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左手拉着大号的泽田叔叔, 右手挽着小号的纲吉哥哥, 云锦站在了两人中间, 很满意的点点头, 并且还要这个样子拉着他们去看烛台切的现场表演。
“这样就可以了吗?”
疑问来自神情略带恍惚的纲吉:“啊抱歉……我只是一时间有点不习惯……”
十年战是结束了, 可十年战PTSD并没有。
那不知道就从哪里蹦出来的敌人, 还有不知道在哪里盯着他们看的白花花,留下的心理阴影可不是随便就能够抹消的。
“不, 你的提醒很有必要。”
泽田眉头一皱:“这个世界也有着‘泽田纲吉’,我们以本来面孔出现的话,可能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说到底, 他们都不是热衷于给其他人添麻烦的性格, 况且这被坑的人是“自己”。
“你说的有道理。”
云锦想想自己那灿烂的发色, 怎么看都耀眼得和他们不像是一家人:“那染成黑色怎么样, 一次性染发膏, 温水就可以洗掉,味道也很好闻的噢。”
“染发吗?”
纲吉的眼睛微微的亮了起来。
他总是觉得自己的发色太浅, 眼睛太大太圆, 进而搭配出一副很想让人欺负的外表,才导致了自己多年的悲惨生涯。
虽然后来他也知道,自己被欺负, 和外表有一定的关系,却和他的性格更为息息相关, 但想要改变一下外在形象的心并没有彻底停跳。
只是前期狱寺他们没出现时, 纲吉有心没胆;后来他是有那个胆子了, 却又出现了解决不完的各种事件,根本没有时间。
如今,期待万分的时刻总算是到来,纲吉心急得都要搓手手。
“发色换了的话,穿衣风格也变一下如何?”
泽田一看隔着自己两步远的另一个“自己”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激动些什么:“毕竟他穿的太朴素了。”
不遗余力的打击着十年前的自己,泽田觉得自己做的是远远不够。
“谁、谁穿的朴素了。”
这话说得干巴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还想争一下的纲吉瞬间蔫巴,朴素这个词放在他身上无比恰当,大部分时间都是简单的T恤与长裤,偶尔穿一次西装,个头最矮的他与其他人站在一起,总有种偷穿大人衣服的错觉。
没有大长腿是我的错吗,长得矮是我的错吗?
纲吉怨念了。
“没问题,这个很好解决的。”
云锦比了比泽田的身高,叫来了大和守安定,拜托对方给纲吉帮忙染发,再挑一套衣服。
“缺什么直接刷卡。”
她飞出一张信用卡,准确落在了安定的手里:“距离出发还有一小时,这段时间足够你搞定这些吗?”
“保证完成任务。”
大和守安定拖着纲吉离开。
留在原地的泽田对着纲吉摆摆手,笑得温柔:“要好好的收拾一下哟,你一会儿可就要变成我‘弟弟’了,哥哥这么帅弟弟那么挫,我是没关系,但你应该会介意的吧。”
他这一句话挑起一个人斗志的行为,看上去很是熟练。
“你也快去染头发。”
云锦把泽田往屋子外面推:“不要迟到了,烛台切还等着我们呢。”
默默等待还以为自己要被忽视到最后的烛台切松了一口气。
“我也要去找小樱,帮我染一下头发,再挑一套适合黑发红眼的衣服。”
她跑得飞快,话音未落人就不见了踪影,身后那一屋子的人沉默了一分钟后,像是突然摁下了播放键的电影,屏幕上的人物开始了自己的动作。
他们从一碗水变成了分散开来的水流,各自朝着自己的目标地而去。
两个狱寺隼人互瞪一眼,追着自己的十代目而去,剩下的人反而维持住了表面的礼节,冲着对方点点头,宛如两条线,交汇过一次后就彻底分开。
只是让狱寺X2颇不能接受的是,当他们也准备好了自己,准备和尊敬的十代目一起出行时,云锦跳了出来,拦住了他们。
“出去是可以,但是今天的行程里没有你们的位置。”
简而言之,十代目要自己出去浪,你们守护者也自己找个地方开心去。
“为什么!?”
两个岚之守护者异口同声:“要是十代目遇到了危险怎么办?”
