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应该没事。”

简单做了清洗消毒后，离开了办公室。

24 真伪 | 质疑

第二天天刚亮，方照影就来研究姜司离婚案的卷宗。

民政局的材料已经可以证明姜兴国与司芬兰两位老人存在事实婚姻关系。

根据相关规定，建国后的婚姻是一夫一妻制，但在第一部婚姻法实行前的纳妾行为是旧社会遗留问题，是否可以离婚，主要取决于女方的意愿与要求。

姜司离婚案中，如果司芬兰没有离婚的意愿，仍应当保留原来共同生活的关系。

廖雪问：“所以男方不能提出离婚吗？”

方照影耐心回答：“不能那么绝对，规定的含义是要求法院按照保护妇女利益的精神来处理。”

廖雪明白了：“所以我们今天一定要确定一下被告的想法。”

“嗯，不过，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的第六感没错。

姜司住的老屋院子里，种下的花一半都有枯萎的迹象，只是还维系着等待重新绽放的沉淀状态。

方照影敲敲门，迎面走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

“是司奶奶吗？”廖雪礼貌地问。

奶奶不用拄着拐杖，但是很明显步伐缓慢，整个身子往下沉，跨门槛的时候得两手撑住门框发力。

奶奶应该是听到了廖雪的问题，慢条斯理地回答说：“我是姜氏芬兰，你们找我吗？”

方照影和廖雪突然意识到了称谓的历史xin，两人都改ko唤了一句：“芬兰奶奶好。”

方照影拿出法官的执行公务证，贴近司芬兰的耳边，温柔小心地说：“芬兰奶奶，我是江汀区法院的法官方照影，旁边是我的书记员廖雪，我们今天来找您，是想给您送几张法律文书，顺带了解一下您和姜兴国先生婚姻的情况。”

芬兰奶奶点点头，礼貌地笑了笑，打开院子的门，先是打手势让她们进来，再是垂头感慨了几句：“小恒还是想把这个家逼散啊。”

屋内陈设保留了民国时期的风格，各式红木皮质家具款式古朴风雅，带着岁月的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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