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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天晴,小狼崽子满足地在她耳边肩窝上轻哼哼,方才小虎牙磨着不痛,但是勾得她欲叫又不能叫。
过了些时候,裴锦将她穿好衣裳抱出来,襦裙下雪白的玉腿还在轻轻抖着。
瘦长竹竿抱着烤鸡,离得远坐在墙根底下思索是什么梯己话,非要现在说,等到看见两个人过来,才领悟过来,憨厚地挠头加红脸,“买了烤鸡,饿了吧?嘿嘿嘿……”
他没娶娘子,但也是知道,那种事,要费力气的。
院里有石桌,看着脏乱,但是没坏。
瘦长竹竿一副我懂很多的派头,将石桌上清洗干净,把买来的东西放上去,还摆出壶酒,“照月阁的酒,嘿嘿嘿。”最适合那啥之后眯几口。
“坐下一起吃吧。”见他收拾完挠着头准备离开,长仪在裴锦怀里红着脸说了一句。石桌旁两个石凳,她坐在夫君怀里,瘦长竹竿可以坐另一个。
显然瘦长竹竿很激动,并且意外,眼里都含着激动的光,“公主……”这是公主诶,公主叫我坐下一起吃诶,啊,我何德何能!
裴锦凶狠地看了一眼,他就闭着嘴把激动憋回去了。
拜他所赐,长仪累,身上酸软,所以罪魁祸首十二分乖,先吃了一口觉得没问题,才小心喂着。
一点一点喂,边喂边哄,恨不得嚼碎了送她口中。
长仪轻轻拉了拉他衣袖,面上红霞未褪,示意还有外人看着呢。裴锦了然,立刻喂了一口酒过来。
长仪:……
瘦长竹竿看了两眼就不敢看,激动彻底没了,改成了如坐针毡,还不如墙根底下呢……
吃罢午食长仪还有些不能走,就在石桌边坐着看他收拾剩下的。
裴锦怕她烦闷,将有些屋里有些字儿的都翻出来给她解闷。
有些发黄的纸还卷了边,枯叶一般,推了一摞在石桌上。
长仪随手翻看,略有些粉嫩的指尖在枯叶上点点,左不过是几本话本演义,一些前些年的京中邸报。
原先女帝在时是给京都中人看些邸报的,还派人贴布露,告示朝中重要之事。后来宁王上位,查抄京都的报坊,不许邸报在百姓中传。颜修继位以来,此令才废除,又陆陆续续有布露贴出来。
长仪没动心思地乱看,直到前几年的邸报中半掉出来一张纸,方才变了脸色。
那纸压在一张写着京都地动的邸报下头,被牵出来。
邸报上记着地动山摇,山河变色,旭日被遮,都不及那一张轻飘飘的纸来的叫人惊心。
锦娘,是宫女。
可是为什么?怎么可能?宫女中能出宫的,大多出宫都过了年纪了,嫁人的都少,大多都孤独一生。
“裴锦。”长仪声音有些干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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