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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一下, 这是我们在这个世界的向导, 她的名字太长我没记住……所以就叫她克里好啦。”
云锦若无其事的开口,说出了让那两人都有些黑线的介绍词。
山姥切国广把自己那差点脱口而出的可动型迷你手办给咽了下去,将高度降低, 让自己与魔女克里处于同一水平线上:“你好, 我是山姥切国广, 是云锦小姐的保镖。”
在外人面前, 他们这些付丧神还是维持住了所谓的大小姐与保镖团的设定。
“您好,我是救济的魔女,克里……算了,叫我克里就行了。”
少女提起了自己的裙摆,微微屈膝向山姥切行礼。
就目前而言, 这两人相处的画面还有那么几分唯美,如果换个故事背景,再换个背景音乐, 或许这就是其他片场的人与妖精之恋的第一幕。
“真好。”
看着他们两人的小互动,云锦发自真心的感慨:“其实只要把你那个披风扔掉,再搞上一套帅气的装备,山姥切你并没有弱于一期一振多少嘛。”
二者都带着些王子系的设定, 一期一振属于优雅的大王子型, 一看就是国王之下的一把手,注定要接受这个国家并带领国民走向人生巅峰的那种;山姥切嘛, 就是那种大家都想欺负一下他的小王子, 把对方捉弄到脸红一定很有意思。
“我要向一期殿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金发的打刀摇摇头:“如果是一期殿的话, 一定……”
“我倒觉得你比一期一振那个弟控强太多了。”
云锦果断反驳:“你没看他最近那个别扭的哟,粟田口的其他短刀都还没说什么呢,他就好像自己是韩剧里面得了白血病的主角,一天看着比一天痛苦,马上就要挂掉似的。”
“当初选择了疏远的是他,现在满脸痛苦的也是他,要是个男人的话,就快刀斩乱麻,把眼前这混乱的局面一口气扫干净。”
“明明都把你们重新锻过了,还要纠结于过去的那份记忆……能不能有点重新做妖的心态啊,要知道在我们那边,浴火重生过的妖怪,可是能够斩断前缘大步向前的,他倒好,越发的纠结于过去了。”
“情况,不同吧。”
不是山姥切为一期一振开脱,只是他们二人的处境,有着极大的不同。
大部分都是独自一人的山姥切国广,没有能够依靠的人,自然也没有要去保护的对象。于他而言,重锻就真的与重新开启新篇章挂上了等号。
他不用再去纠结真品仿品,不用再去苦恼自己的沉默是不是会不好与人相处。
作为一把拥有了新主人的刀,山姥切只需要跟着云锦的步伐就好。
对他而言,这种简单的生活便是梦寐以求。
而一期一振,他的情况明显就复杂太多。
——并且这局面还是由您一手造成。
不能说这是审神者的错,把自己看待问题的高度上升,山姥切甚至觉得审神者的做法非常完美。
从此以后世间就只有他山姥切国广一刀,那些和自己有着同样相貌的,终究都会消失,只余下自己一个。
谁也不想成为谁的替身,审神者的做法看似简单粗暴,但对付丧神而言却是最佳。
只有一个就够了,不是吗?
“我觉得一期殿他只是还没有看穿而已。”
山姥切微微低下头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只是太想和粟田口的其他刀友好相处了,从前的疏远的姿态,于一期殿而言,就是光滑瓷器上面磕出的小伤小口,不管他再怎么修补,都无法让瓷器重回原样。”
“嗨,他们这种强迫症我是完全不能理解。”
云锦摆手吐槽:“不管小伤小口是否存在,只要这瓷器整体还好着不就完了,能盛饭能盛菜,只要还能用下去,就无所谓。或许几百年以后,这些当初他以为的伤疤,反而会成为另外一种象征。”
就好比烙印在身上的疤痕是男人的勋章,他们的这点小打小闹,不过是亲密感情中的一些小波折而已。
可能就是一期一振从前都没有波折过,才会把在意表示得如此明显。
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生怕把那份感情磕到碰到……好吧,这种态度是没错,只是大家都是一家人,都有着为对方着想的心,就拿药研藤四郎来说,他当然是不介意一期一振对他的保护。
可作为弟弟的他,难道就想要一直被一期一振护在身后吗?
他自然也是想反过来去保护一期一振。
感情是需要来往的,只有一方在不断付出,反而赋予另一方极大的压力。
“我觉得一期一振就是经历太少啦。”
想想自己曾经看过的豪门大戏和家长里短,云锦顿时有种封掉一期一振的能力,甚至连他的记忆都封掉,然后扔他到一个充斥着狗血的家庭里经历一番的冲动。
这样他就能感受到,并不是所有的兄弟姐妹都是相亲相爱,他把感情看成了毫无瑕疵的水晶制品,实际上,这玩意的抗摔打能力相当强,甚至于断裂开后都还能重新修补上。
“云锦小姐?”
山姥切看云锦半天没说话,忍不住叫了对方一声。
“哦哦,我没事,就是突然想到了些其他的,嘿嘿嘿……”
晃悠在屋中的笑声,让山姥切打了个抖。
总觉得这笑声里面不怀好意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位向导,你到底是想到了什么,怎么会和审神者一起在笑?
两道低低的笑声缠绕着彼此,引起屋中阴风阵阵。处于被风刮扯的中心的山姥切,真想裹紧自己的小斗篷,好好的暖和一下子。
——但是斗篷没带出来啊QAQ
还在外面的一期一振突然感到了一阵恶寒,他忍不住向周围看去,却与弟弟们那略带担忧的眼神给撞上。
“一期哥,你还好吗?”