“你们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云锦展示了一下自己那瘦弱的小胳膊,光看外表是看不出什么杀伤力的,所以她接下来直接用手捏碎了一块石头:“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基本没有人打得过我。”
没有说出来的那部分,是因为还有青槃凤朝等大佬。
“那也不行。”
早就习惯了跟随在十代目身边的狱寺一步不退:“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放下心来。”
“这个世界很安全的。”
泽田开口安抚着自己的守护者:“我呆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什么危险都没有遇到过。”
“我相信云锦。”
纲吉有些苦恼:“况且我自己也有自保能力,不用这么担心的狱寺同学。”
“是啊是啊。”
云锦点头:“就算阿纲是你们彭格列的十代目,是你们的首领,但他也需要自己的活动空间嘛,你们把他逼得这么紧迫真的好吗?”
“阿纲才是个初中生,动动你的小脑瓜,正常初中生都过着什么生活,阿纲又过着什么生活。”
“好不容易能有短时间松口气歇一歇,还得带着你们一起,你自己想想这真的好吗?”
小锤子把狱寺隼人X2说得头都抬不起来。
直到这三人离开,岚守还一副都是我的错没有关注到十代目想法的自责模样。
“看,又是个被主上的逻辑给绕进去的可怜人。”
髭切拖长了声音,懒洋洋的,听上去就让人牙痒痒:“你们的十代目是‘正常初中生’吗?就算他想,已经成为十代目的他也不能算作是了吧。”
“既然他都不是了,你还在纠结什么,死皮赖脸的也要跟上去好吗?”
他的话点醒了狱寺隼人,只见两个岚守猛地站起,就要往本丸的大门方向冲去。
他们想要追上才走了没多久的人。
“对了,想要从本丸离开的话,要走传送门的。”
播撒恶意的髭切提醒着他们:“一般来客是没有自由开启传送门的资格的哟,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你们两个注定是追不到主上他们了呢。”
“差不多就可以了。”
三日月宗近提醒了一下髭切:“看来你对即将要配音的角色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这个一言不合就喷洒毒液的性格,很符合角色设定。”
“工作时间差不多要到了。”他还提醒了髭切。
“知道了。”
面对给自己带来收益的工作,髭切保证了平均水平的敬业:“我换身衣服就去录音室那边,你有事可以先走。”
于是狱寺隼人X2就这么被忽视了。
“要不你们去训练场那边看看?”
良心还在线的和泉守兼定给他们指了条明路:“经常泡在那边训练的都是些武痴,你们要是能打败他们,拜托他们帮忙开一下传送门也是没问题的。”
这算是一条光明正大的路子,狱寺(们)一听,立刻向和泉守道谢,往着训练场的方向跑去。
“但是我不保证,你能打败他们啊。”
说完了未尽之语,和泉守冲着一直等他的堀川国广笑了一下:“我们也要出发了,今天可是第一次登场,要做好准备才是。”
“是,兼先生!”
堀川国广开心得浑身都在冒小花花。
先离开的四人走了传送阵,又开上了一辆车。
早早就把驾照拿到手的烛台切理所当然的成了司机,剩下的三个坐在了后排,云锦坐在了中间位置,烛台切只要往后视镜一瞟,就能看到黑发红眼的审神者。
说起来,我也是黑发来着。
帅气的太刀先生思考了三秒钟,决定一会儿向工作人员介绍时,把这三人变成自己的亲戚。
四舍五入就是和审神者是一家人啦。
烛台切美滋滋的想。
而坐在后排的人里,纲吉像是一只好奇的羊羔,视线不断的在车内与窗外徘徊。
“真好啊。”他喃喃,“平和的世界,闲适的生活,这可真是太幸福了。”
顺带一提,身边没有守护者的纲吉刚开始是有些慌乱,不过很快就找回了一个人的自由与快乐。
“如果不想看到他们,就签出去远距离的任务,让他们去外面晃悠。”
泽田靠在了后座上,合起了双眼:“以前的我也会觉得大家要在一起才会开心,但随着年纪增长,就发现,个人空间对一个人的重要性。”
“况且那些自然灾害呆在一起就是打打打,不如分开,还能省点维修费。”
“是、是这样吗?”纲吉战战兢兢,总觉得自己似乎窥探到了什么现在不应该知道的东西。
“不是吗?”泽田低低的笑了一声,“你一个人和我们出来,难道不觉得放松很多吗?”
