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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清晨时光。
文宁边穿衣服边喊胡萝卜起床,喊了半天没听到动静,他边系腰带边走到外间,愣了:“胡萝卜人呢?”
床上的被子胡乱堆在一旁,还能看出有人躺过的痕迹。
只是,人呢?
正寻思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是胡萝卜。
“你去哪里了?”
胡萝卜疲惫的揉揉眉心:“我盯了阿榕一夜。”
文宁半晌方回过神:“你昨天半夜偷溜出去的?”
他竟然没有察觉?看来这胡萝卜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
胡萝卜点点头,无力的坐到床上:“只可惜什么都没有查出来,他在树里睡了一夜。”
文宁叹口气:“心怀叵测者也不是时时都在做坏事的,你赶紧梳洗下,我们去找兔子。”
胡萝卜应声梳洗后,二人便去了兔子洞。
阿榕正把一个泥人递给兔子……
胡萝卜眼见就要冲上去,被文宁摁住了肩膀:“怎么?又想吵架?”
“可……”
“可什么可?”文宁截住胡萝卜的话,“老实站着,你看那阿榕每次都是嬉皮笑脸的,可曾像你这样拉着一张脸?”
“我……”
“你什么你?”文宁又道:“好好学学。”
阿榕将泥人递给兔子后,便告辞离去。
离去之时,看到胡萝卜和文宁便笑着打了招呼。
只是这笑容在胡萝卜眼里像是挑衅。
若不是文宁摁的紧,恐怕他又要冲上去跟人起冲突了。
带阿榕走远后,文宁才松开了手:“胡萝卜,你平日里不是挺温和的么,怎么见到阿榕就像是被蜜蜂蛰了的刺猬,淡定不下来呢?”
胡萝卜长吸一口气:“我还是觉得阿榕不可信,还有,刺猬浑身都是刺,蜜蜂蛰的进去吗?”
兔子对二人道:“你俩在那嘀咕什么呢?过来吧。”
文宁拉着胡萝卜走了过去:“蔷薇呢?还没起?”
兔子道:“一大早的就起了,不知道和桑齐做什么去了,自从他俩挑明关系后,就像连体儿似的,得空便黏在一起。”
文宁深以为然:“不管他们,来,束发。”
胡萝卜坐在铜镜前:“兔子,阿榕他……”
兔子将梳子往桌子上一撂:“你若再提他,我便不梳了。”
胡萝卜看着桌子上的梳子,幽怨的道:“我只是想问下他送了你几个泥人?”
兔子拿起梳子:“五个,都在那边放着呢。”
文宁走到泥人旁,拿起一个观看:“看起来捏的还不错。”
兔子接道:“我跟他说了几次不要了,但他还是执意要送,说是报答灌溉之恩,我也不好推辞。”
文宁将泥人放回原处:“也不知道他看上了你哪里,这般殷勤的送礼讨你欢心。”
铜镜里胡萝卜的脸绷的紧紧的。
文宁靠在桌子上看兔子给胡萝卜束发:“别说,你这束发的手艺还真不错,力道正好,看着也舒心。”
“是吗?”兔子看了看自己拿梳子的手,“我给你绾发的时候都没能这般得心应手。”
文宁继续道:“那你可想的起以前都为谁束过发?”
兔子摇摇头:“不过我想,那应该是极亲近之人,不然怎么就上头了?”
胡萝卜的脸色又暗了一分。
文宁突然道:“我回去拿个东西。”
说罢,他便走出了洞里。
但下一刻,他却隐去身形又进了洞。
洞里静悄悄的,兔子和胡萝卜只是偶尔在铜镜里对视一眼,也不说话。
不消多时,发便束好了。
只是这次,兔子的精神没有恍惚。
他还以为没了他在一旁打扰,兔子会容易陷入往事,看来是他想多了。
兔子对着胡萝卜左看又看,总觉得哪里不满意,挥手将胡萝卜头上的玉簪变了样式。
文宁看到玉簪的样式时,显了身形:“兔子,这玉簪你哪里来的?”
兔子正自得意:“好看吗?我稍稍改了样式。”
“你自己改的?”
兔子看文宁的神情不太对,脸上的得意也渐渐没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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