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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军不愧为奸险至极的一代枭雄,忘不了情,即以手段彻底断情。
事实确也如此,无情即无畏,孤家寡人最是独善其身。
“姑娘!请恕我等冒昧,只是兹事体大,而我等又实在无处寻找莫白的下落,这才无意间提起了姑娘的往事!还望姑娘多多海涵才是!”
见到因自己一眼勾起楚莹莹心中的隐痛,令她顿时不快,煞神连忙出言圆场。
听得莫白又被俗事牵扯上身,楚莹莹先是焦虑了一阵,随后兀自苦笑了笑,回言道“你们找那个呆子也是为了他手里的那样东西吧?”
楚莹莹虽未直言明说,但在场的人都清楚她所指为何,当然也包括久居此地的秦守一,他虽避居世外,却也一直留心江湖之事,尤其是与龙行司有关的事情。
“姑娘此言差矣!那莫白手中的天行剑莫白早已被奸人夺去!”言语之时,煞神狠狠地瞪视了马三军一干人等一眼。
“什么!那呆子最终还是在她手中失了天行剑?”煞神言及天行剑时的神情突转,让楚莹莹立时明白,莫白失剑,定与眼前的这伙人有关,自然也就联想到是因何人失剑了。
她,所指的自然是风怜影!
“休要污蔑!那天行剑可是他自己放手的!”马三军无端遭人指桑骂槐,当然不肯示弱,自是要出言争辩反驳的。
马三军的一番辩驳之言,楚莹莹似是早有预料一般,并未理会,只是暗暗叹息,一来是惋惜莫白终究难逃与风怜影这段孽缘带来的恶果,二来亦是悔恨自己为何收不住莫白的心。
彼此你来我往,三言两语争吵下来,马三军一方登时又开始剑拔弩张,杀意拳拳,而燕云等人自然不甘人后,个个卯足了劲,场上的气氛,只要稍有火星,一番恶斗便又是在所难免了。
眼看着一场血腥争斗,发生在即,秦守一这个杏坛名宿,一直秉承慈航普渡的佛心,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当即踱步上前,将身站在了双方正中,喝言道“尔等当此处是什么地方?竟敢口出妄言随意争斗,我这个老头子就算是再不济,当个和事佬还是够资格的吧!”
秦守一不愧为一辈名宿,说起话来恩威并重,气势如虹,令意欲动手的双方不得不暂摄锋锐,不敢再动。
“你们不约而同,先后到此,不会就只是为了在我老人家眼前耍耍宝吧?”眼见着场上的气氛稍稍有缓,秦守一当即开门见山,出言询问起事情缘由来。
于是,马三军与煞神连忙将自己率众来此的缘由,娓娓道来,彼此都带有各自的遮掩,合盘托出,悄言告诉了秦守一。
听了双方各执一词的表明来意之后,秦守一登时倒有些犯难起来,他们来此竟然都是为了楚莹莹,想起她在此数月,一直了无人问,怎地忽然之间成了你争我夺的关键人物,而同来的双方又都是水火不容的阵仗,如此一来,不是二选一便能化解得了这场危机的了,而是稍有不慎,方才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星,只怕要在顷刻之间再次复燃爆发,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鉴于世人的风闻口碑,秦守一还是偏向于燕云这一方的,马家这两个新旧楚王都是仗势凌人,肆意予夺的奸雄,自然是令秦守一厌烦至极。
然,如今马家楚王的势力正如日中天,秦守一当然清楚,故而不敢稍有怠慢,尽管心中厌恶透顶,亦不能显露分毫,既非明码标价的小人,亦不是货真价实的君子。
就在双方相持不下,任谁都不敢先声夺人之际,马三军趁此间隙交与一名随从一纸令信,示意其悄然隐去,前去调集各部人马,意图将这山坳重重围困住,此番楚莹莹他是志在必得的。
而在场众人注意力均集中在各自的对峙之上,并无人发觉有人离群而去,此时的楚莹莹,除了在偶然听到的有关莫白现状的信息时会有些上心之外,对于马三军与燕云等人的摩拳擦掌,针锋相对,根本毫不在意,神情木然。
而此间的山坳,注定了不平静的开端。
一马独骑才一飞奔出谷,在一处三岔路口与一车轿面相而来,眨眼间擦肩而过,那出谷独骑领了马三军的王命,哪里敢怠慢,自然是无心旁骛,反倒是车轿当中之人早早便已看出端倪。
“铁卫军单骑出谷,定是前去搬兵求援,想必那姓马的着实是碰着硬茬了二位姑娘!”轿前驱马赶车的薛长戈定言说道。
“如此看来,我们得暂缓进谷!薛门主你的意思呢?”风怜影掀开轿帘回言问道!
“薛某……”
“怜影!莹莹姑娘此时的情况肯定万分危急,依我看还是快些前去助阵才是!”未等薛长戈言语,风怜心当即先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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