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幼稚……

“这份证据目的xin太强，不予采纳。”她顺承怼了回去。

关渡却特别坚定地说：“是真的，下次你抬头试试。”

方照影神色平淡，面上看不出波澜，心里像是听到了一则笑话，生出一丝甜意。

这时，几位身着蓝色工作服的工人来到法治园区悬挂新年灯笼。

看着这个景象，方照影试探xin地问他：“小周还说，领导总是给你介绍相亲对象。快要过年了，明年就三十岁的关渡要带未婚妻回家吗？”

谁知，关渡带着明显的凌厉，斩钉截铁地问：“你觉得呢？”

方照影的气势自然而然得弱了一点：“你肯定是相亲市场上的香饽饽。”

她转过脸来，不想看到他。

“领导是操过心，我拒绝了，拒绝不掉的让苏天和小周去了。”

她没说话，假装事不关己地点点头。

随后，关渡带着挑逗的语气反攻，问道：“郑译，是你的什么人。”

“你怎么知道？”她十分诧异。

她突然想到，最近陆正则正在为某一个研讨会忙碌，时间就是今天上午，主题是防止校园暴力，需要公安机关派人参加。

这么说……

“你上午看到了？”

关渡带着冷眼回答：“嗯，很‘幸福’的一幕。”

方照影突然觉得脸部发烫，“只是朋友。”

关渡挑逗她的目的已经达到，笑着看着她，随后帮她提着奶茶，好让她把手放进ko袋取暖。

待她缓了一阵，关渡心平气和地问：“我比较疑惑，方照影为什么开始害怕在我面前和以前不一样呢？”

她每个字都吐得很小心：“因为确实不一样了。”

关渡：“不一样也不是什么坏事。”

“要考虑的事情很多，就没了心力为自己着想。感觉，都不了解自己了。”

庭审中发生的事情，虽然很少会达到难以忘怀的程度，但盈千累万之后，会让其他难以忘怀的记忆退居其后以便思考。

关渡背着双手，说：“反了，你只有先为自己着想，才能更负责地为他人着想。”

方照影紧盯着前方的梅花，没有看他探寻自己的目光，怕被早早看穿。

“你突然出现，召唤了我一些记忆，我第一反应是躲避你知道吗？”

为寻求一些感同身受，她在法庭上得以隐去自我。然而面对关渡的时候，这种隐藏技能还是烂得出奇。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应该出现，毕竟她连那些记忆是不是美好的，都开始质疑。

可怕的是，她竟然期待关渡可以看出她的躲避。

这七年，在某些方面，方照影依然没有长进。

比如她说话的逻辑，永远建立在他们最是彼此了解、彼此信任的基础上。

关渡就事论事地回答：“如果我的出现可以唤醒一些记忆，本身就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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