乱藤四郎走上前去,想要扶对方一把,结果被一期一振险而又险的躲过。
不过,躲得了初一,他躲不过十五。避开了乱伸过来的手,他的另一边的胳膊,则被包丁藤四郎给牢牢的锁住。
“哈哈哈,被我抓到了吧。”
而失败了一次的乱,抓住这个机会,锁住了另外一边:“一期哥你最近的警觉心降低好多,是不是没有休息好?药研药研,你要不要给一期哥他开点安眠药之类的,凑近了看,一期哥他黑眼圈都出来啦。”
“是吗?”
在旁边围观了全程的药研藤四郎走了过来,他的身高还在一期一振之上,虽说也就是高了那么几厘米,但在习惯了小萝卜头身高的一期一振眼中,这压迫感十足。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挣脱不开两个弟弟的胳膊。
——人心不古啊,弟弟当街欺负哥哥啦。
“如果一期哥需要的话,今天晚上我就把药给你调配出来。”
药研没有开口让乱他们松手的意思,反而递过去一个“干得好”的嘉奖眼神。
没办法,他们粟田口除了一期一振以外的其他刀,早早的就达成了共识。
其实也不能说是共识,只是他们都觉得,既然以后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们仅留一个的独苗了,那之前的疏远争论,完全没有必要存在。
就一个了啊。
真要疏远的话,就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一期哥和其他的亲人了。
只可惜作为单独被列出来的一期一振,这个想法并没有成功的传到他的心里。自认为做得太过分的一期一振陷入了死循环,他是想要和弟弟们打好关系,台词准备了一大本,只是一对上对方的那张脸,过去的冷漠就浮上心尖。
然后他就溜了。
跑得还特别快,让想要开口挽留他的短刀胁差都傻了眼。
连强化了机动的短刀都赶不上对方的速度,可见一期一振在这份愧疚的加持下,能力提升到了一个何等可怕的高度。
不过在这异世界,他们总算是抓到了机会。
其他付丧神都有着自己的小队,一期一振原先想要和三日月宗近,或者莺丸他们凑一下,却享受到了茶友们的微笑拒绝。
——朋友,请回头看看你的弟弟们,他们的眼神都能把人给撕了好吗?
挥挥袖子离开的三日月宗近,心中没有一丝同情。
任何人,都要为过去自己做下的事负责。
本来一期一振是有个可以不负责,直接把黑历史给掩埋过去的机会,但是他偏偏不愿意去抓住,那就不怪粟田口的其他刀,抓住这个把柄来和他好好相处了。
真是让人唏嘘哦。
三日月宗近摇着头感慨。
你看,他就没有强制的要和三条家的剩下刀打好关系的意思,本来就不是一个本丸出来的,强行与对方好好相处,那不就是在不停的提醒着对方,自己这个仿造品,今天就是要干掉正品上位,这是什么作死的节奏?
傻子才这样做哦。
无法好好相处,那就当个还可以说上几句话的同事,这就是三日月的行动方针,而这样的想法,也给他带来了不错的回报。
“三日月?”
今剑看着那露出了迷之微笑的太刀,嫌恶的扭开了头:“这里还有外人在呢,你控制一下自己的表情。”
“哦哦。”
回过神来的三日月宗近立刻调整好了微笑的弧度,他看向对面的巴麻美,提起茶壶为对方满上一杯:“不用害怕,我的同伴就是这样的性格,刨去这不讨人喜欢的部分,他还是一个好人。”
一张好人卡嗖的发到了今剑的面前。
烟灰色长发的青年面无表情,萤丸轻笑两声,把话题带开。
“我们能够消灭魔女不假,但是我们这些人,真是不是你口中所谓的魔法少女。”
也不是没听说过这个词语的付丧神,表情都带着微妙的扭曲。
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这个词语通常与十三四岁或者再大一些的少女们联系到一起,她们会有着可爱精致的变身道具,当遇到了什么(菜鸡到一根指头就能打死的)敌人时,就会借用变身器的力量,完成华丽转身。
所以完全能够理解,巴麻美在向他们求证,这些斩杀了魔女的女士到底是不是另外一个流派的魔法少女时,他们那哆嗦的心。
“可是,你们把魔女都消灭了。”
喝了口杯中的红茶,巴麻美回忆起不久前的一幕,心中仍旧是被后怕惊喜双重笼罩。
“能够消灭魔女的只有魔法少女,这是丘比告诉我的。”
“那你今天就可以问问那叫丘比的东西,他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今剑有些不耐烦的说:“看时间也不早了,你出去打个车回家,我们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他真的是个彻彻底底的双标,如果对面坐着的是云锦,那今剑一定可以耐心的等到对方愿意走的时候才开口,换成另外的人……抱歉,就算是巴麻美这样可爱乖巧的妹子,也没有什么优待。
“天色已晚,不如让我们送你回去吧。”
三日月宗近说了句体贴话:“要是今剑你还有事的话,可以先我们离开,我们和这小姑娘还有话要说。”
“那我就先走了。”
浪费了不必要时间的今剑直接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却没有因为他粗暴的动作拖出刺耳的声音来。
萤丸还有想问的事情,便对巴麻美露出了略带歉意的微笑:“他之后还有些事要先离开,我们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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