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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死之前，寒壬月的嘴角是上扬着的。

被剖开胸膛，刺穿心脏的疼痛悉数在他眉峰展现。紧皱的眉宇，经了几多疼痛？历了几许绝望？

"寒明，你不是想嫁给我吗？你睁开眼睛，你睁开眼睛我就娶你。”几滴热泪顺着楚一君的面颊滴在了寒壬月冰冷的手背上。

寒壬月再言不了一句话了。

待他死了，楚一君才真正在意他。

从前，他仅是冷清风的替身，而后，他仅是寒壬月！

那日，楚一君撑着身子，为寒珥换了一袭红衣，他清冷的容颜与一袭红袍是那般的相称，楚一君亲手将他送入棺中。

楚一君为寒壬月守灵三日，后走十五里，送寒壬月归山安葬。楚一君的面上再不见任何笑容，他冷着脸，再笑不出，也再哭不出。

出殡那日，楚一君迎面撞到了太子府的马车，他一眼都未朝马车中望去，双脚如何也不愿挪动半步。他公然对马厢内大喊。

“太子殿下，今日是臣妻出殡之日，劳烦太子殿下高抬圣脚让个道，臣必感激不尽！”那声太子殿下何其生分，不断在撕扯着二人的距离。

那声“臣妻"让车厢中身负重伤的冷清风，又吐了一口鲜血。冷清风拭去嘴角的鲜血，让奴才让了道。他才知寒珥逝世，才知楚一君旧伤未愈便为他守灵三日，为送寒珥出殡，步行十里。

对楚一君而言，这世间再无了寒壬月，亦无了让他苦等五载的冷清风！

第一百六十章：我娶你

故而。

楚一君持剑前往太子府拜访，奴才通报时称楚一君来谢当日冷清风让道之事。可楚一君醉翁之意不在酒，冷清风并非不知。

他吩咐奴才将楚一君带入厢中，楚一君尾随入府，他紧握着手中的剑，今日，他是来为寒明讨公道的。可若真如他想，楚一君可否当真下得去？

只怕那剑刺在冷清风身上，却似刺在自己胸口一般。

奴才将他带入厢中，行了退安礼便识趣的下去了。

冷清风从屏风后出来，一袭黑袍一如既往地单调。周身的空气，沉重的让楚一君言不上话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杀了我吧

方才思了一路的狠话，在看清冷清风时，便再言不及半句。冷清风消瘦了许多，眼底尽是疲惫，眸子还微微的泛红，似是哭肿了一般。

可是楚一君不能心软，寒明的死，他一定要追究！

“冷清风，我且问你，可是你主动去找寒珥，将我的病情告诉他的？”楚一君将剑拔出鞘，颤抖着手指着冷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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