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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小姑娘那乖巧而又委屈的模样让他心下不忍，睫毛一颤，含着笑意的眸子盛满了礼貌和客气“不了，我还有事，你快去吧”

戚如歌攥紧了手帕，粉嫩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泛白，委屈和失落涌上了心头，眸子一眨不眨，染了点雾气。

轻轻一声“哦...”

终是没忍住，放缓了语气“怎么这般不小心，快去换衣服吧，我在这等你便是”

惊喜来的太突然，戚如歌反应慢了半拍，眨眨眼，慢动作点点头，弯了弯嘴角。

晴桃扶着戚如歌远去。

藏于袖中修长白皙的指尖动了动，不忍而又理智，眸子中情绪翻滚，片刻后低头闷闷笑了笑，含着笑意的眸子盛着无奈和包容。

惯是会给孤出难题。

但是为了小姑娘好，只有如此了。转过身，对上温烟茵柔和的视线。

十分轻的蹙了蹙眉，又舒展开。

她怎么又来了。

微微颔首，礼貌和疏离。

温烟茵唇角噙着柔和的笑意。

她已经来了许久了，就在不远处偷偷的看着他们。

无措而又茫然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戚如歌走了以后，她终究是忍不住了。

不，不对，是从之前在东宫看见戚如歌起，一直到现在，抑制在心底的嫉妒和无措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温小姐，我先...”走了

像是知晓他要说些什么，温烟茵忍不住上前打断他“殿下且慢！”

一看见自己就想要离开，难道自己就真的让他这般厌烦吗？

苦涩的笑了笑。

钟离衾止住了脚步，礼貌而温和的看着她“温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柔和温婉的声线“殿下...我就是想你说两句话..”

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钟离衾眸子含着笑意，眼底却是有着少许的不耐烦和冷漠。“温小姐请说”

温烟茵愣了半响，眼神有些空洞，心里泛着苦涩。

果真是...有什么不同了呢，以前都是叫自己烟茵的，现在竟也和旁人一块疏离的叫起了温小姐...

就不见回答，钟离衾敛了笑意“若是无事，孤就先走了”

温烟茵下意识伸手去想要拉住他的衣袖。“等一下！”

钟离衾一侧身，让她的手落了空，淡淡看着她“你这是何意”

下定了决心，温烟茵恢复了温婉的模样，目光柔和的看着他“殿下可是和如歌关系不错？”

钟离衾扬了扬眉，没猜出她目的为何，淡淡道“尚可”

温烟茵捂嘴轻笑“殿下说笑了，我瞧着这段时日，也就如歌和殿下走的最近，殿下对她也比对一般人要纵容的多”

钟离衾俊美的面庞染上了尊贵和漠然，嘴角的弧度淡了些，眉宇间有些不耐烦含着笑意的眸子竟透出了些凉意“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温烟茵嘴角的笑意僵住，对面人脸上的冷漠和疏离竟刺伤了她的眼。

收回了笑意，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一字一字的说道，吐字清楚无比“我不想说些什么，我就是想问问，殿下，您是不是...喜欢如歌？”

尾音听起来竟然还有些颤抖。

话语如同惊雷一般砸下，钟离衾唇角的弧度消失不见。

撤去了所有的温和，露出一双深邃，从容，冷静，而又泛着凉意的眸子，薄唇轻启“温小姐，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温烟茵勉强的扯了扯唇角“我就是问问，不然殿下这般纵容、亲近她是为何？”

蹙了蹙眉头，淡淡道“如歌是戚堰的妹妹，我对她包容些是应该的”

“那眼神呢，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殿下每次和如歌说话时，眼睛里的温柔是骗不了人的...”这才是她这般担心，这般在意，这般嫉妒失落的原因，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说谎的。

“如歌既然是戚堰的妹妹，自然也算是我的妹妹，对自己妹妹好，难道不对吗？”

温烟茵愣住了，讷讷开口“是这样吗？”

勾了勾唇角，毫无温度的眸子看着她，反问“不是这样，又是如何？”

“你...真的不喜欢如歌吗？”

“如歌是个好姑娘”

眼里透着渴望，轻声接着问“那...你以后也不会喜欢她的对吗？”

淡淡看了她一眼“如歌是个好姑娘，孤对她好事应该的，也不希望伤害到她，若是因此让旁人产生了误会，倒是孤的不是，孤会和如歌保持些距离，免得再让人起了不好的恶意的猜测。”

那笃定而又极为认真的语气，让人十分容易的信服。

修长挺拔的身姿，透着尊贵和淡然。不容置疑，让人心生敬畏。

周围有片刻的寂静。

“这样啊..”软软糯糯轻轻的嗓音在空中极为清楚。

钟离衾瞳孔微缩，精致如画的眉毛蹙了蹙，转过头，恰好对上位于一颗树下的身影的眼睛。

如凝脂般光滑的脸蛋有着一双湿漉漉羞怯的眼睛，下巴微微有些婴儿肥，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

乌黑的秀发用簪子盘起，一袭橘色的留仙裙，衬得她肌肤更为白皙。

而此时那双是湿漉漉的眸子染上了雾气，眼眶红了起来，粉嫩的唇瓣也失了血色般，带着病态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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