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也不是不对，但就是有点破坏气氛？

董子矜又认真解释道：“我说第一次要判离，更多是想和你吵架。”

方照影大度：“知道，所以说，你会成为一个好法官。”

“都说了不要抬举我，你好烦。”

“就抬举你。”

公安将尸体带走了，隧道渐渐疏通。

一起渐渐疏通的还有方照影和董子矜之间被堵着的友情。

下午三点一刻，江汀监狱。

监狱的高墙足以阻断明朗，让周边变得阴沉沉，让人身心也变得阴沉沉的。

趁狱警安排钱涛会见时，董子矜用胳膊捣了捣方照影：“话说，你是不是连恋爱都没谈过？”

方照影意味深长地一笑。

董子矜露出惊讶的表情：“哇，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疯狂啊。”

“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她明白，自己人生里和爱情有关的时间体系混乱不堪。

似乎，成年人的世界，什么都不能顺理成章，包括关渡。

11 止行 | 警官证

钱涛已经落座。

方照影瞬间戴上有威慑力的面具，“你知不知道，你以一己之力，酿成了四个人的悲剧。”

毫无前奏的质问让钱涛眼神躲闪不及。

方照影追问：“看了你的经历，也不是什么混混，你一个普通的知识分子，怎么就想到断送自己的前程？伤害自己的家人？”

钱涛的起势一点点弱了下去。

方照影开始了正题：“你中年收获了幸福的家庭，在即将更幸福的时候，陨落了。现在舒翠宁起诉你离婚，你什么态度？”

“还有可能不离吗。”

“法律给你抗辩的权利，法院给你答辩期，你陈述自己观点就可以了，反问是没有用的。”

钱涛沉默了几秒：“小薇还好吗？”

“很努力地在好起来。”

最后，他表态：“我同意离婚，但想要儿子的抚养权。”

方照影未做评价：“这几天准备一下你的答辩意见，交给狱警。”

出门后，董子矜嫌弃道：“他怎么还有脸要儿子的抚养权。”

方照影垂眸再次研究了一下原告的诉状。

原告没有要求儿子的抚养权。

为什么？

回院里的路上，再次路过沿江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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