“是这样没错啦。”
纲吉有些不好意思,或者说一直到现在,战斗了那么多次,他还是不习惯自己的首领身份。
比起首领与守护者的上下级关系,他想要维持住的,是友人。
但是这太难了。
知道纲吉在想什么的泽田默默叹气,他当年也是这么天真,后来就发现,在残酷的里世界,即使他一心想要维持友人关系,狱寺他们心里认同,可在外人面前却更愿意用十代目来称呼。
当然,那个云守还有那个雾守并不在这个行列里。
相当我行我素、以自我为中心的两人,完全忽视了一般规则。
泽田希望狱寺山本他们同样可以忽视这些由人搭建起来的条条框框,只可惜……
“感觉你和守护者的关系,没有阿纲和他的守护者那么亲密。”
云锦左右看了看,给出了结论:“是因为长大了后就害羞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吗?我懂我懂哒,因为会不好意思说出口嘛,我想要和你们做朋友什么的……”
“——停。”
泽田看上去似乎恼羞成怒:“并不是这样。”
“事实上你就是在别扭。”
和身在局中看不清的泽田不同,云锦那看了不知道多少小说电影电视剧的情感雷达告诉她,自己一定是说中了对方的心事。
“你该不会是在嫉妒阿纲和守护者的关系好,才这么针对他吧。”
泽田拒绝说话,并看向了窗外。
——哇哦,泽田先生的耳朵都气红了。
前排偷偷调整了后视镜角度的烛台切在心里吹了声口哨,为云锦那打出去的直球而欢呼。
我们家的审神者,真是对别扭人士的终极武器,毫不留情的撩起遮羞布,并顺势来一场心灵撞击。
就是不知道泽田先生能不能抗住这破天的羞耻心了。
烛台切乐得看戏。
纲吉也在看戏,火没有烧到自己身上,他努力的憋着笑,生怕自己笑出了声。
——可恶啊,里包恩怎么忘记训练一下忍笑的能力了,我快要憋不住了QAQ
——事实证明我还是缺少锻炼,不行,回去就要加强一下面不改色的能力。
“哼哼,被我说中了吧,我就说怎么从阿纲过来后你就别扭了起来,原来根源在这里。”
云锦有些小得意:“联想一下那个叫做狱寺隼人的态度,还有其他几个……该不会是在未来,你的守护者都是把你当成首领来看待的吧。”
“……那不然呢。”
泽田努力的心平气和:“我确实是彭格列的BOSS,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可是你明明就是想和他们打篮球。”
“抱歉我说错了,最近看那什么篮球比赛看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把彩虹战队的情况拿来用了。”
摆摆手,云锦替换了关键词:“你只想和他们做朋友。”
这话对着一个成年人说,感觉是好笑又诡异。
更多的是说不出的幼稚。
当一个小孩子说,我想和你做朋友时,听到的人都是会心一笑,感慨小孩子的友情真是可贵;但当成年人说出这话时,扑面而来的羞耻感,会让这话还没说出就胎死腹中。
“可是我和狱寺他们,不早就是朋友了吗?”
看戏的纲吉弱弱的插了一句话进来:“难道说十年后的他们,和你断绝了朋友关系吗?”
泽田快要被十年前的自己气得吐血了。
什么叫断绝了朋友关系,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关系是肯定没有断绝的,但是按照泽田的反应来看,这里面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词就可以概括得了的。”
大侦探云锦摸摸下巴,遗憾的发现这件事是不能在下车前给讲清楚了。
无他,录节目的电视台马上就要到了,他们不可能呆在车里一直谈下去。
烛台切光忠也觉得十分遗憾,听八卦可比上班做菜有趣多了(。
“那就看完了再说吧。”
云锦拍了拍手跳下车:“不许逃跑哦。”
她拽住了泽田的衣摆,用的力道不到,可对方想要挣脱的话,势必要把衣服留下来。
“……我知道了。”
泽田放弃挣扎。
坐在摄像棚的观众席,那特意收拾出来的、对着烛台切的位子上,纲吉是真的在激动。
“原来节目录制是这样。”
他小声的冲云锦说,眼睛里面星光闪闪,让人看了只想慈爱的揉乱他的头发。
——嗷嗷,这小鹿一样的眼神是怎么回事!这孩子是专门去奈良学习了吗?!
——可奈良的鹿也没有阿纲可爱!奈良的鹿你们太失败了!
“我还是第一次来呢。”
他继续小小声的说话,注意力在周围走动的工作人员身上跳跃:“好厉害啊,这也太厉害了。”
泽田还想提醒他不要出声影响录制,但云锦早已放出了隔音结界,还和泽田比划了手势,让他不要打扰小朋友的乐趣。
“三、二、一,开始!”
