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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怀简诧异的看她一眼, 又还快低下头去,样子有些古怪。
这模样, 果然就是有事。
周满满立即抓住他的胳膊,摇晃几下,催促道:“快说。”
命令的语气, 却说得像撒娇似的。
少女柔弱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胳膊,丰腴的小手触感很好,比他梦境中每一次的触碰都要来得更加真实,也更加要命。
好不容易喝水缓解的渴, 此时又冒出来。
虞怀简舔了舔唇, 小声道:“昨夜上山了,去找点东西。”
故意趁着大晚上才上山,自然是要做一些不能为人所知的事情了。
虞怀简的目中有些纠结。他似乎纠结良久, 才道:“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 从他随行带来的竹篓里拿出一个古朴的黑色小盒子。
盒子的样式精巧, 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上头的刻着一圈缠枝花纹。材质虽然有些旧了,但是乌木依旧泛着一股如玉一般的光泽。
一看就值钱。
周满满一怔过后,把盒子接过,放在手里一掂量,发现沉甸甸的, 很有些分量。
“这盒子, 是什么木头?”周满满问。
“小叶紫檀。”
小叶紫檀,十年长一寸,一寸木, 一寸金。
四舍五入,她现在手里躺着一块和盒子一样大小的金子。
周满满一下子感觉烫手起来,她打开一瞧,发现里面赫然躺着一粒鸽子蛋大的明珠!
???
周满满愣愣的把盒子盖上,心中的震惊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这些都是稀罕物件,光是其中的一件都能值不少钱。她实在没想明白,虞怀简既然有,怎么还能过得这么惨兮兮的?
哦是她想岔了。
这年代,最值钱的是粮食。这些东西在她那个年代才值钱,在这个时候,不仅不值钱,还是个祸害玩意儿。一旦发现谁家有,那就是一项资本家的罪名。
想了想,周满满问他:“你昨晚……上山挖宝去了?”
“……嗯,差不多吧。”虞怀简说:“这是戏班子的旧物件。”
周满满瞬间明白过来,叹道:“老班头以前应该攒下不少家底的,是不是都藏起来了?”
虞怀简摇头,“不是,大部分都被收了,砸了。这颗明珠,是凤冠中间的那颗,是真的明珠。整个戏班子,就这颗明珠最值钱。那时候。老班头感觉风声不对劲,提前让我摘下来,藏起来了。我埋在山上的一颗榕树底下。”
昨夜,老班头让他上山挖回来了。
老班头说,他们现在家徒四壁,什么也没有。要给他说亲了,也没什么聘礼能给的。
怕人家嫌弃他,把老本都给掏了。
说给他拿去求亲。
一想到此处,虞怀简的耳朵就忍不住通红起来。
这其实是聘礼。
所以严格来说,这颗明珠现在是周满满的东西。
不过老班头也说了,东西送出去可以,但是人要带回来。
不能东西给了,人却没叼回家,那也太亏了。
但但,老班头又还说了,要是送不出去,他也不用回来了。
看看他说的这都是什么话?
虞怀简动了动唇,想对周满满说什么,但没说出口。
他把盒子往周满满怀里一推,“送给你了。”
周满满当然不能要,“这不行,太珍贵了,我不能收。”
女人对珠宝天生喜爱,这颗明珠不仅色泽如白乳,形状圆润,入手更是有种微微发热的触感。一摸就知道,不是一般货色。
周满满虽然受宠若惊,但这种大便宜可不能占。
虞怀简又说:“这东西放在我这儿,风险太大了,如果被搜走,就再也拿不回来。”
周满满更坚持了,“那赶紧放回去。”
“……”虞怀简沉默了一会儿,耳尖逐渐发红,他声如蚊呐:“这、这是……老班头说,这是要送给你的,你要是不收,我就回不了家。”
周满满一怔,追问:“为什么要送给我啊?”
“是……”虞怀简豁出去了,硬着头皮道:“老班头说这是聘礼,但你不用理他,我就是——”
“好好好我收下了,以后传给我们的子子孙孙。”周满满喜滋滋收下来。
虞怀简所有的话都给堵回去,脸色红得不像话。
他想,她怎么能这样啊。
老流氓。
连子子孙孙都想到了,那真是……虞怀简沉默了一会儿,心里忽然远升起一股期翼来,连着心中也变得甜蜜。
如果他们真的有孩子,是个女孩更好,如果长得像她,应更会很好,很可爱。
虞怀简再度瞟向她的时候,目光有些歪了,不期然落在唇上,悄悄咽了一口唾沫。
他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一言不发走到地里又开始干活。
这个时候日头还大,不一会儿,额角就冒出一股细密的汗珠。
周满满跟在他身后,想要帮他干活,但是被虞怀简赶走。
不仅被赶走,他甚至还顺手扯了把草,给她搭了一个袖珍的小草棚,让她在里面休息。
好吧好吧。
周满满抱膝看了一会儿,又想起一件事,屁颠屁颠跑他屁股后面去了。问:“如果我想卖东西,可以去找杨三爷吗?”
