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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译带着满载而归的笑容重新上车，看见她鼻尖红彤彤的，问她是不是冷到了。

她摇摇头，柔柔地问：“一整夜都这样跑新闻吗？”

“还好，就算不跑，也是要值班，反正是没资格过年的，不如到处看看。这不是还看到了你嘛。”

她微微笑了一下，“你知道那位关先生是谁吗？”

郑译撇撇嘴，收敛了一些笑容：“我现在不想知道，我带你去吃早餐吧，有一家老字号店过年也营业。”

“我吃不太下。”

“你没得选择。”

说完，郑译便启动了车。

36 今昔 | 深渊

车辆停在一家名家“老鼓楼豆花汤包”店铺周边，蒸腾的re气直上红底金色的“福”字上，年味十足。

郑译让方照影先找个位置坐下，随后去点了一笼招牌汤包、一笼鸡汁汤包，两碗咸豆花。

然后将夹克外套卷折起来，轻松地坐下。

“大年初一，怎么能不吃早餐呢？”郑译的语气带着些许宠溺，但又不失尊重。

方照影用力牵牵嘴角，似笑非笑，没说什么。

郑译：“你平时话还挺多的，这会儿惜字如金，看来那位关先生真是害人不浅。”

方照影蓦地抬眼，胸ko堵得难受，以至于桌上的双手握紧。

“我真是输得很彻底，”郑译带着愁怨哀叹，“上次好不容易约到了你吃饭，本以为是一个浪漫无比的场合……哎，凌晨接到电话的时候还觉得是月老看到我了呢，新年第一天就给我机会。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是情敌促成了今天这个机会。”

“看来你知道了。”方照影沉音道。

“何止知道，你这表情，我都能猜出，你不近男色不近我，就是因为关先生呗。”

方照影低下头，恰好汤包上了，富足的水蒸气掩饰了几成她的狼狈。

郑译给她倒了一碟醋，抬了抬下巴让她快吃。

接着又自嘲道：“郁闷啊，这个关先生实在是高明，给情敌希望都是机关算尽，仿佛一边给你机会，一边给你下马威。可惜，我心甘情愿服从他的消息。”

她哽在喉咙的那股气终于回到身体里，喝了一ko豆花，应和郑译道：“不知道高明在哪里。”

郑译笑笑，看到她神情从悲戚逐渐变成气愤，也算是不错的转折。

“怎么，你表白失败了？”他问。

“嗯，很明显。”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嗦了ko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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