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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不比刚去山上时的反感,如今自己也想睡他怀里,本能愿意亲近一些。
“郎君?”她在他怀里小声唤他。
裴锦应了,嗓音带些沙哑,怕她冷将她抱得更紧了些,纤腰在手下,有些孟浪心思忍了片刻又起来,脖子上都红红一片。
“瑶儿是公主。”他舍身过来救自己,应当要告诉他。
“我知道。”裴锦不敢低头看她,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如果现在说不要自己怎么办,想起来就好难受好难受……
长仪想了片刻,益州团练攻华阳山,想是山里消息传到了他这里,知道也不奇怪。
“郎君怎的知道骑马过来就我?”奇怪的是,他能过来如此之快。
裴锦有些不安,慌忙认错,大眼睛里都是可怜,“本意不想纠缠的,但是想起你此时回京恐怕有危险,就跟了过来。瑶儿,不要怪我好不好?”
他醒过来时真的不打算纠缠了,瑶儿不要他了,他过去瑶儿会嫌弃的,所以默默抱着枕头颓废的。但是想到白日里有人投毒,怕她路上出事,就急忙骑马往京都方向赶。若是没有刺杀这一出,应该追到了就隐在暗处,不会出现在她眼前。
所以不要生气,不要不要我,不要赶我走……
他这个样子,怎么会怪他?
长仪抬手点了下他的鼻尖,“不怪你。”说完在他怀里蹭了蹭,峨眉轻锁,“郎君,瑶儿只恨自己不曾习武。”
因为自己不曾习武,所以拖累莲心她们,害得裴锦受伤。皇姑母去后,自己羽翼几乎折尽,许多事都有无力之感。
十三四岁时随皇姑母登高楼,看江山,志得意满。那时在高楼上望新科状元郎走马折花归来,作诗献女君,自觉大梁日后都是自己的。皇姑母膝下无子嗣,有意传位给她,教她为君之道。
当时不曾想到,女帝早崩,其弟宁王继位,将自己的亲女儿长仪公主幽闭宫殿一月。一月之间,宫墙内血流成河。新科状元辞官归去,大梁三年未设科考。
原来,终日声色的宁王早就暗中勾结党羽,只是继位之后仍旧沉迷声色荒|淫。
她恨自己当年不曾习武,同皇姑母一般,执剑逼宫。四郎如今摄政,他可能,藏得比当年的宁王还要深。自己的人,竟然不能查到半点。
幽深洞穴里火光明亮柔暖,长仪靠在他怀里轻轻叹息,裴锦都快心疼疯了好么?
“瑶儿……”他软声哄她,薄唇在她额间花钿上轻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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