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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惜雯大惊,忙上前查看:“爹,你收伤了?”
余远恒也放下手边的活儿,关切的走过来。
他现在完全贯彻少说话多做事的准则,脏活累活都抢着干,被当做义庄的免费苦力,还甘之如饴。
“不是我的血。”陈庚摆手,眼中满是沮丧:“惜雯啊,我给死人伸冤一辈子,怎么也没想到……”
原来今天陈庚遇到的案件,说来是一桩简单的命案。
一个多年卧病瘫痪在床的老头,过世了。
仵作看过后,既无外伤也并非中毒,是病死的无疑。
警察正打算结案,被路过的陈庚看出疑点,结果就坏事了。
“我看出那个老妪不是生病致死,而是有人在他房间封了窗户烧炭,中炭毒而死。我本以为是久病床前无孝子,哪知是那老妪受不住多年病痛缠身,哀求儿媳为他了此残生。”
“周围人不分青红皂白,大骂她是不孝的毒妇,那个儿媳受了刺激,当场拿菜刀抹了脖子。那些谩骂的人见儿媳自尽,这才七嘴八舌的说人家确实是十年如一日的精心伺候家婆。老妪对儿媳亦是赞不绝口,想来是真的受不住了才让儿媳帮助自己解脱。”
当了几十年仵作,陈庚有些心灰意冷。
一心为枉死之人伸冤,反而害了个好人。
陈惜雯难过的握住父亲发冷的手,安慰道:“不怪您的。”
仵作的职责就是找出死者真正的死因,陈庚自然要推翻错误的结论,哪里能预测那么多呢?
“这个案子跟我没关系,我偏偏多嘴……我只是路过,我为什么要多嘴?”陈庚甚至萌生了不当仵作的念头:“惜雯,我还是退休吧。以后就靠你养我了。”
陈惜雯恨自己嘴笨,安慰不到陈庚,自然他说什么都会答应,正要点头,就听到余远恒淡淡的开口:“她那点钱哪里养得起两个人。义庄这么破旧,连修缮的钱都没有,快漏雨了,还能住吗?”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
陈惜雯咬牙道:“余少,我最近对你是不是太好了?”
“不是。”余远恒一本正经的摇头:“我说的是现实问题。”
钱都不肯花他的,还说对他好?
陈庚眉心一跳,还真是现实。
“我们怎么没钱了?齐鸣留下了的钱足够将义庄修缮一番。爹,别担心钱,那都是小事!”陈惜雯白了余远恒一眼。
“钱确实是小事。您这么多年替多少枉死的人伸了冤,又替多少被冤枉的人洗清罪名。还是继续当仵作划算吧。”
余远恒本以为陈庚见惯了尸体,会是个冷硬之人,没想到他心肠软得不像话。
“蓉城仵作还是您水平最高,今天那个仵作要是断别的案子,说不定冤案频发,您忍心吗?”
陈庚叹气,不得不承认,这臭石头字字句句都说到了他心里。
但他还是要嘴硬一番:“水平不行的仵作多了,我哪里管得到那么多?”
余远恒见招拆招:“您可以去法医学专业当讲师,桃李满天下。您还可以把毕生经验都集结成书,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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