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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游倾卓便抬眸看向褚怀霜。
褚怀霜感到心在腔中嗵嗵地跳,快得好似快要蹦出来似的,却也不知这是怎么了,是紧张,又或激动,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她莫名觉得,小道侣这是在问她。
“……既然一时说不清,就不要多想了。”沉默不多时,褚怀霜缓缓道,“不过,你若是记起了具体的事,千万要告诉我。”
游倾卓没有移开目光,点了点头。
正当褚怀霜要松一口气时,只听她轻声:“怀霜似乎希望我记起什么,又怕我真的记起。”
她笃定的语气,让褚怀霜莫名有些心慌。
“我走问心路时遇到的幻景,怀霜都看过了吧?”游倾卓坐到她身旁,平静地问,“那些幻景很特别,的确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或者说,是遇到怀霜之后做过的一些梦……是很可怕也很荒唐的梦,怀霜要听吗?”
她的嗓音如同温水,倒入褚怀霜心间,痒酥酥地淌着。
“我听,你说罢。”褚怀霜按捺不住,将头轻点。
“我梦见怀霜将我关在炼丹殿,一连几年地关下去。”于是游倾卓讲述起来,“那个怀霜,和现在的怀霜很不一样,待我冷冷淡淡的,从没对我笑过,也没有牵过我的手,让我很怕。”
褚怀霜心一凛,随着她接下来的讲述,想起了上辈子的自己。
那时的她心高气傲,一心只想钻研医术,除却幼时一起长大的几个玩伴,待谁都极其冷漠,就连掌门与白狼夫人都拿她没有办法。
便是这样一个近乎无情的修士,在第一届与自己相关的纳新大典开始前,因着醉酒落水,被一位少女无意夺了初吻。
那位少女,便是不谙世事的游倾卓。
上一世的褚怀霜因着初吻没了,从此对游倾卓心怀不满,碍着门规不能表露出来,却又没有惩罚她的心思,故将游倾卓收入门下之后,只是时常用修炼为理由,不让她随意离开长老居,没想到,却无意变成了禁足。
“忘了是被囚禁的第几年,那个怀霜突然待我热情起来,不出几个月,还带着我离开了长老居,御剑领我去附近的城里……”
游倾卓顿了顿,似是故意卖了个关子,朝褚怀霜微微扬起唇角,“她说,要给我裁一身婚服,娶我做合籍道侣,问我想不想。”
褚怀霜眸光顿变,心中骇然。
小道侣所言,皆是她上辈子做过的事!
说到这里,游倾卓忽然起身,端过木盆。
“我讲得入神了,都忘了还要给怀霜敷药。”她说罢,端着木盆大步向外走。
游倾卓走后,褚怀霜还陷在回忆里,发了会儿呆,等回过神,抬起能动的左手,唤出传讯珠,想了想,给寐雾发了道讯息,问她揽贤殿内的情况如何。
纳新大典虽是玄仁宫的私事,但其它的邻近仙门多少还是会派使者过来观摩,意思意思也好。
这就让俞梓丰使得忘貘族人内息失控的事添了外来的目睹者,到时候忘貘族的长老过来,玄仁宫也有人证在。
等待回讯期间,游倾卓又端了木盆进来,一股草药的苦涩之味,登时在房间里弥漫开,连褚怀霜也微微皱眉。
这是她之前提及的疗伤药之一,用以辅助经脉重接,需外敷。
褚怀霜方才昏睡时,饮过“毓苓血”,此时妖身又现了出来,嗅觉也灵敏数倍。哪怕药味浓,她仔细一闻,还是闻出了一丝血腥气,和药味几乎要融到一起,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顿时变了脸色。
游倾卓却全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放下木盆,扶她坐起来,道:“怀霜,我要给你敷药了,婚服得脱下,不然会染脏的。”
见褚怀霜点头,她才去解衣带。
褚怀霜配合她将婚服脱了,却只脱了上身的衣物,其余几处受损的经脉她都可以自愈,唯独右手臂必须敷药医治。
游倾卓为她挽起衣袖,用细布浸了药汁,缠上她的右臂。
瞥见她的小臂上也缠了一圈细布,如果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褚怀霜边看她的动作,边道:“传说毓苓血可使坏死的经脉重生,这盆药液里有血腥味,倾卓可是放了血?”
她话音刚落,忽然感到缠了细布的右臂麻了,一点知觉也没有,忙放出灵识去探。
但见断裂的经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相连,灵力随着丝缕血气,附在断裂处,瞬间就将经脉接上了!
看得褚怀霜惊异不已,又惊又心疼,不等细布缠完,便伸手揽过游倾卓,紧紧地拥在怀里。
她算是知道,为何赤龙族会世代避世。这样堪称恐怖的恢复速度,一旦被世人知道“毓苓血”拥有者的存在,定将引起腥风血雨!
“怀霜怎么了?”游倾卓靠在她怀中,先是怔了怔,反应过来后,贴着她的耳朵,悄悄地道,“我只给你用,可不许告诉别人呀!”
说话时,她利索地将细布扎好,将衣袖展回来,挡住细布。
褚怀霜心里难受极了,她松开游倾卓,托起她的手,去查看她的伤口。
然而放血的部位,只剩了极细的一条线。在褚怀霜灵识的注视下,“细线”也飞速愈合了。
“这……这……!”褚怀霜惊得说不出话,瞠目结舌良久,才道,“这便是……毓苓血……”
她不自地回想起上一世的最后那一战里,参与讨伐的修士们为了封住“毓苓血”,舍命铸出困妖柱,这才让她得以重创游倾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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