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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他出狱了

站在病房门口的男人，身材欣长挺拔，板寸的发型很刚毅，那双眼睛是看透尘世的沧桑和满目疮痍，这般注视着宋雪华，含着几分复杂的感情。

冯霆业缓缓松开了宋雪华。

宋雪华也一瞬不瞬，注视着门口的男人。

竟然是……

顾常莫。

这是谁都没想到的，会出现在这里的男人。

顾常莫走了进来。

他出狱了。

就在昨天。

他的身上夹杂着几分清冽的气质，也是被岁月打磨过后的沉稳。

“好久不见了，雪华。”

“……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冯霆业懂得避让，很快就走了。

留顾常莫和宋雪华两个人在病房里面。

故人和故人重逢。

宋雪华想起，自己跳楼的最后一刻，脑子里面浮现出顾常莫的脸庞。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他，可能在女人的心里面，总是对自己第一个喜欢过的男人念念不忘。

而且这份喜欢，已经达到了爱的程度。

曾几何时，顾常莫这三个字，这个人的存在，对她而言，就是一种信仰啊。

她心酸她苦痛，她喜欢他。

却也因为爱而不得，最后只能放手。

记得最后一次看见顾常莫，就是在监狱。

她去探监，两个人隔着一扇玻璃，面对面。

遥遥一望，隔着数十年的光阴，隔着数不尽的情绪。

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当时说了什么话。

只记得，这个男人是那么冷静又平静的，对她说：

“以后不要来找我了，祝你幸福，你会找到真正爱你的男人。”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你爱过我吗？”

“没有。”

“哪怕一分一毫也没有吗？”

“是，没有。”

多么狠厉的话语，在他的一字一句之中也可以这般的凝重和深沉。

当时的她痛苦想要死掉，也自认为，那颗已经死去的心脏，不会复燃。

没想到在这之后，会又碰到冯霆业，这是另一个要了她半条命的男人。

她总共就一条命啊，两个男人，同时半条命，这是不让她活了啊……

思此及，宋雪华用力捏紧了一下手指。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现在对顾常莫的感情。

是喜欢呢，是爱呢，还是爱而不得的遗憾呢，已经说不清了。

“你出狱了吗？”

她只能这么问，然后换来的是他依然冷静的轻嗯，“出狱了。”

“什么时候？”

“昨天。”

“那祝贺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看了新闻，一眼就认出你来了。”

顾常莫看向宋雪华的眼神，相当之复杂。

已经不单单是看着故人的眼神，也不单单是充满着怜惜和心疼，更多的是一种难以启齿的感情。

但是宋雪华，现在能够给他回应的，只有嘴角牵扯起来的一抹冷笑。

“怎么了，你是不是同情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你不要用这种笑容，对着我，也不要对着你自己。”

“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对我自己，也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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