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烛台切那双无论何时看都只能用帅气来形容的脸出现在了镜头中央。
他熟练的和(即将看到节目的)观众朋友们打了招呼,语气轻松明快,让人听了后,有种一夜积攒下来的暮气全飞走的爽快。
而今天的烛台切比以往还要闪亮,呈现在镜头里,就是比以往强上十倍的吸引力。
连一开始就负责这节目的导演都在嘀咕,这一期节目放出去后,他们电视台的前台又要被写给烛台切的信淹没了。
不过节目收视率高总是好事。
导演打着手势让负责近景拍摄的人员继续上前,多拍拍烛台切的脸,今天的菜是什么根本不重要。
作为一档有制作食物过程的节目,烛台切秀厨艺的环节是每一次必定会出现的环节。
在此之前,他已经展示过空中切洋葱、蒙眼切土豆、同时兼顾五口锅等一系列技巧,这些技巧本身就足够吸引人,更别提表演者还是烛台切光忠。
一个靠着脸就能出道吃饭,靠着身材就可以走上T台的男人,偏偏要靠做菜来吸引人气……这可真是——
——太会选择了!
剑走偏锋的极大成功,说的就是他。
“今天就很普通的给大家切个菜吧。”
对着镜头笑了一下,今天的烛台切并没有准备花里胡哨的东西来吸引眼球,他唰唰唰的切菜,偶尔开口介绍一下今天的食材来自哪里,如何种植采摘,用什么方式制作更更美味……
他的敬业,是所有食品业投资商都乐意看到的那种。
“总觉得今天摄像棚里的空气都是温暖的。”
应该是导演助理的人站在旁边,嘴角是浅浅的微笑,与微笑同时展开的,是眉间那皱出的细纹。
“空气暖不暖我不清楚,我就是好想吃烛台切做出来的菜啊。”
云锦看着那咕咚咚冒着泡的汤锅一脸渴望:“烛台切做菜原来这么这么好吃的吗?我吃了那么多次都没有感觉像这一次一样的吸引人。”
“是啊。”
纲吉也感觉到了那份不可思议:“突然好想回家……我想吃妈妈做的菜了。”
弥漫出的不止是饭菜的热气,还有一份让人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温情。
料理是可以带着感情的,它能够勾起的,不止是人的饥饿,还有一份过去感受过的温暖。
“做法很简单,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在家里尝试一下。”
说出了平时常念的那句结束语,烛台切又极快的给今天用的食材再打了一次广告,而他的身边,已经有闲出了手脚,准备过来分一碗汤的工作人员。
这是他们节目的常态,也颇受观众好评。
毕竟看到那些人一脸幸福的吃着烛台切做出的菜,观众就有种自己也吃到的感觉。
然后立刻下单烛台切使用的食材,准备重现那份美味。
“今天特意多做了些,导演你不用着急,肯定有你的一份的。”
烛台切的贴心话语,让围在身边端着碗的人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们还冲着导演小声的起哄,故意做出一副好吃到要昏过去的表情,刺激着还不能离开工作岗位的导演。
“哈哈哈哈我们也去!”
云锦拽着纲吉就往前面跑,他们两个混在了队伍里,也从烛台切的手里接过了满满一碗食物。
“好吃死了!”
两个人同时感慨,周围人跟着一起狂夸烛台切的手艺又上了一层楼。
泽田给导演端了一碗过来,让备受香气折磨的导演能够缓解一下焦灼的心情。
不过喝着汤,导演又得意了起来。
因为比起那些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的观众,他们这些人可是天天都能吃到烛台切做的菜。
看着那些因为食物而热和起来的人,泽田也凑近碗边,抿了一口。
暖融融的热气包围住了他,五感似乎都沉浸在了这难得的美味里,他想起了小时候,每次被人欺负后妈妈总是会抱着他安慰,接着端过来的饭菜。
真暖和啊。
里世界的黑暗侵蚀着彭格列,想要把这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家族也带进深渊里共沉沦。
那么多的压力向泽田倾倒,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承受与忍耐。
连自己都可以作为通向胜利的一部分牺牲掉。
现在想想,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想过一个更万全的解决方法呢?
