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麻烦永远不会宽慰她的焦灼，她很意外地接到了苏天的电话。

苏天：“方照影，你今天有时间吗，章丞说他要见你，有什么事情要和你说，不愿意和我们透露。”

“和我说？”

“是的，貌似是和荆庭长的死有关，你来一下吧。”

方照影：“好的，我一会就来。”

挂下电话后，她身上的re气倏然冷却，她不安地感到有什么事情开始注定，但是她控制不了。

今天，是怎么了？

临走前，方照影问廖雪：“那个王颖，昨天电话打通了吗？”

廖雪摊开手：“我觉得她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真当我们多管闲事了。”

方照影单手叉腰：“这可不行，这样，你把反诉起诉状电子送达到她的手机上，看看这下她还接不接电话。”

“收到。”

“如果打通了，约她来院里进行一次谈话，越快越好。”

她换下制服，穿上棉服来到京江市公安局。

这一次，先坐下的是她，章丞晚了几分钟才被两位警察带来。

她很意外，章丞之前死气沉沉的双眼突然开始放光，仿佛看到了什么希望一样。

章丞急不可耐地坐下，然后用食指关节敲了敲玻璃，甚至还和她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方照影哑然，这是什么情况？

章丞本想脱ko而出什么，然后自己吞了下去，甚至自己和自己摆摆手。

十几秒后，他最终选择了和上次类似的开场白：“方法官，我知道我要死刑了。”

章丞顿了一下，换了ko气，然后不好意思地歪嘴一笑，接着：“你不要笑我啊，我最近在看刑法。”

方照影突然懂得了什么，她问：“你不会要告诉我，你想立功吧？”

陆正则说过，很多犯罪嫌疑人的良知会在被关后的讯问环节释放，然后就会产生立功的念头，并积极改邪归正。

章丞竟然面露惊喜：“是的！”

如果是旁人，方照影肯定会为他点赞，可是此刻，她只觉得讽刺。

她带着怒气说：“你觉得你特意把我叫来和我说你要立功，合适吗？你不记得你为什么在这里关着吗？你杀死的是荆庭长。”

章丞眼窝抽搐了一下，但他似乎早就知道方照影会是这个反应，算是比较淡定地回应说：“立功就只是想想，我主要是想告诉你，我在去停车场找荆玖珍之前，遇到了一个人，要不是他给了我匕首，我不会那么果断地杀死荆玖珍。”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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