统想说，其实阿汌原本就是这样，他就是最干净清澈的一个人，但又忍住没有说出来。

霍汌给脚底上了药，又将自己脸上的红色素洗去，躺在了房中的硬榻上。

气候一日比一日冷。

俞文帝来了清业寺之后，身体的确是看着比之前硬朗多了，但也忍受不了这里的寒冷。终于决定要回宫去了。

回去的那日，恰好是今年冬日的第一场落雪。

雪并不是很大，但也在地上薄薄落了一层。

俞文帝怕冷，但看到这次初雪也很高兴，叫了六皇子跟贵妃去了他的马车里一同坐着。

六皇子沉默不言，俞文帝朝着他道：“苏儿。”

萧玄侧过头来，笑道：“父皇。”

俞文帝喜欢这第六子，恨不得一切都给他，已经心中想好了一切，但此刻也还是没有说出来，只道：“给朕捏捏肩膀。”

萧玄起了身，笑着道：“儿臣遵。”

马车外，后面跟着长长的队伍。

雪还在徐徐下着，道路两旁的树木像是披了层白纱。

霍汌因为也喜欢这场雪，所以没坐在马车里，他跟着后面队伍骑着马。

身下是一匹枣红色的马，很温顺，跟着队伍缓缓走着。

萧礼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他一身白衣，在雪中咳了几声，侧过脸来道：“梦阳大人也喜欢这雪？”

霍汌笑了下，头上戴着斗篷，朝他看过去道：“那王爷呢？王爷身体不适，在这雪中一边咳嗽，一边远望风景，心情好么？”

萧礼眸中微沉了一下，但很快回道：“好，本王心情很好。”

他起初是只想故意让萧元心中不悦，但现在却渐渐将眼前人当作是一个难得相处得来的朋友。

萧礼个性阴郁，心思过重，眼前的人倒是与他有几分相似，同样是都能不动声色将一切心思掩藏下去的人。

两人一路交谈着，说不上相谈甚欢，但也至少心情都愉悦的。

系统小心地提醒：“阿汌，萧元在身后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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