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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盛每年自然要来京数次,此次前来倒是准备不少,一辆辆马处缓缓驶入了安王府,其中更有一辆便是带着薛家美人。
贾政还是第一次在王府见到薛盛。瞧着他与安王热络模样,不由眼热,一旁王子腾瞧了低头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但随即也是收敛起来。对于贾府他有诸多看不懂。
贾家史靠着从龙之功起家,那两代荣国公皆是马背上拼出来的。如今军中将士还流传着荣国公英勇事迹,在军中余威尚在。可他不明白贾代善为何不让两个儿子从军。贾政也就怕了,可他知道贾赦绝对不是一个纤弱公子。明明有着大好前程,如今大抵因为宁萱郡主保住了个荣康侯之爵,虽有二品嫌差事,到底没有实权。若不是看上贾家在军中余味,他根本不想让贾政参与进如此大事。事到如今,怕是贾政仍然看不明白,不若也不会这样子瞧着薛盛。薛盛虽是应酬这安王,余光也没有错过贾政与王子腾的神色,面上依旧淡淡笑着,心中也是有些轻视二人。
从薛公得了“紫薇舍人”开始,薛家就陷入了一种一拐禁地。明明应该是天子近臣,却是揽着皇商之职,虽其中油水让薛家赚的盆满钵满,可到底还是一个商字。虽大爷商人地位不似从前那般底下,可却依然无法科举入世。从此,这薛家便开始另辟蹊径,与达官贵人交好。薛家美人,薛家银钱,薛家人脉,若不是如此,怎得可以那贾,史,王三家合称金陵四大家族。
除了安王府,王子腾便招呼薛盛与贾政二人往家中去。如今另二人也是怀着各自心思有话要说,外头多少不便,自然不会推脱,立即应了。
王家如今的所在,还是昔日王氏打着贾代善名头办下,在外院宴厅王子腾命人备下酒菜,王子胜亦是作陪。瞧着王子胜对着王子腾言听计从千依百顺的模样,贾赦心中百感交集,端起酒杯尽是一饮而尽。
其余几人目光微微一触,便有那王子胜先开口,“妹婿这是怎得?这还没开始喝的,就如此自饮自斟,当真该罚,该罚!”
贾政皱眉瞧着王子腾目光只是扫过王子胜,那王子胜立即禁言,甚至还缩了缩脖子,陪着笑脸。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才想再喝,却别薛盛伸手挡住,
“姐夫,有何心事说出来我们一起帮你解决就好,何必如此糟蹋自己身体。这酒是要慢慢品,你喝的这般急,不说糟践美酒,倒是真正对身子不利。须知,虽是我们还年轻,可却要从此时开始保养。”
贾政瞧着在座几人不过因自己喝猛了一杯酒,便是如此关心,心中只觉暖意浓浓,如此眼眶竟然一热。他立即低头掩饰,却哪里逃得过众人之眼。
王子腾轻叹一口气道,“妹婿,为兄知道你心里憋屈。我们又何尝不是这边为你想。如此我倒要敬大哥一杯。”
说着王子腾端起酒杯冲着王子胜说道,“大哥,弟弟脾气急躁,若是平日是有所得罪,还请哥哥见谅。”
“哪里,哪里!”王子胜立即摆手,“弟弟为这家劳心劳累,我无才无德,自然事事要以弟弟马首是瞻。日后,这王家飞黄腾达,还全仰仗弟弟。是哥哥该敬你才是。”
薛盛瞧着王家兄弟如此做派,听着王子胜所言不觉好笑,这一听便是王子腾教的。再看贾政,居然一行热泪已然落下。不由感叹,招数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接招之人。
“两位兄长乃是大贤之人。小弟佩服佩服。两位哥哥称我存周便是,何须如此见外。”贾政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薛盛借机轻叹口气,微微摇头。
“今安,你又为何叹气?”王子胜满脸疑惑的瞧向薛盛。
那薛盛端起酒杯喝上一口,道,“若是可以让今上知道这贾家真正有才之人,怕是今上也是那也会后悔没有让姐夫袭爵吧!”
