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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气,被他搅得,消了。
长仪将名册上有锦娘的一页单拎出来,悬空放在火烛上。
墨色人名大字边逐渐显现出一行小字:锦娘,昭仁宫宫女,试毒而亡。
试毒而亡。
被风浮起的帘幔,嘴唇发紫的宫女,眼睛瞪大,清秀的脸面最后被毒物扭曲。
锦娘边上还写着另一个宫女的名字,小字部分也显现出来:昭仁宫宫女,帝断其足,失血哀嚎三日而亡。
一行行小字浮现出来,都是女帝砍杀宫女的记录。
长仪呼吸渐紧,几乎是抖着手往前翻到了宁王妃那页,小字部分浮现出来。
宁王妃常年喝的药,有一日被女帝暗中放了些东西。
药方没问题,有问题的是药。
她没停,颤抖着往后翻……
裴锦也知道宁王妃意味着什么,举着火烛,将瑶儿瘦弱的肩膀揽入怀中。
长仪已经将一本名册都看完,忽略的异样再次浮起,加上名册上的一处不同,终于将所有零散的猜测串联成线。
女帝嗜杀,名册上很多宫女女官的死都毫无根由。
而宁王妃!
长仪稳住洪水般涌来的情绪,努力使自己冷静思索:阿娘母家那边多是文官纯臣,不可能因为忌惮她的势力去杀她。若是为了宁王,更不可能。
最可能,宁王妃和名册中与锦娘类似的人一样,因为她而杀。
杀了锦娘,因为她那时轻信身边的宫女。
那杀了宁王妃,是因为……
这本名册,她甚至能猜出来是那个人放的。
头痛欲裂,名册从葱白指尖掉落。
“烧了吧。”
裴锦扔过火折,将她抱得更紧,看跳动的火光一点一点将名册吞噬,最后发黄的纸张变成灰黑的残片。
瑶儿哭了,在他怀里轻轻啜泣。
裴锦心里又软又疼,低头吻怀里人发梢,轻声软语细哄。他没读过什么书,比不得徐远安会写风月词,只能反反复复轻声说,“我在。”
他管一座华阳小山,而当年女帝管的是江山。他自认杀了些人,那女帝手下流淌过的无辜的血,就是他的千倍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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