因为太累了,累得他很轻易的就把自己的生死当成了筹码,可能在他看来,死亡反而是更为轻松的选择。
远处的角落里,云锦拉拉纲吉的袖子,指着坐在原位置的泽田:“哭了呢。”
静静的哭泣比起嘶吼更让人揪心,光是看着,他们就要被那份悲伤给淹没。
“当首领很辛苦的吧。”
云锦拍拍纲吉的肩膀:“要想好了再做决定哦,一旦接过那个位置,再想离开就不容易了。”
把自己和一个家族绑在了一起,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脱身的。
“我会努力的。”
纲吉握住了拳头:“我想要守护大家的幸福。”
“先把自己守护好再说别人吧。”
小锤子毫不客气的嘲笑他:“你要是出事了,其他人肯定会非常自责的。”
“我记得阿纲是大空吧,能够包容一切的大空,好的坏的,光明的黑暗的,都会被你收进怀里,所以你的压力一定会非常大。”
“因为你的性格,就不像是里世界的BOSS,所以你会比常人更容易受到伤害。”
“我知道。”
纲吉很清楚自己的弱点,或者说,这是属于少年人的倔强。
他们不甘心向社会规则低头,宁愿撞得头破血流,也要开出一片新的天地来。
“我没办法保证说一定会做到最好,我只是个半路出家的普通初中生而已。”他看上去很想吐槽,“况且我也觉得自己不是什么买卖军那个火,贩那个毒,或者其他的料子。”
“彭格列最初,只是初代首领他想要保护平民而建立起来的一个组织,只是慢慢发展成了现在这样的家族。”
“比起那些从一开始就想朝着死路一直走的家族,我觉得彭格列还有救。”
“哇哦~”
云锦忍不住小海豹式鼓掌:“你这是要带着彭格列家族转型的意思?事先说明,这真的很难哦,你要承担的压力,可能要比那边的人还要大。”
“我会努力的。”
纲吉腼腆一笑:“我还有伙伴的帮助,虽然他们有时候会让我觉得很头疼,但是……”
“话不要说得太早。”
泽田走了过来,试图俯视十年前的自己,可他很快就卸了那口气:“算了,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是延续还是毁灭,是繁荣还是败落,都在你的手里。”
泽田看向挂在了纲吉胸前的那枚大空戒指。
“也在你的手里。”
纲吉毫不客气的看了过去:“白兰已经被打败了,你现在可以安心了。”
同样消失的,还有此前一直阻拦着彭格列转型的长老,以及其他家族。
十年前和彭格列对着干的巴利安,都在这一次的战斗中与他们一条心,共同守护着彭格列家族。
前路阻碍甚少,只需大步前行。
“我果然很厉害啊。”泽田微笑着看向纲吉,“白兰那么难对付的人说打败就打败,Xanxus那么可怕的人揍起来也是毫不留情,谁能想到你还不到160呢。”
纲吉的膝盖中了一箭。
“人身攻击禁止。”
云锦两手抬起比了个叉,她把自己和纲吉的碗放进了洗碗机里,又和烛台切打了招呼,准备去清光那边。
“我就不打扰你工作啦。”
她仰起头去看烛台切:“感谢你今天的招待,汤很好喝,让我想起了和爷爷一起晒太阳的日子。”
“您喜欢就好。”
烛台切接下来还要拍摄下一期,没有办法陪着他们一起,只能看着云锦三个离开了摄像棚。
导演走了过来,没忍住和他说了两句:“那是你家的亲戚?”不像啊。
“关系比较远。”黑发青年含蓄道。
“那你家的亲戚,有没有当个试吃嘉宾的想法?”导演和烛台切商量,“颜值都在平均线往上,况且观众留言说,每次试吃都没有近距离的镜头,他们想看这个。”
“我回去问问他们。”
烛台切没有一口答应。
“行,那你休息得怎么样,能开始下一场录制了吗?”
“可以。”
“那就开工。”
刚还闲适悠闲的摄像棚,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
和几乎没什么观众,除了他们三个就是工作人员的烛台切那边的摄像棚,打歌节目这里可谓是人山人海。
托背后有人的好处,云锦他们拿到的票是观看效果最好的前排,也正是因为前排容易被摄像机扫到,他们还被工作人员分发了手幅团扇灯牌一类的应援物,准备之后cos一把热情粉丝,为偶像献上最大声的应援。
泽田看着手中的荧光棒,关上,打开,关上……重复了好几次。
“好有趣。”
云锦和纲吉都是小孩子心态,呆在青春年少群体里也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