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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子还没拜堂就叫新郎掀了盖头,这要是传出去,皇家、温家的颜面都得扫地,还好温偏安就在温初白身边,瞧见了便立刻给她盖了回去。
江煜拍着手,“好看,白娘子真好看!”
林夫人又上来劝,泪眼婆娑的,好似真的嫁了自己的女儿,“阿澜,以后便嫁出去了,娘不在身边,你想哭便哭罢。”
温初白想起上一世嫁人时落了一地的眼泪。不仅是哭嫁的习俗,更是为自己代嫁的命运落泪,这一世她却是求之不得,别说眼泪,就连难过的神色也不见分毫。
温初白抬起双臂,袖口下落,两节藕节似的小臂露了出来,恍若感觉不到小臂上拂过的清风,欢呼道,“煜相公,我要嫁给你咯!”
江煜学着他的动作,“白娘子,我要娶你咯!”
温家门前有人欢呼,有人落泪,有人咬牙切齿,有人暗自偷笑。喜鹊伴着乌鸦成群飞过,乌泱泱的交织在一起看不出细微的差距,唢呐又一次吹了起来,锣鼓也又一次鸣了起来,新郎官与美娇娘的欢笑,在相府上空回荡。
聪慧王府亦是打扮得喜庆,处处都挂着红布,红灯笼,毕竟是王爷的正妃,也是唯一的妃子,定是万分重视,此时从正门迎了人进来,便安排温初白先做等候。
江煜在门口叫嚷着:“让我进去,我要进去,我要看白娘子。”
赵管家一头大汗地拦他,“拜了堂就能见了,拜了堂就能见了,王爷,我们先去照顾一下宾客们。”
说是宾客,却实在没有多少人。
五皇子是个傻子的事儿皇帝向来不愿张扬,再加上江煜本身也不懂得接待宾客,聪慧王府大厅里坐着的也就是皇家几人,温家几人。
吉时一到,温初白便被扮作嬷嬷的柳清芳接出来带到了婚礼大堂上。两边的人皆已坐好,一边儿是皇帝带着汀贵妃,一边儿是温偏安带着林夫人。
温初白隔着透红的纱帘瞧着上座的汀贵妃——那是江決的母亲,乾皇后过世后后宫最大的掌权人,能走到如今这步,除了后宫各个都有的美丽容颜,更多地还依靠其父老将军的势力,及其过人的胆识和能力。
温初白上一世堂堂嘉陵王正妃,却只能住在一个小小的偏院,正是因为汀贵妃与江決密谋大计时被她不小心撞见。
傧相掐着点儿向前一步,朗声念道,“吉时已到——”
温初白与江煜并肩而立,傧相点点头,“一拜天地——”
江煜转过身去,跪在地上,朝大敞着的门口磕了个响头。
温初白面朝江桑,一手按住盖头,来了个脑袋点膝的鞠躬。
这一出实在是算得上乱七八糟,四周响起了压抑的笑来,就连上座的汀贵妃也没忍住,掩面笑了两声。
傧相的额角跳了一跳,示意赵管家与柳清芳上前帮忙。
温初白牵过千万回娘亲的手,只是一碰便知道是谁,心中溢出几分暖意,用手指挠了挠她的手心,柳清芳则回握住她,女儿嫁人,她竟能送到如今这步,在之前是万万不敢想的。
见人全都立好,傧相继续念道:“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有了旁人的帮助,之后的寥寥几项再没出问题柳清芳牵着温初白行到屏风后头,没人瞧见的角落,温初白顿住脚步,掀起盖头,回头望去。
他的傻相公江煜正在原地傻乐着,其他人则神态各异。
汀贵妃盯着江煜,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温初澜热切地瞧着江桑,偶也看两眼太子江汎,像是挑选合适的猎物;温偏安与林夫人不断交换着眼神,像是度过了难关后终于放下了心;江決无悲无喜,盘腿坐着,对眼前的一切毫无兴趣。
一眼望过去,只有江桑、江汎脸上有笑,像是真心祝福。
温初白垂着眸子,盖上了红艳的盖头,柳清芳哪知她一个回首能想这么多东西,只是随着她的眼神又瞧了一眼厅中傻笑的江煜,为女儿未来的日子担忧起来。
哎……
虽想的不同,母女二人却均是一声叹息。
新房早已被收拾利落,桌上放着点心与美酒,被单上撒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有着早生贵子祥兆,柳清芳收拾出一片空地来,引温初白坐下。
房间里隐隐有几个丫鬟走动的声音,温初白晃晃脑袋,一把揭掉了自己的盖头,嚎了一声,“饿死我了!”,便坐在了桌边,拿起点心狼吞虎咽了起来。
没了这层盖头的遮掩,房间里的丫鬟便尽收眼底,倒是不多,只有两个,温初白左右瞧瞧,心想着得早些让这两人认清自己是个傻子的事实,最好是能吓到她们,为之后的计划打下基础。
谁成想,她卖力地吃了半天,险些噎着自己,两个丫鬟却淡定得宛若什么也没看见,一个施施然捡起了飘落在地上的红盖头,叠好了放在桌上,一个出了门去又回来,给温初白又加了一碟点心。
末了,还不忘温声细语地嘱托一句,“王妃,您慢些吃。”
温初白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里是聪慧王府,丫鬟下人们早便习惯了伺候疯主子,只不过是换了个性别,于下人们而言没多大区别,她暗自懊恼,叫嚷一句,“吃饱了吃饱了”又掀了被子要睡觉。
金红的缎被猛地掀开,露出其下一张素白的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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