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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倒v开始)
“怎么认识的？哦，我们来报道的时候, 在火车上睡同一间车厢, 闲聊几句后发现居然是未来学姐, 又都是从一个地方来的, 就加了微信。”
“刚来这边人生地不熟，学姐经常带我吃食堂, 逛学校周边的店, 特别照顾我, 我们每天都会聊天, 所以现在联系不上她，我真的很担心。”
“我家里条件不是很好，爸妈勉强供我念书, 据我所知学姐家比我家还要困难，她是电子学院的, 周末两天都会跑去科技城那边打工，坐公车到终点站, 还得再转一趟地铁, 不过这么折腾, 说是因为那边缺人给的钱也多。”
“最后一次联系是昨晚的七点半, 她刚下班，给我发信息说晚点儿路过超市, 买些面包当明早的早餐，还会给我带酸奶。”
“然后我再发什么，问要不要去公交站等她, 消息就跟石沉大海，都没有回复了。”
“后来学姐也没回宿舍，至于宿舍的人为什么不报警，是因为跟室友关系不好来着，嗯……特别不好的那种，吵过架，她还被室友排挤，但具体发生过什么我没敢问。”
“什么？于晓静？我不认识她，学姐的名字叫陈瑶。”
在厅上等林娇娇做笔录的过程中，高祁并没见着那天给他们做笔录的唐郦。
倒是被那位郦姐称作小刘的年轻内勤，他一眼认出了高祁和肖洵，还从抽屉里翻出几颗牛奶糖，分给他俩吃，特地搭话解闷。
“也太衰了吧，失踪的也是你们俩的朋友？”小刘嘴里也嚼着糖，关心道，“我记得上次跑我们这儿还没超过三天来着，还是大半夜，怪惨兮兮的。”
高祁没接上话，肖洵含着糖先回答出声：“不是我们的朋友，只是报案的是我班里的同学。最近女孩子们因为隔壁小区的事，都不太敢晚上出学校，我俩就陪同一起来了。”
“这样啊，你们这些祖国的花朵可得好好浇灌着，你们能陪着来也都是好同学，够义气。”小刘颔首，半躺在转椅上满面哀愁，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高祁顺口问了句：“上次的民警姐姐今晚不在吗？”
“你问郦姐吗？她可忙了，也就我这种底层后勤叔叔能陪你们唠唠嗑。”
实质上小刘毕业每两年，估计也大不上几岁他们几岁，只听他叹气又道：“唉，上次那案子还没结来着，今晚又发现了案情相似的尸体。你们要是早几步来，估计正好能撞上郦姐要去法医中心等尸检结果，还有，也不是我要吓你们哈，要不是有饿得不行的野狗狂吠吵到过路人，估计尸体还没法发现这么早。”
“什么意思？”肖洵顺着话问。
“当然是野狗饿了呀！”
“……”听得高祁跟肖洵一阵恶寒。
估计值晚班闲得蛋疼，再加上本身也是个话痨的缘故。
小刘肆无忌惮地跟他们瞎聊，浑然没考虑到他俩是学生仔身份，哪儿有机会接触这么多尸体命案，差点没让肖洵听得反胃要呕。
好在他还有良心，起身在一旁的饮水机接了杯水，满脸歉意，传给离得近的高祁。后者则立马递给了肖洵喝，边道：“今晚的案子，跟上次那件有关吗？”
听罢，肖洵刚咽下口常温水，不免也朝上投来视线。
“只能给你们透露一点哟，”小刘抱着胸，居高临下地看他俩，那语气就跟在打发两个听故事的小孩似的，小声道，“是有点儿联系，但不能确定，你们要是犯恶心的话还能继续往下听不？”
这话说的，就跟没说一样。
“该不会尸体也同样被吊在空中？”谁知肖洵骤然开口问道。
这话一出，小刘先是微微怔住，才干笑道：“这都被你猜出来啦。”
高祁也倍感意外，侧目打量肖洵少顷，见他目光炯炯，似是在思考烦心事，难免柔声问：“是不是晚上老梦到这些？”
肖洵朝他笑笑：“那倒没有，就忍不住总会想。”
见他笑着还不如哭，高祁既心疼又不免心想，他俩也是够倒霉的撞上这种事。
清脆无比的一声‘咔嚓’，门被打卡。
林娇娇走了出来，同时进出大厅的两名民警表情严肃，小刘见状也就不好继续划水，留下个眼神便转头搬砖去了。
公安局离他们学校并不远，警车顺道载了他们一程。
将林娇娇送到外院女生宿舍楼下，高祁明显察觉到，报案回来，林娇娇情绪不稳，风将她的刘海吹乱，就连说话也有些磕巴：“肖洵，谢谢你们，要是……”
“要是真有什么，”高祁以沉稳嗓音道，“还可以找我们。”
“好、好的。”林娇娇感激道。
“林娇娇，你别多想，”肖洵说，“明天咱们小组还得抽签上台，早点睡吧，指不定你学姐等会儿就联系你了。”
“嗯嗯，但愿吧。”
“不早了，那我们先走了。”
客套模式结束，肖洵直接扭头就走。
高祁跟上，见他表情极其淡漠，路灯下映出毫无血色的嘴唇，便忍不住凑在他耳边问道：“怎么了？”
直觉告诉他，肖洵好像不大高兴。
可当再次面向自己，对方却又恢复精气神，朝他露齿地笑。
“困了，想早点回宿舍睡觉，却又不想跟你分开。”
这张好看的脸，刚才对着同班的女生分明敷衍至极。
也许肖洵那根深蒂固的抵触心理，向来习惯于将别人拒之千里。可偏偏对自己主动又热情，高祁心想，我何德何能能登对配得上你的好呢。
所以更多时候，他希望能让肖洵感到轻松舒坦，也尽力多站在对方的角度想问题。
寒夜里，高祁搂过肖洵，嘴上转移话题，他想令对方放松些，毕竟跑警局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
“是不是最近也没能睡好，刚听那个女生说，你们宿舍的人在班群里吐槽连续爆肝到一两点好几天了？”
“还好，我这几天都戴着隔音耳塞和眼罩，躺一会儿就能睡着，”肖洵让他放心，没提他舍友前些日子又恢复搓麻将的事儿，“我看……今晚他们应该能弄完了的。”
什么叫应该？
肖洵室友的尿性，高祁多少也早听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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