“你找他做什么?”虞怀简声音变得紧张起来,回过头看她,目中尽是不赞同,“八一巷不是什么好地方,老班头一般不许我去,你也不许去。杨三爷不是什么好人,你也别去找他。”
周满满嘀咕:“但是我有一样东西,只能去找他交易。”
“那也不成。”虞怀简犹豫了一会儿,“如果你非要去,我帮你。”
可以听得出来,虞怀简是怀着莫大的勇气说出来的。
这对他来说,好像是难事。
周满满越发迷糊了,她想了想,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虞怀简说道:“以前我们就认识了。他一开始就是个生意人,外地来的。现在也还是个生意人,但是现在没有生意可做,他就偷偷开了个八一巷。他找我……是让我跟他做生意,在乡下帮他收购东西。”
“老班头不让我和他来往,我一般很少去。”
乡下有换粮站,那里是明面上正规的卖粮食的场所。要虞怀简帮他收购粮食,这是要和公家抢生意。
一般人干这个被发现,一顿牢饭估计跑不掉,更不必说虞怀简这种人人喊打的坏分子。
上次只是打个架都要被教育,干这种事情,一旦被抓住,那就是很严重了。
周满满听了,顿觉不妙。
她猛然记起,在原文中有提到过虞怀简一开始发家,是和一个故人有关系。这个故人是谁,没有明说,不过现在看来,是杨三爷没错了。
可后来,虞怀简也因为这个故人而招致祸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这是一个危险的人物,周满满不想让虞怀简再和他扯上关系,得提防着点。
周满满急得咬唇,“你不能答应!”
“我没答应。”虞怀简见她如此,说:“所以你也不能去找他。”
周满满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跟杨三爷混,确实是一条快速的出路,但风险也大。周满满个人倒不是对生意人有什么意见,是怕虞怀简担风险。
毕竟那该死的原书是这么写的。
但她不一样,她来自未来,对于交易并没什么心理负担。而且她卖的也不是粮食一类的东西,成分也是贫农,被抓住了,大不了一顿打。就算被贴身坏分子标签,等到过几年改革开放了,谁还记得这事儿啊?
对她来说,风险很小,但是利润却很大,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要是他以后还找你死缠烂打,你就把活推我身上来,让他来找我。”周满满拍拍胸脯,“我来帮你解决。”
虞怀简一双眼微微睁大,哭笑不得,“推给你做什么?不是叫我不要答应,你自己怎么去蹚浑水?”
“因为我正好有东西要跟他交易呀。”周满满直言道:“我就算被举报了,大不了被批、斗,被教育一顿就好啦,没得怕的。”
虞怀简瞬间严肃,“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我也不是开玩笑。”周满满说:“我也不怕,再说批、斗游街,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样我也是坏分子,咱们就算是门当户对了。”
听见她的歪理,虞怀简哑口无言。
呆怔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又一次重复:“不要闹。”
“我可没闹。”
“你要是再闹,我可就生气了。”
“所以我这不是在哄你吗?”周满满扁嘴。
“……我不需要你哄。”虞怀简背对着她,叹气道:“满满,你不能这样。你胆子太大了,得有人来说说你。”
什么都敢想敢说,就没见过她这样的。
周满满气得跺脚,”你还没过门呢,现在就开始来管我。”
虞怀简瞪她。
周满满同样毫不示弱的瞪回去,眼波带着点委屈的神色。
两人遥遥对视,半晌后,虞怀简率先败下阵来。
他道:“如果你非要去,还不如让我去。”
“我可以去,你不可以。”
“所以你这是胡搅蛮缠。”虞怀简愠怒。
想了想,周满满轻轻摇了摇他的衣摆,算是示弱了,然后小声道:“就上次那个山药,这里的人都不会培育种植,只有野生的。如果我可以稳定的供给,杨三爷肯定会来找我要的。到时候,我就垄断货源,这是笔好买卖啊。这笔生意只能跟他做,与其等他找上门来,还不如自己去找他,算卖个人情,还可以自己提条件。”
虞怀简看她,“说的你好像会种一样。”
“我当然会啦!”
“好,那你跟我说怎么种?”
“就、就……”其实周满满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压根不会种东西。
不过她现在有了作弊器灵泉水。
别人或许要花上一年半载才能弄懂的东西,她浇点灵泉水就可以催生。随便实验几下就知道在什么样的坏境下能养活成功了。
周满满理直气壮道:“我随便养养就活了!”
虞怀简气笑了,又问:“好,就算你随便养养就能活,那你告诉我,你打算养在哪里?你有地么?”
“我……没有。”周满满低下头,被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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