“怎得?你有办法?”王子胜眼睛一亮,不觉抬高了声音。
“我没有,可是安王怕是有的。”薛盛抬眼直视这贾政。若是贾政到此时还不明白薛盛之意,他便是真正蠢钝不堪。只是结党隐是历来君王大忌,可行吗?贾政怀疑,故没有满口答应。
安王,嬴忛,仁业帝第五子,母庄妃。
若要论这安王与那人不同,便是他出生的时间点有些不同。细论起来他是在仁业帝继位后没多久出生的,也是唯一一个仁业帝即位后从妃子肚里爬出来的。仁业帝的功过何论,怕只能留有史学家罢了。可是作为儿子,且是出生在继位之后的儿子,他的心中向来是不甘的。
小时候,他不懂那些男女之事,只觉得父皇虽是对母妃客客气气也常来看他,却不像是对皇后和太子那般。母妃说说她与皇后是不同的。年幼的他有哪里知道哪里不同?只是知道父皇哪怕从未留宿母亲宫中,也不曾召唤母妃前去,可只要父皇来看他,母妃总是多些笑容。后来他又发现,只要太子愿意亲近谁,父皇对那人就会多几分颜色,于是,他变着法子亲近太子,终究成为他最信任的兄弟,当然,这还需撇开怡王,昔日太子,今日顺德帝一母同胞的弟弟。
安王府内城里最繁华之处,与怡王府比邻而居。可以说是内城出皇宫之外最好地方。想着安王脸上浮起一抹冷笑。许是他的戏太好,这顺德帝竟然从未怀疑过他,还把最最要紧的户部,丢给他协理。他这个协理,可是直接凌驾于户部尚书之上。这顺德帝似乎完全继承了仁业帝让人难捉摸的性子,这也叫安王雌伏多年从不敢冒头的之故。可是现在,顺德帝让他接触了这滔天的权势,以后,又怎么会拱手让出。只是或许还要等等……
想着蒋家,王家,薛家,甚至还有一半的贾家。仁业帝对于贾家恩泽他瞧在眼里,那是绝无仅有的。只要有仁业帝在的一天,他或许就是有机会的。让仁业帝下旨废掉顺德帝,由他补上……
紫宸殿的书房内,顺德帝瞧着贾赦带来的消息目光落在那案几上头名册,眼中闪烁不定。贾赦静静瞧着顺德帝,他从未天真以为自己真能做那天子近臣,那个位置向来不好做,他们这些为天子卖命的更是难为。
“恩侯,朕的戏是不是越来越好?”顺德帝忽然笑了,他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心中却是隐隐作痛。对于安王,他从来并不完全放心,却想着相信他一次。没想到如今换来便是这般结果。他一一扫视这名单,最后便是看到贾政二字。顺德帝抬眼瞧向贾赦笑道,“恩侯何时大义灭亲吗?”
“只是名单而已。我那个蠢弟弟哪里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祸事。不过是信了他们之言,要把我拉下马,由他来袭爵罢了。”
黑暗中一个人影晃动若不是那人的声音传来,顺德帝还当自己在自言自语。
顺德帝笑了,摇了摇头,“看来你我二人倒是难兄难弟,都有着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想要取而代之。”
许久,没有听到贾赦的回答,顺德帝心中空落落的,再抬头人影依旧还在,他轻叹一口气,哪里不知道贾赦对他疏离,可是,若不是那份疏离他也不敢用他这般彻底。事情到底从什么时候变成这般不堪的?孤家寡人,孤家寡人啊!他终于明白,为何仁业帝放权的如此彻底,这个位置怕是只有坐过的人才明白。
“你且依旧盯着,安王这里我给你一道密旨,你看着处置。剩余几家还不是收拾的时候。至于你的家事,朕就不甘于了。”顺德帝到底没有感怀多久,立即有了决断。
贾赦接过密旨已是明白了顺德帝的未尽之言。毕竟仁业帝还在,毕竟大秦再也经不起一场动乱。如此,多年布置的大网渐渐开始收拢。可笑的对方怕是也是这般想的。贾赦笑着摇了摇头,世事难料,人人都当自己是那猎杀黄雀之人,却没想过也或许自己也是别人的猎物。
顺德帝所托之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了的。贾赦得了密旨自然忙乎开了。这京城里也喜事多多,似是扎堆似的,要把喜事赶在年前办了。那保龄侯喜酒刚喝完。那头王家居然递来王父续弦的喜宴。梓莘咋舌,她几乎忘记了还有这一号人物。
这日,贾赦早早归家,便是看到梓莘正对着喜帖发呆,不觉好像上前瞧了,笑道,“你可知这王父续弦何人?”
梓莘侧眼瞧他,似嗔还娇的样子,瞧的贾赦心中一软,不觉上前与她挤在炕床一头,手不安分的伸向梓莘衣衫。梓莘愤怒拍开贾赦的手,贾赦这些时日的忙碌她自然知道。也只许多事儿她是不用知道。可这男人一上来便想这些有的没的,着实让她恼怒。
贾赦何等乖觉,见梓莘不悦立即调转了话题,笑道,“王父续弦的这位夫家姓马,乃是乃是近郊一小康之家,其夫行三,日子本也过得去。可在她刚生下女儿还没几月,丈夫却是意外而亡。马家在她守孝27个月后,终究不想白养他们母女二人,便许了良田,银两加之她本来陪嫁,令她寡妇再嫁。”
梓莘微怔,随即不可思议的瞧着贾赦脱口而出,“你可别告诉我,那位马三郎已经给自己女儿定了亲,那头还是姓张名华的!”
贾赦哈哈而笑,头靠在了梓莘肩膀之上,闷闷笑道,“娘子果然聪明过人,这一猜便知。”
梓莘目瞪口呆,怎得都不相信这尤老娘居然要变成王家续弦,那尤二姐不是要变成王三姐?等等,那尤三姐又会去哪里?
贾赦见梓莘模样不由好笑,伸手拉过她腰扣上的玉环细细瞧着,嘴里道,“此人还是王氏所选,饶了弯先与王子腾知道。王父对此人甚是满意。想着日后二尤那边模样,想来如今的王家续夫人怕是不差的。”
“怎得?你去见过了?”梓莘眼里冒出金光。
贾赦嘿嘿一笑,也不回答,手中稍稍用力,已是解开梓莘腰间环扣,“娘子我瞧着咱们这些时日似是疏于修炼,今日如此良机怎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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