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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怀霜其实一点也不会哄幼崽,见小龙崽怎么都不理睬自己,连嘶嘶声都不愿发出,顿时慌了神。
“小、小崽崽?”她传音唤小龙崽,忙不迭地解释,“我昨晚是为了……去处理一只会伤到你娘亲的恶妖,又不想让你娘亲担心我,这才……”
她有意顿住,观察小龙崽的反应。
“嘶。”小龙崽张了张口,总算是理了她一下。
见有戏,褚怀霜接着说下去:“这才对你娘亲用了昏睡咒,不是要抛下她,绝不是!”
小龙崽依旧背对她,小爪子嫌弃地掸了掸她渡进来试图顺毛的水灵力。
将褚怀霜手忙脚乱的样子看在眼里,游倾卓搂住她的颈子,搭着她的手笑道:“好啦好啦,它现在是要歇息了。你昨晚离开后,它一直都没有合过眼,比我还担心你,我被昏睡咒困住时,都能感到它在不安地爬来爬去。”
褚怀霜并不放心,担忧地看去。只见小龙崽又甩了甩尾巴,露出一只眼睛,瞥了她一眼,打了个很长的哈欠,闭起眼睡过去。
小心翼翼地确认小龙崽真的睡熟了,褚怀霜才退出灵识,看向游倾卓,苦笑道:“这家伙和我年少时的脾气很相像,生气起来会不爱理人。”
她顿了顿,五指仍贴在游倾卓柔软而平坦的小腹上,来回摩挲。
赤龙族的幼崽很小,哪怕发育到临产,顶多也只是让母亲的小腹微微隆起,若不用灵识观察,根本看不出是否怀崽。
不过幼崽若要健康出世,必须在孕期的最后一年里多动弹,否则体质会很差,这也是其母亲会在最后一年饱受痛苦的原因。
“毕竟它是你我的幼崽呀,肯定会有像你的地方。”游倾卓声音含笑,瞧着自己的小腹,满怀期待,“只要再过一年,我们就能见到它了。”
她歪着头想了想,“它的姓自然是要随怀霜,起个什么名好呢?”
褚怀霜笑容一滞,轻咳一声,尴尬地道:“倾卓,是不是为时过早?”
“不早的,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游倾卓摇摇头,用唇贴了贴她的前额,“怀霜再歇歇,我去药圃浇水。”
“去罢。”褚怀霜柔声道,“只是不要累着。”
瞧着游倾卓从容的背影,褚怀霜怔了怔。
“……倾卓。”
“嗯?”游倾卓顿住脚步,转过脸看她。
“我有时总觉得,你也同我一样,是从十年之后而来,却忘尽了前尘。”褚怀霜喃喃,“平时我希望你将梦里的事尽可能说给我听,便是想知道你那时都遭遇了些什么。”
站在门旁的少女一动不动,安静且认真地听着她说话。
“上辈子,我们分开过很久。”褚怀霜闭上眼,解释道,“约莫有两年罢,也许更久,小龙崽会对我发脾气,也是因此。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很多不愉快的事,却并非是闹矛盾,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身外化身的伤痛,还在刺激着她的神经。褚怀霜话说得多了些,便觉得倦了,索性不再多言,也不指望游倾卓会回应自己。
她说得再多,倘若游倾卓没有记起前尘,这些话,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忏悔。
上辈子,伤游倾卓的是她,杀游倾卓的也是她,她从未奢求过心上人的原谅。
细碎的脚步声却在耳边响起,由远而近——游倾卓折回来了!
褚怀霜惊了惊,心底生出惶恐来,一睁眼,一张脸在她面前放大,很快贴近。
游倾卓先是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而后捏起她的下巴,毫不客气地叩开门扉,往内去了些,又去了些,仔细地让柔软滑入那方水灵洞天当中。
褚怀霜睁大了眼,气息被堵得很是不顺,下意识去扳她的肩,背后垫高的枕头却被抽去,继而她只觉眼前光线一暗,整个人被笼罩在了游倾卓的阴影之下。
二人底下的褥子,很快被褚怀霜揉得褶皱遍布。
“我已经说过了,怀霜若是非要想补偿我什么,不如赎身来还。”
结束惩罚,游倾卓捏了捏褚怀霜的脸颊,看见她眼底泛红,一副要哭不哭的委屈样,沉声说完,忽勾了勾唇角,脸上漾开笑容:“别说我趁机欺负你呀,怀霜。”
她自然是认真的。
希望褚怀霜“赎身来还”是真,希望她不要再提前尘,也是真。
上辈子会变成那样,她们都有错。褚怀霜错在对她的关心不够,她则错在不信任自己的心上人。
至于要不要再纠结于上辈子是谁欠谁多一些,游倾卓认为并没有必要。
如今时间既然已经回到原点,她们就该避免这些错,过个能终成眷属的好日子才是。
又过三日,药圃里的顺息果树总算是长成了,也在木灵力的影响之下,一次性开出了五朵花。
游倾卓拿着灵锄和铲子,将土壤翻开,挖出已经烂在灵田内的顺息果核,皱起眉。
这果子,的确不适合在人界的灵田内种植。她先前埋入土中的,约莫有五个果核,如今只有一个果核长势良好,中途也没有出什么意外。
预估的结果期都过了,顺息果树才刚刚开始开花,也不知能不能结出足够缓解“毓苓血”侵蚀的果子。
她给灵植浇水时,褚怀霜抱着还是白狼幼崽的身外化身,在不远处的凉亭内闭目调息,引来天地灵气,注入身外化身体内。
这三天她每天都会放血,给身外化身治疗断裂的经脉。“毓苓血”在她身上和在游倾卓身上,治疗效果竟天差地别,她用了整整三天,才把身外化身的经脉全修补好。
“嗷呜呜……”随着天地灵气的注入,白狼发出痛苦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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